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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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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失恋疑云(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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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窗外的风景迅速往后退去,看到飞驰而过海岸我才反应过来,居然已经上了高速,我闭上眼睛停止了思考,静静听着耳侧风撞击车窗的声响。

    手机响起来被我按掉,再次响起来又被我按掉,等我再次睁开已经打算干脆关机的时候,发现车放缓了速度,终于停在了海边。

    没有海天相接时那种澄净的碧蓝,海边也没有浅黄的细沙,这种季节,这样的天气,空荡荡的一片海滩,黑色的海水涌到暗上,拍出一层白花花的垃圾。

    海风很大,我那半长不短的头发被尽数吹了起来,冷风一激,鼻子里酸酸涩涩的,我缩着脖子打了个喷嚏,一副触了电门的倒霉相看着齐子墨。

    “不听话,”齐子墨叹了口气,打开后车门拿出了那条大方格围巾,我刚伸出手想接过来,齐子墨却越过我的手将围巾围在我的脖子上。

    海风将他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到后面去,露出了眉心那道极深的川字痕,印象中他总是笑得很温和,那为什么会留下只有皱眉才会形成的川字痕?

    离得这么近,甚至能听到他清浅的呼吸声,我觉得一颗心马上就要跳出了腔子,哆哆嗦嗦地想要表示我自己围就可以,但舌头好像打了结。

    “我太太很喜欢看海,那时候住的地方离海并不近,她每次都一个人走很远,在海边一坐就是一天,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想明白,其实她是心情不好。”齐子墨眉头微皱,声音有些萧索,让我想起了百度百科上他的那张照片,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温润中夹杂着一种让人捉摸不定的疏淡,心里没来由的有些酸涩,我怅怅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太太很年轻,很张扬,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挂在脸上,我一直以为她很单纯,后来……后来我发觉有些事情不像我想的那样,但是当我回首过往的时候,发觉我记忆中的那个人其实是最真实的,她很好,错的是命运。”

    ……难道看海什么的不是为了安慰我吗,我怎么觉得齐子墨没有要我安慰的趋势?我所有的技能中最弱的一项就是安慰别人,每次昀昀被朗朗欺负哭的时候,我都在一旁看着,等她哭够了再将朗朗揍一顿。

    “小姑娘,”齐子墨转身看向我,将我飞扬的头发掖在耳后,“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这些年是哪些年?但是我很快意识到,大概他是透过我想到了别的人,虽然记忆的磁盘被清空了,但是我认为在我青葱的岁月里绝无可能认识齐子墨这么拉风的人。

    有一种人是你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的,齐子墨无疑属于这种人。

    “我不是什么小姑娘,我已经二十五了。”回过神来,我立马纠正了齐子墨的错误。

    “我比你大十岁,跟我比,你当然是小姑娘……年轻的时候太自信,总觉得什么东西都可以握在手心里,”齐子墨笑了一下,这样褪去底色的笑容,让我恍然觉得他的年华老去,站在我眼前的不再是台上那个风度翩翩的学者,而是一个耄耋老人。他埋下腰拾起一捧沙子,“你看,就像这捧沙子,不管我握得多紧,总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以,小姑娘,人生像是一场负重的奔跑,你承载的越多,向前行进的脚步就会愈加缓慢,只有放弃一些,才会看到更美丽的风景。”

    “那,你可以放弃你太太吗?”我忍不住问他。

    他沉默良久,抬眸望向大海:“我已经走不动了。”

    虽然我很委婉地表示,其实可以将车停在小区门口让我下去,但是齐子墨选择性耳聋,坚持要把车开到我家楼下,看门的那个八卦大爷很诡异地看了我一眼,我推测最早一个小时之后,最迟明天上午,本小区的大爷大妈都会知道,宋二姑娘换男朋友了,送她的那辆车,居然不是原来的雷克萨斯。

    但是等我看见苏跃的车停在我家楼下的时候,我发现原来看门大爷是好心,他不过暗示我,脚踏两条船,早晚有一天会踩雷的。

    苏跃靠在挡风玻璃上,一手插着兜,一手按着手机,扫了一眼齐子墨的车,大概没料到我会从车上下来,愣了一下。

    当我敲敲车窗,示意要把围巾还给齐子墨的时候,他拉下车窗按住我的手:“围着吧,天很冷。”

    我火速移开手,不自然地笑笑,待齐子墨倒转了方向盘,才转身看向苏跃。

    “我觉得我们在一起不合适。”苏跃开门见山。

    我挺喜欢他这种态度,扭扭捏捏山路十八弯没意思,大冷的天,该说的话马上说完,然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拿我的杀猪刀,两不耽误。

    “虽然咱们的性子不是很合,但是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一个挺单纯的姑娘,是一个很合适的结婚对象。”苏跃将手机收起来,和我面对面站着。

    我点头,这年头谁谈感情啊,直接都是谈完结婚谈离婚。

    “可是我最近发现你跟我想得不太一样。”苏跃叹了口气,不知道是惋惜我,还是惋惜他投入的时间,“所以,我们还是分手吧。”

    “你也别问我知道了什么,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可笑你爸妈还瞒着我们家,这么大的事情是能瞒住的吗?”

    我不知道自己要摆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才好,愤怒?质疑?不解?多种复杂的情绪纠缠在一起,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苏跃好像已经没有耐心了,脚尖踢了踢地,只等着我的一句痛快话就开车闪人。

    血直涌上脑门,我左右看看,没找到什么趁手的东西,自从上个月业主联合投诉了物业以后,小区内的石块砖头什么的都销声匿迹了。

    “你……算了,总之好聚好散,你放心,你的事我不会往外说的。”大概我的样子看在苏跃的眼里是彷徨无措,于是特地好心安慰了我一把。

    人生一大悲苦境界就是怒气勃发却不知道该怎样打开发泄渠道……我憋得心肝肺疼。

    “苏跃!”不远处传来一声厉喝,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苏跃他娘。

    我一直觉得,苏跃他妈妈是一个很神奇的人物,其神奇就在于,九月末就将她的白狐狸围脖围上,四月末也不脱掉她身上那件据说来自格陵兰岛的皮草,对我来说,苏跃妈妈就是活在南半球的人,所以看到她身上那件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时,我很淡定。

    苏跃妈妈盯着我,眉毛挑得很高,眼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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