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圣战,主赐你们光明和荣耀,勇士们,义无反顾地上吧!”
背后暗铜大门哐啷一声合上,彻底隔断了戴辛格阴恻恻的笑音,头顶咯吱吱的声音夹着冷飕飕的阴风回荡在整个空间,四周漆黑无光,简直如一步踏入了无间地狱。
“靠了!什么鬼地方!老子什么也看不见!”段洛暴躁地咆哮。
“闭嘴!别他妈乱喊!”乔白低喝一声。
“……我好像闻到腐尸的味道了。”安瑟静静吐出一句,众人一下静默。
“操,上次是变异人,这次不会是丧尸吧?!”一区的爱莫顿哀嚎了声,显然对发生在海底试验基地的生死战仍是心有余悸。
“嚎什么?要死谁都跑不掉。”同是王党的古太懒洋洋地讥笑了声。
肖斯诺走在前面,周身感官调到了最敏锐状态,好似有生命一般,就算极细微的气流擦过肌肤,都叫他神经一绷。
看不到路寸步难行,微微眯起眼睛,地上细微的磷光一点点落进眸子,瞳孔微微紧缩了下,初时的混沌后,黑漆漆的空间轮廓竟然慢慢清晰起来。握着刀的手指一紧,试探性地朝前走了两步,刚要直奔入内,想了下,还是回头对身后的人招呼了声:“要不要跟着我,自己看着办。”
乔白段洛自然没二话,安瑟想了想也紧追着跟上,几名王党显然不想把自己的命交给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颇有几分不屑,但被飕飕的阴风吹得一个胆寒,脚下立马利索起来,循着前头的人影就追了上去。
所幸通道并不复杂,一路到底,几人追着肖斯诺奔到尽头,发现走道直通向上的旋转楼梯。
黑暗里,众人的眼睛都闪着冷邃的幽光。
一阵沉寂后,彼此间对视一眼,明显都有豁出去一拼的共识。
爱莫顿急不可耐地冲上去,但刚踏了一步,脚下木质楼梯嘎吱一声,众人心下都是一震。
“走!”毫不迟疑的,肖斯诺拎着刀脚下一蹬俐落地冲上三个台阶,然后身形轻敏地直奔而上。
身后段洛哇靠一声,听声音有些炸毛:“楼梯要塌!快冲!”动作奇快,紧追着肖斯诺就嗖嗖地窜了上去。
几个人谁都不敢怠慢,绷起神经拼了命地往上冲,就听身后楼梯大段大段逐浪似地坍塌,前脚刚窜上两个台阶,后脚跟就是一空,古旧木板崩裂的声音激得心脏狂跳,烟尘呛进咽喉,嗓子口痒到不行也不敢顿下脚步喘口气,一步踩空,可能摔不死,但绝对上不去了。
上不去,就意味着淘汰,淘汰的结局,就是死。
Dead Or Alive,最后的战役里,只有两个结局。
扶摇而上的螺旋楼梯像是没有尽头似的,蹬蹬的踩踏声几乎就撞在胸口,神经绷得都要抽搐,所幸一帮人打架搏命都是好手,没人半途摔下的,唯一一次意外是摸黑中的古太差点被爱莫顿撞下楼,所幸乔白及时出手拉了一把。
八个人在旋转楼梯尽数崩毁前冲到了顶层,脚一踩上硬实的地面,一帮人都忍不住轻吁了口气,但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背后哗地一声,巨型栅栏门从天而降,直接把后路给截了。
啪的一声,偌大的黑暗空间内,嘣脆的一个响指,众人神经一绷,身体随之作出了应战的姿势。
但是,毫无动静。
幽漆漆的空旷大厅内突然飘出诡异的歌剧声,阴冷的寒意飕飕得透进骨头,饶是刀口舔多了血的死徒们也不免有些心里发毛,皮下神经禁不住抽紧。
性情暴戾的爱莫顿受不了地蹬了脚身后的铁栅栏,野狮似地狂吼起来:“该死的!到底打不打?装神弄鬼的,搞毛?”
就在他话落之际,厅内灯光突然一下亮起,耀眼的白刺进眼睛,瞳孔剧烈收缩,晃得人眼一阵生疼。
然后下一秒,映入眼帘的景象叫所有人目瞪口呆。
白森森的人骨堆得到处都是,灯光洒在雪白的骨头上,甚至还能泛出一点冷冰冰的光泽度来,站在人骨装饰成的空旷大厅内,直觉一阵阵阴森凄冷的寒意透进皮肤,毛孔都在发寒……
天花板,墙壁,吊饰,十字架,每一样都是慑人心髓的华丽,叫人叹为观止的艺术,却都充满了邪恶诡异的异教徒式的扭曲和残酷。
正前方挂了一串串头颅装饰的垂带,底下摆着的赫然就是Bloody的十字剑和骷髅徽章,大小不同的人骨堆砌在那,宛然还依附着死者的灵魂,头颅上咧开的嘴,像是嘲弄一般,期待着下一批加入的伙伴。
“欢迎来到第七重天,让King骄傲的新血们。”纯澈优柔的男音和着歌剧里低低哼唱的女声,竟有种相得益彰的高雅韵味,却一下惊醒了犹不知是梦还是现实的众人。
“我是奥苏·西尔斯。今天的审判官。”
高高的台阶上,铺着纯白貂皮的奢华沙发,戴了花式金粉羽毛假面的金发男子斜斜倚靠上面,宫廷荷叶边的褶皱白衬衫将那一身贵族气息张扬得淋漓尽致,雪白的丝巾细致地系在颈上,修身黑色皮裤,厚底高筒靴,一双长腿优雅交叠,怀里抱了一只血统纯正的红毛波斯猫,目光浅掠间,那姿态高傲得像纡尊降贵的女王。
段洛瞄了两眼,眼光又扫了扫厅内的人骨装饰,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挪到乔白身边小声道:“老子看到他发毛。”
乔白眯了下眼睛:“他说他是奥苏·西尔斯。”
“什么?“段洛一愣,没反应过来。
肖斯诺冷笑着提醒了句:“Welcome to Sears' tower。All for my king。”
段洛眼珠一转就听明白了:“操!正主!难怪这么变态!”
刚想再说什么,就见西尔斯换了个坐姿,淡淡发话了,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轻轻一支下巴,微笑道:“西尔斯准备的游戏绝不会叫你们失望,所以新血们请尽情享用。”
话落,合掌轻击了三下,瞬间,大厅四周摆着的数十座蜡像竟然快速移动起来,交错的速度叫人眼花缭乱。
被围在场中央的几人立马神经一紧,背靠背地高度警戒周遭,一时都有些摸不清状况。
爱莫顿沉不住气地发火:“搞毛?打蜡像还要我们出手?”
古太冷哼,显然对爱莫顿差点把他撞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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