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裳撩开车帘看了一眼,笑道:“侯爷单枪匹马是来迎接的?”
薛后阳被他说得一阵尴尬,滕裳让他把马交给下人,然后进了车驾里。
车驾是薛长敬准备的,虽然没有薛王出行的排场,但是绝对不寒酸,坐着也非常舒服。
滕裳从矮柜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了递给薛后阳。
薛后阳看到之后立时惊讶的道:“先生,你真的拿到了虎符!”
滕裳道:“这还有假,只是几个小娃娃而已,自然好糊弄。”
薛后阳看着兵符,几乎乐得合不上嘴,只顾着傻笑,随即又像想起了什么,道:“滕南侯回京有一段时间了。”
“我知道,让你费心了。”
滕裳道:“如今虽然得到了虎符,但是想要收拢正安军的军心,还要看你们怎么做的了。”
“薛王已经把滕信放了出来,封他为将军,就等着虎符一到,编入正安军。”
滕裳点点头,道:“这我早就想到了,滕信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尤其知道进退,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滕王宠信妃子,非要废了太子另立,滕信知道自己被废就证明着离死不远,哪个太子能容忍下一个前太子呢,如果不是这样,滕信怎么可能冒然举事起兵。
不过这些关乎滕国的旧事,滕裳也不愿意再提。
薛后阳理解滕裳的心思,道:“放心好了先生,薛王已经着手做准备了,一定能收服军心的,况且滕南侯也有本事,这点先生肯定清楚,大王的意思是让滕南侯掌管正安的兵权。”
滕裳笑道:“你打听的倒挺多。”
薛后阳傻笑了一下,心里知道滕裳关心这些,自然打听好了叫他安心。
滕裳看着他笑,把锦盒扣起来放回矮柜里,道:“奉国郡主因为忍不住侮辱出走,如果当时郡主嫁的是侯爷您,恐怕就没有眼下这些事情罢?”
薛后阳听他忽然这么说,登时绷紧了神经,道:“我怎么会肯娶郡主,先生也不是不知道。”
滕裳挑眉一笑,忽然伸手将薛后阳推在软毯之上,附身压上去,笑道:“听人常说小别胜新欢,不知道侯爷这些日子有没有新欢。”
“自然是没有的。”
“那侯爷忍得难受不难受?”
薛后阳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脸,心脏已经快跳出了腔子,道:“先生你怎么一回来就揶揄我。”
滕裳到:“我怎么是揶揄你?”
说着,握住薛后阳的手腕,牵着他的手往下,薛后阳顿时怔住了,诧异的看着滕裳。
滕裳接着道:“开诚布公的说,我忍得很难受。”
薛后阳自然欣喜若狂,腰上一用力,猛的将滕裳带在身下,俩人的位置折了个儿,薛后阳亲吻着他的嘴角,道:“我自然想你,只盼着你快点回来,又怕你有闪失。”
滕裳轻声道:“这是车上,侯爷不怕外面的人听到?”
薛后阳撇嘴道:“先生还说不是故意揶揄我?”
滕裳故意抬起一条腿,用膝盖轻轻磨蹭着薛后阳的下面,笑道:“可是我就是想在车上,可以么?”
俩人进宫的时候已经下午了,难得的是滕裳也跟着进了宫,并没有把虎符直接交给薛后阳完事。
在车里的时候,因为滕裳怕外面的人听见,自然不敢大声,但是薛后阳被他这么一挑拨又没了轻重,弄得滕裳整个人都要散架,滕裳下次再也不敢挑拨他了。
回了侯府收拾了一番,又急匆匆的进宫去。
暖阁里薛钧良和滕云都在,薛后阳滕裳请了安,薛往就让姜谕给众人设坐。
滕裳的声音有些嘶哑,而且坐下来的时候显然不太对劲儿,薛钧良自然看出来了,而滕云并没往这方面想,还很关心的对滕裳道:“先生,你是不是染了风寒?”
滕裳难得一见的脸上有些发红,而薛后阳更是觉得被人看穿了似的,唯独薛钧良哈哈大笑。
薛钧良道:“咱们言归正传了,虎符既然已经拿到,和奉国交兵的时候就能多一些把握。”
滕云点头道:“屯兵之处来说,正安离洺水最近,只要正安可以出兵,到时候从两个方向互为犄角夹击洺水,这样胜算更大。”
薛钧良点头道:“而且出其不意。”
滕裳看着他们互相应答着,似乎别人也插不进嘴去,滕云对兵法有天赋,说起兵法非常激动,有很多独到的见解,薛钧良是很好的聆听着,自然非常融洽。
四人将正安军的事情拍了板,目前先不动声色,让奉国以为正安这地方还是封地的兵权,不可能出大兵力,也就放松对正安的警惕,到时候出其不意的出兵增援前线。
四个虎符,正好是薛钧良封的滕信、何氏三兄弟这四个虎将,下一步就是册封和出兵了。
大家议完了事,滕裳却提出来要和薛钧良单独说两句话,薛后阳和滕云都匪夷所思的退了出去。
暖阁是专门让君王召集大臣商议重要事情的地方,所以隔音效果非常好,关上门之后门外的人听不到里面说什么。
薛钧良笑道:“真难为滕先生进宫,身体还好罢,我弟弟就是不知道轻重的人,以后还要你多担待他。”
滕裳笑着回道:“我和万年侯是互相担待,毕竟结发一说,也是互相的。”
这一句话似有似无的戳到了薛钧良的痛处,薛后阳和滕裳也算是举案齐眉的,两人相敬如宾,感情又深刻,不像自己,纯粹还在开导滕云的阶段中。
滕裳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想必薛王和我都觉得这么说话挺累的,我就斗胆有话直说了。”
“自然要直说。”
滕裳笑了一下,道:“有些事情,想必薛王英明,早就知道了,滕云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秉性没有人比我了解,滕云为人忠厚仁义,作为叔父的,我自然愿意他找一个一辈子待他好的……女子。”
薛钧良听着滕裳着重“女子”二字,收敛了笑意,“滕先生请继续说,我在听。”
滕裳道:“然而人各有志,滕云喜欢什么,我绝对不会反对。滕云在这方面完全什么也不了解,既然有人刨了陷阱让他跳,而他也心甘情愿的跳了下去,我没有什么立场反对,只是我想告诉这个人,作为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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