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还是一个意志比较薄弱,精神比较敏感的人,想要做到让我的思想完全与那个可怕的念头划清界线,根本是件难上加难的事情。不仅如此,我发觉我所面临的处境比起那位被蛇咬过的先生还要恶劣、还要艰难的多,毕竟他所惧怕的东西是有限的,他只要尽量回避那些与蛇身上的信息相关或相似的东西,他就可以安枕无忧。而我所惧怕的东西却无处不在,一个人,一个物品,一段故事,哪怕是一种声音,似乎无论是真实的、虚假的,凡是跟生命,跟岁月,跟距离有关的事物,都会让我不自觉想起那个可怕的念头。
这样看来,我仿佛一点生还的希望都没有,因为我本身就是生活在这样的关联里面,除非我聋了,我瞎了,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这与死亡有什么分别),否则,我几乎是一点胜算也没有。也许,那个时候,哪怕是简想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我也不可能再重新变回过去那个我,我也不可能地将那个可怕的念头永远地封锁在灵魂深处的地牢中,把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世恐怖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把它当作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这就好比一只可怜的小狗,它的主人在一次无意或有意的情况下,让它患了某种可怕的疾病,多少次,那种可怕的疾病几乎要夺去了它的生命,它受尽了折磨,精神已经脆弱到了极点。如果这时候他的主人突然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它的身边,我想它也不会因此而高兴起来,毕竟这种莫明其妙的举动已经无法让它恢复到从前的那种健康的状态。
我的知友,我当时几乎陷入绝望的境地,我多么希望有谁能帮助我,能拉我一把,能把我从这种可怕的念头中解脱出来。可是。就算是面对我最亲的亲人,我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我也不可能开口,难以想象如果我把那段时间困扰着我的痛苦向亲人诉说的话,亲人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也许这件事只能靠自己,这根本就是自己的事情,别人是帮不了我的,我必须独自来解决这种事情。
所以,那段时候,我一直很努力,我一直在试图说服自己,让自己活跃起来,让那个可怕的念头见鬼去。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杞人忧天,生命与死亡,是每个人都必须面临的问题。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很乐观、很正常地看待这个问题,将它们看成是一种极为自然的生存状态,而我却不能呢?
我曾经试过向ZP同学提出这个问题,他的表情很淡定,流露出自然的微笑仿佛是对死亡的轻蔑,仿佛是对这种烦恼不以为然。我突然觉得我很可笑,很渺小,我不知道,如果让他知道我当下正被这样的一个烦恼纠缠着,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呢?也许是捧腹大笑,从此瞧不起我;也许会耐心地给我做一番思想工作,这让我以后还怎么去面对其他同学。我甚至害怕,我身上的这个念头会像一种猖狂的流传病,只要我敢说出口,它就敢让闻者也立刻像我一样陷入无边的绝望和痛苦当中。这样的话,我更不能将我心中的恐惧向任何我爱或爱我的人诉说,哪怕是任何一个对生活,对这个世界还抱有丝丝希望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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