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站在落地的铜镜前,为坐在前面的人小心翼翼的梳着黑发。
那人一身鹅黄色的罗裙,明黄色的流纨束着纤细的腰身,身段曼妙风流。
“瑞雪,你看我是不是生了白头发了?”
那人说着,软若柔荑的手指轻轻夹起一缕头发来。
别看他一身裙衫,但是张口的声音却不像女子一样娇柔婉转,声音有些略略发低,其实也算是清亮,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个男子。
“大王,”瑞雪笑道:“哪里有白头发,奴婢可连白头发的影子都没瞧见呐。”
那人也笑了一声,施着浅浅粉黛的笑容笑的风采逼人,“你就会讨好我。”
“奴婢不敢,奴婢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您想想啊,奴婢要是跟您撒谎,主子知道了一定打断奴婢的腿。”
听瑞雪说“主子”二字,那人突然收了笑意,道:“你主子近日好么,他也不进宫来,只叫你每天过来一趟,是不是厌烦我了?”
“哪能啊大王。”
瑞雪道:“主子为了大王您天天奔波的处理朝政,奴婢是个小女子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最近主子劳累的都消瘦了,听说是当朝左相总是和主子不对盘……主子为了不让您担心,都不叫奴婢跟您说。”
那人听了忽然冷笑一声,“左相敢跟逐鹿侯对着干?谁给他的胆子?”
“大王别气,是奴婢多嘴,主子就怕您生气伤身,说最后还是他心疼呐。”
“你就会讨我欢心。”
男子听瑞雪一番讨好的话,心里也知道半真不假,只是仍然止不住的笑意,方才冷酷的面容瞬时被融化了,眉梢上都染了不少笑意。
他们二人说着,就见一个内侍走进来,道:“启禀奉王,逐鹿侯和左相求见。”
“来得正好。”
穿着罗裙的男子长身而起,清秀柔美的眉间带着淡淡的英气,这种坚韧和美艳的融合反而不显得冲突。此人正是奉王的当朝君王,奉洺。
提起奉洺,可能所有的人都要骂一声昏君!
可是奉国没有哪一代君王的建树可以和他相比,这个人心狠手辣,独断专行都不足言道,哪一个君王不心狠,哪一个君王不霸道,这些小错对于一个君王来说微不足道。
只是在别人眼里,奉洺犯了一个错,那就是任用佞臣,专宠佞臣。
奉洺的专宠到了什么程度,大家已经心照不宣了。
奉国有个逐鹿侯叫赵戮,据说早些时候是个流离失所的难民,后来为了生计投了军,一次奉王御驾亲征,奉王无意间看到了这个小兵。
从此小兵飞黄腾达无可限量,一路从士兵坐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侯爷。
而且这个侯爷爬上了奉王的床,让一个冷心肠铁手腕的君主心甘情愿的辗转在自己的身下夜夜笙欢,只因为逐鹿侯的一句话,这个不可一世的君王就穿起了女装。
赵戮和左相进了大殿,奉王已经坐在纱帐之后,从这里只能看到纱帐上投影着一个慵懒着侧躺的人影。
赵戮一身黑色官袍,显得身量高大,面容刚毅犹如刀削斧砍,直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眼眸和嘴唇透露着冷酷。
左相进了大殿就跪拜在地给奉王请安,而赵戮并不跪也没有请安的意思,直接走上前去,撩开纱帐。
所有宫人没有一个敢阻拦的。
赵戮进了纱帐,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为之,纱帐没有合拢,他也不去管,伸手拥起榻上的奉洺,揽在自己怀了,低声笑道:“想我没有?”
奉洺脸上沁出淡淡殷红,似乎有些赧然,纤长的手指轻轻勾着赵戮的衣带,略长的眼尾瞭着对方,并不说话,只是这个动作任谁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赵戮放肆的一笑,并不把跪在外面的左相放在眼里,二人亲热够了,才示意奉王外面还跪着人。
奉洺懒懒的躺在赵戮怀里,道:“左相不必多礼,瑞雪,给左相看座。”
瑞雪听话的搬了凳子来,给年事已高的左相坐下。
左相被赵戮放肆的态度气的有些发颤,“大王,老臣此次来,是因为和逐鹿侯有些分歧,希望大王独断。”
“哦?”
奉洺看起来兴致不高,只是顺着左相的话道:“相爷不妨说说。”
“今日朝上,众大臣提议趁薛国京都缺少兵力,马上派兵偷袭,不然等薛国迎娶了滕王大公主,休养生息之后就难以拿下了。只是逐鹿侯仿佛不这么认为……”
赵戮突然把左相的话头截断,道:“臣确实不这么认为。”
他说着,揽着奉洺的手不规矩起来,竟然侧身把奉王按在榻上,压在自己身下,伸手撕开他的衣领,顺着奉王光裸的皮肤摸下去。
奉洺惊的差点惊呼出声,毕竟外面有人,而且纱帐并没拉好。
但是赵戮已经半个月没有来他寝宫,更别说亲热,他一心以为赵戮已经厌烦自己了,毕竟这个人并不是断袖,这也是为什么堂堂一个奉王要穿女装的原因。
此时赵戮忽然来了兴致,奉洺只有化作绕指柔的份,立刻放软了身子。
赵戮一边亲吻着奉王的胸膛,一边道:“薛钧良诡计多端,这么多年来咱们和薛国相持不下,试想薛钧良怎么可能傻到京师空虚让被人偷袭,一旦我军士兵长途跋涉车马劳动的赶去,其实偷袭,分明是乖乖受死。”
他没说一句话,嘴唇开合,就似有似无的磨蹭着奉洺的皮肤。
奉洺的衣服只是被撕开,没有全部脱掉,凌乱的挂在手肘上腰上,显得YIN靡不1堪,他心里不愿意有人看到自己这样,可一想到违逆了赵戮的意思,恐怕他不高兴,即便羞耻,也顺着对方的意思。
赵戮看着那人眼角慢慢变得殷红,知道对方动情了,就把他翻过去,让奉洺趴在榻上,伸手撤下他的衣服,让整个后背光1裸着,用手掌摩挲着他的股沟。
低声笑道:“大王明鉴,微臣说的是也不是?”
“啊……”
奉洺轻轻的低吟着,他克制着喉头里的怪音,嗽了嗽嗓子,尽量把声音放得平稳,朗声道:“孤以为逐鹿侯说的没错,左相有欠考虑……”
他说着猛然颤了一下,双手紧紧抓住被自己压在身下零落的衣物,身后的人竟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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