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本宫与那五阿哥一般,是个傻子不成?”
“呸。阴险毒辣的狐媚子,凭她也配跟主子您争。主子,要奴才说,您现在圣眷正隆,不如找个借口将那狐媚子除了,也好一劳永逸,顺带杀鸡警猴,在宫里立立威风。”
兰馨扶额,几乎的呻吟出声。这个容嬷嬷,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瞧她尽出的什么馊主意?幸好现在皇后心思清明,不会胡乱听她的话。
“借口?要找什么借口?”果然,皇后一口回绝。“别忘了本宫的一举一动老佛爷都看着呢。何况,要说圣誉,令妃也不比本宫少。”
“她怎能与您比呢?”容嬷嬷犹不死心,想再劝一下皇后,“您是正宫娘娘,掌理六宫。她不过一个奴才,便是打杀了谁还敢有二话不成?”
皇后摇头。
“她虽是包衣出身,如今也是一宫主位,哪能说打杀就打杀的。休说打杀,便是使个畔子,只怕她几下哭诉,皇上便要心软,到时只怕本宫反要吃亏。”
容嬷嬷气呼呼道:“可是娘娘,难不成就放着她暗中使坏不成?再说令妃手段高超,若是放着向皇上使媚殷勤,只怕皇上又要被她迷住……”她倏然住口,想起这种话题不宜在兰馨这种未嫁的女儿面前提起。
兰馨眼观鼻鼻观心,装成没看到皇后向容嬷嬷投了一个严厉的制止眼神。
“容嬷嬷,这种事以后休要再提起了。”皇后的口气隐隐有些怅然,虽然早对皇帝失望了,不过见到皇帝为偏坦令妃时,还是有些灰心,偏偏还要把握好态度,既不能无所谓的假装大度,又不能不依不饶假定根究底。“令妃素来得皇上的心,便是真的捉了她的把柄又如何?还不是被她几下哭诉便信了她,倒在皇上心中留下本宫处心积虑要对付她一般。幸得那事是皇上自己查出来的,不然指不定就真的被她倒打一把了。”
兰馨见皇后模样,也有些心酸,只得安慰道:“皇额娘,争是不争,不争是争。如今最难过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快便是否极泰来。”
皇后却坦然微笑道:“兰儿不必安慰我,我与你皇阿玛做了二十几年夫妻,难道还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吗?当年孝贤皇后号称与他鹣鲽情深,不也被慧贤逼得屡屡退让,不敢触其锋芒?幸是慧贤早逝又未曾留下一儿半女,否则这坤宁宫哪有我的立足之地?”
兰馨眉头轻轻一颦,不知皇后为何忽然提起慧贤,心中暗道,那慧贤是生生被皇帝宠杀了。她入宫的时候虽然年幼,却也记得慧贤的绝代风华,虽不见得艳色惊人,但难得是那种温婉娴约,宛如水木清华的灵韵风姿。如今的令妃虽然处处刻意学着慧贤,却是过于痕迹,反而落了下称。
皇后接着又道:“我近来常回想往事,以前总觉得孝贤皇后贤惠太过没了尊严,到了如今方才感同身受。孝贤她是不得不忍,不得不贤惠。若论起宠爱,令妃比慧贤不知少了多少,偏偏皇额娘没用,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手下吃亏,险些害了小十三,也误了你的终身……”
语气中露出了几分哽咽,便是容嬷嬷也露出几分凄色,只是不敢随便插口。
她就猜到是为了这两件事。
小十三患病一事,最终也只是将他的奶嬷嬷李氏及身边的几个宫人打杀了事,皇帝虽对金鸡纳霜告罄一事大动肝火,严旨彻查,药监司的官员畏罪自杀,皇帝打杀了几个管药的太监,最终也是只好不了了之。对兰馨多隆等虽然大加赏赐,却是安抚皇后的意思居多。皇后虽知其中巧合太过疑点甚多,不愿就此善罢甘休,但苦于手里捉不住证据,也只好暂时咽下恶气。又加上那雪如因为皓祯夺爵,岳礼被贬一事心怀不忿,上福家闹了一场,意欲讨要当初送出的重礼,吵闹间将事先从福家得到皇帝考较八旗子弟的用的对子一事说出。皇后得知理是认定令妃从中使坏,偏偏皇帝偏坦,听了令妃的哭诉,只说是完颜家使诈从福家套取了试题,皇后当然不依,帝后两人不欢而散。
想到此,兰馨对令妃将侄女嫁给皓祯的行为更是不解,明明那雪如与福家都已翻了脸了,偏偏还要试图拉笼岳礼。
不过,既然想不通,兰馨便也不去多想,左右都不关她的事。倒是皇后这边,兰馨深恐她一时激愤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忙徐徐劝道:“皇额娘,您真以为这些事单凭令妃一人便能做成么?单是让金鸡纳霜那么巧合的告罄一事,漫说她尚在禁足中,便是盛宠之时只怕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那可是自被圣祖爷誉为‘圣药’,那药监司常备的东西。”
“你是说……”皇后心惊的睁大眼睛。
“令妃便是再得势,那药监司是什么地方,她不敢也没能力让那药监司的人擅自将药藏起,还能令司官畏罪自杀。”
皇后脸色一沉,指甲深深的扣入了手心中。
“是她?一定是她!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兰馨摇摇头,道:“兰儿不知道是不是她。不过不管这人是谁,既然皇阿玛不愿再追查下去,想必自有他的道理。何况,虽然不知她目的何在,不过此次十三弟虽然凶险,却无性命之危,显然她也不想害了十三弟的性命,不然多隆的药也送不进来。”
皇后定定的看着兰馨,“难道你的婚事也是她在后面操纵吗?”
兰馨露出微笑,道:“兰儿更愿相信那只是一种巧合。依着兰儿的猜想,只怕是那令妃不知皇阿玛召见八旗子弟的真意。为了拉笼硕贝子,便在皇阿玛面前吹风,又把对子透露给了福家,再由福家透露给雪如。就这么歪打正着凑合出个‘文武双全’的人来罢了。”
皇后想到令妃的为人,不由点点头。
兰馨又道:“皇额娘,这宫中向来是雪中送炭的人少,锦上添花的人多。兰儿觉得皇阿玛虽然偏坦令妃,可也未尝不是在保全您。”她偷偷观察一下皇后的脸色,见稍有缓和,才小心的继续道:“既然如此,您何不顺水推舟,借此机会韬光养晦,也省得站在风口浪尖之上。”
说完,凭住气小心观察皇后的脸色。虽说皇后近来收敛许多,但十二十三两人是她的底线逆鳞,十三险些不明不白的丧命,她哪里会善罢甘休?兰馨也无把握说服她,只是怕她再使着性子与皇帝干下去,那之前的努务便全作废了,只昨硬着头皮出来劝说她。
幸好皇后很快就想通。
兰馨松了一口气,悄悄在心里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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