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得了一场大病,绿魁国便挑起战事,老皇帝病情日益严重,知自己大限将至,再见三殿下年方十一实在是年纪太小,为了大局只得退位让莘登基主持大局,就这样,三殿下与皇位失之交臂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三殿下日益沉湎于君临天下的的权利欲膜拜中,朝臣更是有大批旧臣多年前便已倒向他那一边,莘这个皇帝励精图治中,却难免尴尬,德高望重的旧臣又无法一一罢铲除,这也是为什么不过二十几岁的苏恒便被他推上右仆射和兵部尚书位置的原因。前提更是,莘将南北将军的兵权全部收归,南将军,正是当时年方十五的三殿下。
老皇帝是个聪明人,不但将三殿下托付于一大批大臣,更是未将一胸怀大才的韩珲春重用,而是让他做三殿下的老师,用心昭然若揭。这事,别人看不出,他苏恒又怎么不是心里明镜一般?
三殿下平不是是整日纵声酒色之徒,平时里做的事,除了养食客便是最爱结交天下豪杰么?今日这是怎么了?苏恒心下忖度着,唇角勾起一抹讽刺式的笑。
“三爷,凡事不得做绝!”韩珲春制止道。
三殿下却道:“先生,有句话叫人走茶凉,再说了,即便是他和皇兄暂时闹别扭,他既然被送来妓院,皇兄的目的不是很明确吗!”
三殿下说着,素日里舞刀弄剑的手便抚上那张干净得陶瓷般的面容。
再见那双紧闭的美目,两排浓密的睫毛垂下,自是烟笼寒水月笼沙一般,刚过弱冠之年的三殿下不由得怜惜起来。
韩珲春急忙侧过脸去。
“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好自为之!”韩珲春丢下最后一言,一甩水晶帘,扭头便奔出这间香气氤氲的上房,剩下醉意半浓的三殿下,回味着此话,酒意醒了七分。
“天下都是本王的!”
“一样的雄怀壮志,同是父皇所生,为什么他就比朕早了十年!
三殿下忘不了自己被夺去镇南大将军兵权时在滂沱大雨中的恸哭,自己一边哭,一边大喊:“皇兄,我恨你!!!!”
八年来,那场大雨曾多少次浇透自己的灵魂!每次,无不让他奋力充实自己,直至八年后的今日。
夹带着对皇兄的强烈不满,苦涩而欣喜得歪嘴一笑,没有宽衣解带,却是温柔地帮苏恒盖上被子,道:“苏先生,得罪了,酒果然不能多喝。”
苏恒猛地睁开眼睛。
“皇兄怎么待你,我也不必多言了,苏先生,既然已辞官,无官一身轻,不如来本王府上如何?本王食客三千,苏先生自是上宾!”
三殿下一面说着,努力抑制住内心的驿动,却被苏恒看在眼里。
“蒙三殿下错爱,苏某若是还有一丝精力,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可惜苏某的身体已不允许了,真的很抱歉。”苏恒启唇一笑,婉拒道。
三殿下一听,双眼一瞪,胸前一起一伏,却又立刻装出一副笑脸:“皇兄怎么对你,本王也不必多言,本王却会以礼相待……”
“三殿下,苏某主意已定,请不必多言。”苏恒依旧是温和的笑着,望着三殿下双眸里突然迸出的凶光,不由得笑容一僵。
“苏大人,莫非,是瞧不上本王的王府,或者是,苏大人怕皇兄之外,别人满足不了你?”三殿下说着,邪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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