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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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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扫墓再遇(一)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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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成为往事的时候就变成了事情,因此整个年我过得是无精打采。

    我那位表姨已经知道宋家老二被甩了的事,于是把所有的能通知到的亲友都通知了个遍。家中七大姑八大姨纷纷来电表示了十分的悲痛以及三分的幸灾乐祸,归根到底就是一句话,过了苏跃这么好的村,夏夏很难有更好的店了。

    一连数日的问候终于使家中老幼忍无可忍,均表示要出去散心。

    我娘很同意大家的想法,于是于正月初五,我们一家人去了新城,就是我失忆之前混迹并且和我八字相克的地方。

    江城距新城也就两个小时的汽车车程,虽然新城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但是我娘坚持每年过年的时候都带我们回去——扫墓。

    其实他们老两口什么时候想来扫墓都可以,但是我和宋暖冬的时间总凑不到一块去,初五的时候正好,资本家给宋暖冬的假期还没结束,昀昀和朗朗也不用去幼儿园。

    我一直试图摆脱他们的视线去追踪一下遗失的记忆,未果。通往墓园的路上,宋暖冬告诉我:你说你这是何必呢,你没事儿的时候可以随时来新城的,愿意怎么找怎么找。

    我也不知道我这是何必呢,于是愀然不乐。

    扫墓的人一般都是逢十五、清明、生祭,或者死祭,很少有人选择在这个时候,整个墓园空空荡荡,夏日里密密的道旁树掉光了叶子,沉沉的死气让人觉得呼吸不顺畅。

    “你们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葬在这里,”这是娘每次来扫墓的时候必定会说的话,我和宋暖冬齐齐点头,两个小不点也跟着我们一起点头。

    “以后我和你们爸爸也葬在这里。”妈妈又添了一句往年不曾说的话,我和宋暖冬交换了一下视线,有些担心,自从上次住院之后,妈妈的精神大不如往昔。

    “奶奶,你会长命百岁的。”昀昀拉了拉妈妈的手,妈妈俯身拍拍昀昀的小脑袋。

    “为什么呀?”

    “因为爷爷总说你的是老不死的!”朗朗挺了挺胸脯,说得很大声。

    妈妈和爸爸一起笑了起来,我和宋暖冬跟着笑了笑。

    献了花倒了酒,妈妈和爸爸照例是要在墓前说几句话,我和宋暖冬带着朗朗和昀昀一起闲逛,朗朗闲不住,非得要宋暖冬给他买糖葫芦,宋暖冬受不了这个小磨人精,终于还是带着朗朗下山去买了。

    “姑姑,那边的门很漂亮。”昀昀指了指东园的月亮门,上面漆了几个蓝色的星星,颜色已经褪得差不多了,大概昀昀是看中了其中蕴含的残破美。

    “也没什么漂亮的,咱们不过去。”我拉住昀昀,那边是星星园,夭折的孩子都葬在那里,我下意识地觉得带着小孩子去那里不太吉利。

    昀昀有点不高兴,过了一会偷偷瞄着我说:“姑姑,就去看一下好吧,我发现那里面的墓碑都小小的,是不是大人用大的墓碑,小孩子用小的墓碑呢?”

    我被昀昀那小鹿般的眼神瞧得心里苏苏的,抬手将她扬起的刘海抚平,心中暗恨改革的春风还没有吹醒我这个封建迷信的脑子,抱着昀昀下了台阶,正准备横穿过去的时候,我发现不远处的人好像是齐子墨。

    黑色的风衣将背影勾勒得分外萧索。

    我过去的时候,齐子墨正好转身,看到我愣了一下,冲我点点头。

    “齐老师也来扫墓。”我本来想笑笑,但是觉得此时此刻笑有点违和,一时想不出该用什么表情,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

    齐子墨微笑点头。

    昀昀好奇地打量着齐子墨,小手指在我掌心挠挠:“姑姑,这是谁呀?”

    我将昀昀抱起来介绍:“这是姑姑……呃……姑姑很尊敬的一位学者。”说罢走到齐子墨跟前,指指昀昀:“这是我的小侄女。”

    齐子墨伸手抱起昀昀,乍见时的严肃荡然无存,整个人温暖得如同阳春三月,一手托着昀昀,一手摸摸她的羊角辫:“来,宝宝,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这声“宝宝”让我的头皮有点麻,昀昀大眼睛眨巴着一副很喜欢齐子墨的样子,在齐子墨怀里蹭了蹭才娇滴滴地说:“我叫昀昀。”

    “昀昀,等一会跟叔叔一起去吃饭好不好?你喜欢吃什么?让我猜猜,喜不喜欢吃鱼?”

    难道齐老师特别喜欢吃鱼?请我吃饭是鱼,请昀昀也要吃鱼。

    昀昀看看我,不敢应承下来,我伸手将她抱过来:“不麻烦齐老师了,我跟爸妈过来的,下午就得回江城。”

    “哦。”齐子墨应了一声,没有继续坚持。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四处望望,目光落在齐子墨跟前的墓碑上,上面只简单写了四个字:陈落之墓。没有墓志铭,连落款都没有。

    “是我妻子的墓。”齐子墨语气很淡,“她去世的时候我在国外。”

    “那个……齐老师,节哀顺变啊。”我只好干巴巴地安慰他。

    “我是来看我父亲的,他就葬在那边。”齐子墨指了指远处,“顺道来看看她。

    顺道……我的目光不自觉地溜到他手上那枚婚戒上,齐子墨究竟是深情还是无情呢?

    回去的时候,我将自己的疑惑跟宋暖冬说了,宋暖冬拍拍我的头:“你没听说过‘深情不寿’吗?”

    “那你的意思是说,齐老师因为深情,所以他太太就不寿了,于是他决定以后再也不深情,免得大家不寿了?”我觉得这个理由糟透了,除非智商特别特别低的人,否则很难被说服。

    宋暖冬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妹子,对一个男人感兴趣就是爱上他的开始。”

    我“呸”了一声,宋暖冬却没有还嘴,良久才嘟囔了一句:“你是一个好姑娘,好姑娘值得一个好人来疼。”

    我知道他想起了苏跃,伸手指了指车窗外:“看,飞机!”

    回家的时候听说了一件事,就是2月8号这天苏跃并没有顺利和他的新欢成婚,具体原因未知,乔晓玲问我神清气爽不,我觉得神不怎么清,气倒是挺爽的。

    宋暖冬放完年假回去上班了,两个小祖宗就归我照顾,每天将家弄得跟犯罪现场一样,终于撑到他们的时候,我已经累得精疲力竭。

    所以接到乔晓玲的电话,得知她想让我陪她参加酒会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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