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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娘娘(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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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二十四章 收兵权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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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钧良点点头,又伸手摸了摸脖颈,咳了一声道:“姜谕啊,你去给镇疆侯奉茶,滕卿和孤去换件衣服。”

    姜谕被他这样一说,才注意到薛王脖子上的痕迹,心里更是叫苦,小侯爷不敢跟薛王叫板,还不敢跟奴才们较劲么,真是苦差事。

    薛钧良自然知道姜谕能摆平,所以就欣然的带着滕云去了内殿,换衣服的时候少不了揩油占便宜,虽然滕云在沙场上几乎无往不胜,但这方面完全没辙。

    薛钧良心满意足的换好衣服,薛钰那边已经等了大半个时辰之久,茶都喝了三杯,已经看着茶就想吐了。

    薛钧良换好了衣服对滕云笑道:“走罢,咱们去会会薛钰。”

    滕云踟蹰了一下,道:“恐怕这不妥罢,微臣还是……”

    薛钧良却打断了他的话头,道:“孤让薛钰递牌子进宫是说私事,你去也无妨。”

    俩人到了暖阁,才让人请薛钰过来,姜谕看到有人来请,终于松了口气,他真怕薛钰脾气一暴,把杯子给砸了。

    薛钰心里知道薛钧良是故意为之,肯定就是想搓搓自己的锐气,当下黑着脸跟着宫人来到暖阁。

    薛钧良见薛钰进来,还一脸温和的笑道:“你来了,姜谕看座。”

    他说完,冲着滕云道:“来坐这里。”说着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地儿。

    滕云垂首道:“微臣不敢。”

    薛钧良忽然笑了一声,道:“哦不敢?你方才不是还咬了我一口,那时候怎么敢的?”

    滕云脸上轰的一下烧开了,下意识抬头瞪了薛钧良一眼。

    薛钧良被滕云的眼神刮了,心里还挺美的,薛钰听他们打情骂俏,火气噌噌的往上冒,却不能表露出来,只能咳了一声,示意自己还在呢。

    薛钧良一副恍然的表情,道:“镇疆侯久等了,方才孤把这事给忘了。”

    “这是臣弟应该做的。”

    “哦……”

    薛钧良沉吟了一声,随即笑道:“对了,镇疆侯进宫来想必有什么要事?”

    薛钰一口气顶在胸口,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直憋得他想要撒火,但仍然恭敬的道:“陛下日理万机,一定是忘了,方才是陛下着臣弟递牌子进宫的。”

    “是么?”薛钧良面朝姜谕问了一声。

    姜谕只好赔笑道:“回陛下……是。”

    薛钧良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是在想,道:“好像确实是孤叫你进宫的……啊,孤想起来了,真是健忘……孤是想听听你说心里话。”

    “心里话?”

    薛钰一惊,笑道:“臣弟愚钝,实在不明白陛下是什么意思。”

    薛钧良收了笑意,道:“孤还记得,你好像比孤小很多,是不是?”

    薛钰点头,“确实是,臣弟是最小的,自然比陛下小很多。”

    薛钧良又道:“自小你就聪明伶俐,先皇很是疼爱你,众兄弟也多半让着你,孤也觉得你聪明有胆识有魄力,你还小的时候就领兵出征,建树可见一斑啊。”

    薛钰听他说一些陈芝麻烂谷子,也不知道他要使什么诡计,只好态度不明的赔笑点头。

    “孤很看重郎靖这个人才,不过郎靖一直忠心于你,孤也不能强求,是不是?孤曾经跟郎靖讲过笑话,问他如果当时救下郎靖的不是你而是孤,那么是不是他同样会忠心于孤,你猜郎靖是怎么说的?他说一切都是变数,因为薛钰你重情重义,所以才能感动郎靖这个铁石心肠的人,而孤王不行,孤王可以用人不疑,但决计不会予以信任……郎靖说的很中肯,确实是这样的。”

    薛钰什么也没说,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薛钧良继续道:“孤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告诉所有人一点,虽然很多人看孤不顺眼,觉得孤昏庸或者残暴,他们甚至反叛过,但只要能活下来的,孤不会抓着什么不放,虽然作为一个君主可能不会给任何人信任,但是孤可以做到用人不疑……这是孤的心里话,那么你呢?”

    他说着撇头瞧见滕云,笑道:“险些忘了,确实有那么一个人,是孤想赋予信任的,当然了,也想收到同等的信任。”

    滕云不敢侧头去看薛钧良,但是他能感觉到薛钧良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手上忽然一热,竟然被薛钧良轻轻握住。

    滕云赶紧抬头去看薛钰,薛钰垂着首,似乎在想什么,显然没有注意薛钧良的小动作。

    薛钰半响没有声音,薛钧良笑道:“怎么?孤的话很引人深思么,镇疆侯要想这么长时间,孤说完了,该轮到你说了。”

    薛钰顿了顿,才道:“既然陛下要说心里话,臣弟自当奉陪,但是请陛下遣退宫人,以免臣弟说了什么不中听的,叫外人听了笑话。”

    薛钧良挥了挥手,姜谕就带着宫人退了下去,滕云想要退下,却被薛钧良抓住,笑道:“滕卿去哪里,你还当自己是外人么?”

    滕云被他攥着手,似乎觉得手指要烧着了,听他说话一直很正经,可为什么对着自己的时候总是嬉皮笑脸的,滕云极其不适应。

    只好重新坐下来。

    薛钰才道:“正如陛下说的,臣弟一出生开始就被先皇和兄弟们骄纵,可以说二十年没有不顺心的事情,唯独臣弟不服陛下,论才智建树,臣弟没有比陛下差的,却因为太过年轻,缺少历练,陛下就能变成陛下,而臣弟一辈子是镇边的将军,臣弟不服。”

    他说话没什么语气,也不去看薛钧良,似乎不是对薛钧良说的,滕云瞥着薛钧良的脸色,心里向吊着根弦。

    薛钰继续道:“臣弟一直不服,郎靖自从当了臣弟的食客,也时常劝臣弟,时机还不成熟,臣弟总是想,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什么时候才能十拿九稳,如今却明白了郎靖的话,或许他的意思是一辈子也不会成熟。臣弟自比甚高,却不想是井底之蛙,我虽佩服陛下的才智和手段,但仍然不服……陛下可知道是为什么?因为陛下的不近人情,臣弟也是先皇一脉,臣弟宁愿死,也不想把自己的尊严交给陛下,让陛下任意□践踏。或许陛下觉得不杀一个叛贼是恩德,全天下都要记得您的恩德,但对于臣弟来说,只有更怨恨,陛下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被关在屋子里,一扇窗子也没有的绝望。”

    薛钧良也不见生气,语气很平静,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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