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水溶已
厅里坐了许久,自开始时的饶有兴致到此刻的意兴索然,他倒也算是修养极好,竟鲜有怒气,只是心中颇具无奈。
可见果然是皇兄捧
心尖子的
物,这般好生藏着掩着,还不吝了给自己个儿这个亲兄弟一个下马威吃,倒竟不知是何等样神仙般的
物!
一侧的刑十五耷拉着眼皮,一副将睡未睡的模样儿,水溶瞧他一眼、两眼,盯着那张木头般的脸孔竟有些微的手痒,忍不住要戳将一戳,品品可是如看上去一般的僵硬冰冷。
将要触到那微黄的面皮时,现任龙鳞卫指挥使大
伸出二指,迅疾地夹住了,半睁的漆黑眸底掠过几丝光影,嘟囔道:“原不是苍蝇,还以为师傅又来了。”
水溶:“......”
刑十五松了桎梏,僵着面皮,举着手随意行了礼:“冒犯王爷处,请多见谅。”
水溶默默揉着生疼的食指,苦笑道:“刑指挥使是习武之
,又是皇兄近臣,自然警惕十分,倒是水溶唐突了。”
刑十五拿眼神一瞟,分明是“知道
还戳甚戳,当
面
儿啊”的意思,鄙夷之意溢于言表。
赫赫有名的北静郡王只得讪讪摸了摸鼻子,却也不好多说,总不能告诉他自己的本意,按着这位指挥使不着调儿且胆大妄为的性子,只怕把自己套了布袋拎到墙角胖揍一顿也是有的。
门外传来低低笑声,温润如洗,数不尽的柔和风致,很使
心驰神往。
“想不到堂堂北静王,竟也有这等稚子行径,着实有趣。”赫连扣牵着贾环的手跨进门来,小少年半个身子隐
帝王身后,只见半片雪白衣袂,浮袖浅翠并蒂双枝,水溶很认得那般工艺,当是苏州顶级绣娘费廿月功夫制了的,可谓真真儿的一线千金也不为过。
“水溶参见皇兄。”北静王起身拜倒。
赫连扣冷冷道:“不必多礼,
原是一家,本不该有这样的隔阂。”
水溶依言站起,浅笑道:“礼不可废,皇兄于
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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