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山,乃是繁城郊外的一座小山。只因与繁城其他名山大川相比,显得又矮又小,很不起眼,故而取之为‘落山’。其实不尽然,人们都被它那简陋的外表给蒙骗了,小小的落山,实际别有洞天!
尤其是近几年,凡是靠近落山的人,皆会无故消失的谣言闹得城中人心惶惶,落山就更是无人问津。
迷蒙的雾霭下,只能隐约看见无尽的树木与山石。可此刻,两道纤细的身影正往林中深处走去。
“师姐,你确定要找的人住在这里。”雪韵一眼望去,这里一片阴森,除了树还是树,哪有人影?
泪静静的站着,眼睛随意的瞟了下周围地形,心下了然。“韵儿,看你的了。”
雪韵微笑,其中的默契不言而喻,“根据五行八卦原理,我们现在处在东南方,东南——两阳一阴,即是巽木。巽,代表风,看这叶子摆动的方向,是东方。”雪韵说着,人便要朝东走去。
“等等——”泪弯起嘴角,目光直视未知的树林,“如果那么好找,那他就不是公子翊了。”如果是那样,我还真有些失望!公子翊,希望你不会让我感到太无趣!!
“师姐,你是说——”雪韵与泪对视一眼,立即会意。
果然,不消片刻,浓雾下一条青石小路诡异的出现在她们眼前。
沿着小路快行,待她俩的身影完全融入这片雾霭时,那条青石小路竟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消失。
小路很短,不一会儿便走完了,泪和雪韵站在尽头,望着眼前的茫茫浓雾——
回过头时,一片白色,那条小路早已不知所踪,“师姐,怎么办?”前方未知,后方被断,俨然是一种被困的形势,而泪最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
“咻——”的一声,茫茫浓雾里涌来了成千上万把银剑,寒光闪烁竟直袭她们所在的地方。
“师姐?”雪韵惊呼,连忙运气挡住朝两人飞来的剑,可剑太多太密,雪韵渐渐的有些吃力。她当机立断,快速撤回左手,变曲左手三指,第二指(食指)第三指(中指)并拢平伸,指尖朝上,樱唇微启,娴熟地吐出一串咒文,并以手指加之内息凭空虚写虚画,一口气连写了四张符,顺着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将符悬贴。四符相连形成一个无形的钟罩,将泪与雪韵护在里面,阻挡外面袭来的剑雨。
雪韵做完这一切才松了一口气,心神未定的抚了抚胸口,“师姐,吓死我了!幸亏本姑娘聪明,懂得用符术,不然,不被刺死也会累死的。”
“呵呵——”
低醇优雅的笑音自雾林上空飘来,幽远得仿似是一曲千年古韵,洋洋洒洒,静静地在这片雾林里 回荡了一会儿,便渐渐和着风飘散于空中,再也寻不到痕迹,徒留下一世尘梦。
泪淡漠地牵动嘴角,“公子翊?”
雪韵微讶,“他 ——就是师傅要我们找的人?怪神秘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的不就是他?
突地,脚下一阵耸动,雾林中的阵法又开始变换新的一轮。
狂风起,竟生生吹散了林中的浓雾,露出雾林的真实模样。郁郁葱葱的林木,似一道天然屏障,将泪她们困于四方树木之间。
雪韵看着悬贴在四方位的符忽隐忽现,所设置的钟罩也变得越发的透明。心中暗道不好,“师姐,这阵有削弱灵术的能力,我设的符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可能意识到对方的力量减弱了,钟罩外的银剑开始蠢蠢欲动,伺机刺破而入。如果没了钟罩的防护,她们很快会被这些剑刺穿成刺猬的。
为了避免再一次置身于剑雨之中,泪只得催动内力,将罩外的这些银剑全部粉碎,只剩下一地的残骸。
风停树止,泪虽然粉碎了剑阵,解决了当前之急,却也不敢太过松懈。
“咝咝——”有什么物体蠕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林中被无限放大,使人听起来毛骨悚然。
“韵儿,小心。”
泪极快地拉过雪韵,一只斑斓的毛虫正好掉落在雪韵刚才所站的位置上,抬头看去——不知从哪里飘来红丝无数,趁着钟罩内灵术薄弱的空隙,从外面张牙舞爪地伸延过来,一根根红丝上爬满了不知名的毛虫,五颜六色的,一串连一串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这是虫阵,小心!千万别被咬到。”精通医毒的泪,一眼便看出这些虫子剧毒无比。
呵,能养活这些毒虫,公子翊也算你有本事!
“额……这些虫子真恶心,还是我的蛊蛊可爱!”雪韵恶寒地抖了抖身子,一脸的厌恶。说起来也真奇怪,雪韵对蛊虫情有独钟,却偏偏惧怕毛虫。
随着灵术空隙的变大,爬进来的毒虫也越来越多,泪和雪韵已经退无可退了。
“啊——师姐——”不知何时一只毒虫竟顺着雪韵的裙摆往上爬去,雪韵吓得脸色惨白,抓着裙子就使劲的甩。
糟糕,毒虫最忌刺激。“韵儿别刺激它。”泪急急地制止雪韵的举动,却也不敢轻举妄动,那可是毒虫,硬碰硬,她们也占不到什么好处。
雪韵立即停下动作,紧紧地咬着下唇,清美的脸上冷汗细渗,还竭力的抑制住身体地颤动,那只毒虫爬过大腿,缠过腰际,竟不要命的往雪韵的脸上爬去。毒虫毛茸茸的爪子在她脸上行走时所留下的恶心触感,令雪韵寒毛栗冽,却也不敢乱动。生怕一个不下心,我命休矣!
泪看准毒虫爬上雪韵鼻尖的那一霎那,指间的银针精准地射出,银针的冲力将毒虫生生地钉死在地上,绿色的液体瞬间染黑了银针。
雪韵在毒虫飞离脸上的一瞬间,虚脱了。泪扶着雪韵,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凡是银针所到之处,都钉下了毒虫的尸体。
“韵儿,修补灵术。”倚着泪的雪韵在平复完内心的恐惧后,开始念咒。
“师姐不行,灵术在这根本施展不开。”
果然如此。
泪垂眸,从腰间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支竹制的短萧,这萧的做工算不上精致,甚至可以说的上粗劣,但贵在细节上处处透着制萧人的情意,大方而不失温柔。这是五年前,泪醒来后就一直带在身边的东西。虽然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谁的,但泪却很宝贝它,只要一看到它,触到它,心中总会感到莫名的安心。
轻轻移至唇边,轻轻的呼气,便听到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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