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才能回来。
香菱放开平安,擦干手上的药酒,过去开门,门口无一人,只有底下放着一瓶药酒下面压着一张白纸。
“谁呢?”香菱左右巡视,不见人,取了药酒关门。
“谁呀?”平安自己取酒按摩,见香菱手上又拿着一瓶药酒和一张白纸,奇怪问。香菱摇摇头,打开字条,只见上面只留着几个粗糙的小字:给平安姐姐。
“谁呀?”平安又问。香菱皱眉坐下,把字条递给平安,夏莲,春雨,杏花都不是,秋凉,冬梅也不可能,整个院子里年纪比平安小的,又会送药酒过来的,大概只有:“红袖!”
“红袖。”香菱和平安异口同声叫出,两人不约而同大笑。
这个院子里,要说还有良心的丫头就是红袖了。年纪虽小,容貌也不出众,但心地却是极好,有时候平安早上没饭吃,这个丫头会偷偷把馒头藏起来,再偷偷给她。被薛蟠骂的时候,可怜的跟小兔子一样眼睛红红的,只瞅着平安。平安很喜欢这个丫头。
平安两人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也没那么糟糕,至少还有好人的存在不是?脱离了沉重的包袱,平安和香菱又聊了很多才散。
薛蟠要到晚上才能回来,而薛姨妈那边又需要香菱侍候,两人早早吃过午饭分道扬镳。平安又抱着这几日赚来的小费数了又数,比前几天多了一两,这还是过年讨赏的钱,过了年只能靠例银了。平安是买来的丫头,没什么工钱,薛蟠为了好看,每月也给平安一吊铜钱,这得涨到什么时候啊?
又想了许多事情,不知不觉中睡着,直到感觉脸上有什么温湿的东西在蠕动?平安立马醒了。
睁眼一看薛蟠趴在床头,傻兮兮的盯着自己笑,平安忙起身,道了声爷。
薛蟠呵呵直笑,又要爬上床。平安刚要想推,就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烟味,不自觉紧蹙:“爷,您这是喝高了?”
薛蟠哈哈大笑:“没有的事,你大爷我怎么可能会喝醉?那群小兔崽子才被我灌趴下了都。咳咳——”又是一股浓重的酒味,平安捂鼻子,要从旁边下去,谁知被薛蟠一把抱怀里。
平安挣脱身子,大喊:“你,你可答应过我的,不许乱来。”薛蟠也不乱动,只捡了一个舒适的地方躺下,笑道:“我记得,只是今日高兴,想抱一抱你,不做什么。你不用担心。”
“嗯。”平安忽然想起那个纯孝公主,又问:“那冯大爷要求你办的事儿做的怎样?”
薛蟠微眯眼儿,有些打盹样儿:“人海茫茫哪有那么好早?况且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公主。不过今儿出了一件大事。”
说到这儿薛蟠有些兴奋,跟打了鸡血一样立起,盯着平安神秘兮兮道:“你知道不,这几日老有个公子哥儿来咱们铺子买布料。恰好今天冯二弟来找我,才知道,原来他呀——”薛蟠说到这里停住,拿眼瞅平安笑问:“你知道他是谁吗?”
薛蟠明晃晃的眼睛,盯得平安有些不适,她移开几步,忽然想起那天在铺子里见到的那个人,一身戎装,英挺峻拔的身高,平安有些迷了神志。
薛蟠见她恹恹的,也耷拉个脑袋躺下,轻声道:“那是北静王。哎……不知道干嘛买布就买布还老打听一个小姑娘的事儿。说那天也在那里买布。可也就奇了,许掌柜把账本来来回回翻了数遍也没找到北静王要的姑娘。你说这事儿咋整的。”
“可能找的就是和纯孝公主很像的姑娘吧。”平安烦躁的翻了个身,离薛蟠更远了。
两人久久不再说话,平安眼睛渐渐眯起。
“平安?”薛蟠忽然叫。
“嗯?”迷糊中,平安应话。
“我跟你商量件事。”薛蟠抬头,越发小声。
“你说,我听着。”平安不舒服的扭扭身子,薛蟠赶忙躺好
“呃……。”薛蟠道:“今晚,王员外送了我一个小戏子,我给带回来了。”
“嗯。”平安快睡了。
“我想把她安在咱们院子里,你要是喜欢就把她留下,要是不喜欢,我明日就退回去。”薛蟠又抬头,小心翼翼注意平安的表情,就怕她生气。
可平安又打了个哈欠,揉揉惺忪的双眼道:“你喜欢就留着吧,回头跟太太说一声就好了,明日我就让人给她做衣服。你别担心。”不就是又来了个侍候你的吗?尽管来,来者不拒。
薛蟠一路上都在担心,就怕平安一不高兴,又不理自己了。这下见平安这么大度,心中十分高兴,但隐约间还有点微酸。她怎么就这么大度呢?女人不是应该小气的吗?平安她怎么这样呢?薛蟠在这边纠结着,平安已经快睡着了。
“平安?”薛蟠别手到脑后躺好:“你生气了吗?”
“没有。”她为什么要生气?
“哼!”薛蟠醋坛子打翻,酸的要死。。他觉得这事得平安生气,可到最后生气的却是自己,他觉得自己真栽在这女人手上
偷吃的人因为主人让他吃而生气,而平安同学一点不觉得他在偷吃,可怜的薛蟠同学气个半死都没人知道。
当晚灰溜溜的招了小戏子进房,两人翻云覆雨半夜,薛蟠怨气难消,折腾的一院子的人没睡。
梦中,平安看到一颗开花的树,那颗树说: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妖孽呀!它怎么长的和薛蟠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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