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胥华接过来,喝了一口便喷了一地:“好烫!”
“谁让你喝那么快!你当是饮驴呢!”那名参将打趣道。
“哼!鸡蛋清你给我等着!”姬胥华一面以那双蒲扇般的大手在嘴边扇着凉风,一面赌气道。
——自然,此时最难受的不是姬胥华,也不是苏恒,还是那个倒霉皇帝。话说轩辕莘不知什么时候疼晕了过去,更不知什么时候又疼醒了,眼前明亮的灯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头发是湿的,浑身也是湿的,湿得他无比得不自在,却又疼得没有半点力气动一动强壮的身躯。
咕咕。
轩辕莘听到,自己的肚子饿得直唱曲子,更觉喉咙干咳,嘴唇上咬破的血腥气浓重,忍不住闭着眼挤出一个字:“水。”
小太监急忙双手端过一个小金碗凑到龙床前,拿起小匙子喂他饮了一小口,莘刚要发脾气问“你这是喂鸟么”,却又没那些精力,只得再张口,就这样,反复了数次,莘终于不再口渴,拼着那股气力道:“朕饿了。”
很快,御膳房便备好了滑软可口的羹,一个清秀苗条的蓝裙宫女呈上来,轩辕莘觉得十分眼熟,便对她道:“你来。”
“是。”
小宫女一面喂轩辕莘吃羹,轩辕莘一面端详着,方才发现,这少女一双明眸祥和而淡定,竟像极了某人,于是吞咽快了些,竟呛着了,小宫女急忙伸出一双削葱根似的小手给皇帝摩挲着胸口,轩辕莘咳嗽不止,身下受伤的那物更是痛得他痛吟一声,使出全力抓住宫女的小手,于是想起苏恒在宫中自己喂他时的场景。
“皇上,微臣真的吃不下了。”
记忆里,苏恒如是说。
自然,轩辕莘不会由得苏恒的性子:“再吃点,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苏恒只得张口。
回忆里,顺从的恒有多无奈,轩辕莘于是有了一些体会,忽然觉得心下很紧,紧得像施了咒一般,越收越痛,越收,越痛,下|体之痛更是让他死了一千遍一万遍一般,想起苏恒刚受伤醒来时那句“莘,让我死了吧”,轩辕莘舔着唇上的腥粘的血,只觉得心都被硬生生割掉了。
“皇上,再吃点吧。”宫女柔声劝道。
“退下!”轩辕莘有气无力地将头一拧。
宫女顿了一下,答一声是,便端碗离去,这边,轩辕莘却又有了状况。
轩辕莘望一眼侍候在身边的小太监,小太监低头哈腰,莘却不语;莘再瞅瞅小太监,依旧缄口不言,这边,小太监倒是看出什么门道了。
“万岁爷可是想解手了?奴才伺候着。”说罢,小太监捧来一把白玉夜壶,轩辕莘动弹动弹身子,疼得起不来身,只得任由小太监掀开被子,褪去亵衣,将这凉飕飕的东西堵在素日作威作福的某物上,小太监很识相地扭过脸去,却差点被狮吼般的痛吼声震得弃壶而逃。
皇帝大吼之后,小太监又听到一皇帝喃喃地唤出一个字,小太监听得清楚,那个字,便是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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