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寇子是在五天后回到皓祯的身边的。
这五天里,皓祯度日如年,天天差人到大门上去盯着小寇子有没有回府,可小寇子的人犹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漫说回府,就是连个口迅也没叫人捎回。皓祯心急如焚,又出不得府,急急的跑出找阿克丹,想让他去龙源楼打听打听。谁知阿克丹却被硕王爷派去教皓祥武艺,为此他还跑去跟岳礼咆哮了一通:什么皓祥是扶不起的阿斗啦,阿克丹是他的谙达,派去教皓祥简直是屈才啦,什么阿玛你怎么可以让阿克丹低三下四的去侍候皓祥阿……
阿克丹被皓祯的不着调又吓得半死。平日里皓祯在外面说把他们当兄弟,阿克丹只有感动的份,但自那天险些丧命,他已是被皓祯给吓狠了,回到家老婆又骂了他一通,他那木讷的脑袋终于转达过弯来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主子高兴时可以当成没看见,不高兴时一个尊卑不分就足要了他们的命。再说,那小寇子就是一个没了种的小太监,惯是仗势欺人,行些下作之事,你跟他称兄道弟的不嫌丢人,老娘还怕没脸出去见人呢。这是老婆王氏骂他的原话。
他当时倒是嘟喃的辩了几句,这些话都是贝勒爷说的,贝勒爷都不嫌丢人了,你一个当奴才的难道还比贝勒爷尊贵不成?王氏气得扭紧了他的耳朵,又哭又闹的:天杀的你也知道他是贝勒爷?就你们讲得那些话若让福晋听到,贝勒自是没事,对你却是一句挑唆欺辱主子,就可以把拖出去杖毙的。打死一两个家奴,谁还敢多一句话不成。你若是嫌命长,老娘也不想当寡妇,你写张休书,从此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用老娘操心了。
阿克丹一想也是,便收了初听到让他教导皓祥时的不甘心,老老实实的上差。所以当皓祯咆哮着跟岳礼争执时,他抽了个空子,极尽诚恳对皓祯表示他一点也不委曲,王爷让他再去教皓祥少爷那是抬举他,他一定会好好当差,不辜负王爷的交待。
皓祯自是觉得阿克丹背叛了他,虽然气愤难耐,但阿克丹到底比不得他的仙子重要,便对他咆哮一翻,又匆匆去等消息了。
等到第五日,皓祯觉得自己再也等不下去了,不顾雪如的阻止,定要亲自去龙源楼看看,谁若敢拦了他,他便要打出去,正闹得不可开交时,小寇子回来了。
小寇子的脸色灰败,乍一看虽外表如常,但细看时还是看得出他行动时手脚微颤,似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那些个当奴才的,哪个没被教训过,一看便知小寇子定是被人用过重刑的。小寇子平日里仗着皓祯的宠信在王府向是横着走的,众人无事倒也让着他几分,如今见他受了重刑,又联想到那日大家隐隐听到的书房中传出的咆哮声,也猜得几分,心中难免有些幸灾乐祸,也无人上前帮他扶一把,就只看他被皓祯捉住双肩不停的摇晃。
皓祯却是无心其它,也不知避人,只一心一意的追问白吟霜一事办得如何,安置在哪里,环境如何,要有人侍候,饮食起居可好,有没有问起他,有没有相思成灾等等等等……
小寇子眼光躲闪,期期艾艾的回答:“回贝勒爷,都办好了。恰巧奴才有个远房亲戚有位四合院要出租,奴才便做主买了下来,将白姑娘父女俩安置那里,又嘱咐了奴才的亲戚要好生照顾他们。那四周都是民居,极是安全的,又清静,也不用担心会有人去搔扰。”
“你那亲戚是什么样的人,离得远不远?”皓祯想着,若那亲戚是个男的,可千万不能将吟霜放在那里,省得他见起意。
小寇子自是极知他心的,便答道:“奴才那亲戚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妈子,叫常妈,为人极是和善的,她丈夫早逝,儿子又在外地讨生活,一年也回不到一次。他家有两处房产,她一人也住不了许多,便想着盘出一处,奴才看了四合院,虽说旧了些,但胜在知根知底,又收拾得干干净净,常妈住得也近,正好可以照看。”
皓祯却不甚满意,想了想,便又交待:“小寇子,你再到外面买个小丫鬟去服侍吟霜,不要在府里找,这府里的丫鬟性子狡诈,最善奉高踩低的,没的委曲了吟霜。”
所谓一杆子打倒一船人,皓祯的话被别有用心的人一传出,便将府里大大小小的丫鬟和她们的家人都得罪光,他是主子,众人不敢怎样,心下却都暗恨那个从未见过面白吟霜。此是后话。
“着。”小寇子应了一声,心道,任你再买多少人,她也无福享受了,只你这个傻子还在那做白日梦罢了。
众人的戏看得正过瘾,忽听有人喊了一句,“福晋来了。”顿时各作鸟兽散去,心下却都想着,原来是世子爷要在外面金屋藏娇哪,这眼见着是要尚主的人了,还真是色胆包天阿。
皓祯见雪如带着秦姥姥匆匆赶到,便急急的行了个个礼,道:“额娘,我想去见见吟霜……”
雪如狠狠的瞪了小寇子一眼,小寇子打了个寒颤,方道:“皓祯,有话我们进屋说。”
真是没脑子的东西,为着一个下贱的歌女尽闹得人尽皆知,说话又不懂得避忌,淫,贱种子就是淫,贱种子。看来她要好好的敲打一下府中的下人,此事万不可传扬出去的。
又嘱咐秦姥姥道:“让小寇子去我那候,我有话要问他。”
小寇子几乎吓瘫在地,勉强收敛心神不停的转着心思。
秦姥姥见皓祯跟着雪如进了屋,便狠狠的掐了小寇子一把,道:“该死的奴才,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回贝勒爷的话,你是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
小寇子一向随意惯了,方才真是没想到此事不宜喧嚷的,只是事已做下,只得向秦姥姥嗑头,求她在雪如面前美言几句。
秦姥姥得意的看着小寇子,道:“要帮你求情倒也不难,只是……”
小寇子闻言知意,忙道:“奴才的积蓄虽然不多,若姥姥有需要,奴才回头就给您送过去。”
秦姥姥满意的点点头,吩咐下人将小寇子带回雪如的院子,自己亲自为雪如母子守着门。
小寇子强忍心里的恐惧,忆起雪如对付人的手段以及他这几天所受的折磨,虽不想去却不敢不去。又想起福晋对付白吟霜父女的手段,他暗自寻思,此事只能瞒得贝勒爷一时,暂时将他稳住罢了,若是日后他知道事情真像,福晋是他额娘,母子之间自是没有隔夜仇的,但定会迁怒于他的。再说,以福晋的心狠手辣,难保她不会将事情推到他身上来,再来个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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