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
再说这老头,蹦跶着关了卧室门,再蹦跶回床榻前侧坐下,煞有介事地给苏恒把过脉之后,忍不住晃着脑袋叹息:“孩子啊,我老头子活那么大岁数,长得那么好看的孩子头一次看到,瘫得那么严重的,看见也是头一遭。而且,你还有很严重的胃病吧?”
苏恒美目一瞪,再次被噎住,却又立刻勾起唇角微笑:“是啊,老先生,给您填麻烦了。”
老头将自己唇边的白胡子转在手指上玩了一圈,道:“小孩儿,你的胃病找到我算是找对了,至于你的。。。。。。我话不多,咱们这就开始了。”
苏恒苦笑,道:“老先生请吧。”
老头便扒下苏恒的上衣,掀开被子,从那颀长的脖子开始,在那惨白的身体上这捏捏,那拍拍,连苏恒的两腿间和蜜|穴都没有放过,还不住摇头道:“你都这样了,别再纵欲过度了……”
终于,老头子鼓捣完毕,苏恒忍不住问道:“老先生,晚辈还有救么?”
老头子板起脸,故作深沉地捋了捋稀疏而被他玩到卷翘的白胡子,一本正经地道:“孩子,你病的这三年是不是依旧经常做颠龙倒凤的爱事?”
苏恒知瞒不过他,只得答是。
“你既然已经全身瘫痪了,心脏虚弱,怎么能总这样!他是野兽么!”老头子愤愤然,使劲一捶床头,疼得嘴里撕拉撕拉叫唤。
“他已经节制了许多。”苏恒无奈地笑答。
“你还经常泡温泉和药酒吧?”老头继续问。
“是。”苏恒回答。
老头半晌不语。
“经常劳心?”老头明知故问。
“算吧。”苏恒回答道。
老头便皱着眉头,鼓着腮帮子再度不语。
苏恒坦然微笑,一口珠贝般的牙齿即便在油灯下,也是熠熠生光,只是,眼神却越笑越空洞。
“小孩儿,别难过啊!我老头子什么时候说过你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老头见苏恒一脸怅然,急忙安慰道。
苏恒一听,好看的淡色薄唇瞬间笑弯了:“老先生是说晚辈还有救么!”
苏恒想抱住老头的双臂,无奈的是依旧发现自己动不了,心中又一想老头刚才的话,苍白的脸也泛起红光,一双挡在黑睫毛之下眼睛刹那间灼灼生辉,整个屋子,仿佛也因那两颗黑夜里的明珠而雪亮了。
“你等等!谁说过你有救的!”老头急忙用爪子般的小手在苏恒面前挥来挥去,亲眼看着一双失了华的美目再次倾注上夜明珠的亮,又再次黯淡下去。
“孩子你听我说,坏处是你没早碰见我,耽搁了那么多年,好处是你总是泡温泉、药酒,总之,我试试看吧,能不能有用,能恢复多少,我现在也说不准。老头子尽力就是。”老头收起那张滑稽的脸,郑重地说。
“多谢老先生!”苏恒低首,低垂下尚且能动的脖颈,深深鞠了一躬。
老头从衣襟里掏出一个香气扑鼻的包,打开,一排排银针居然是浅红色的,苏恒忍不住问个究竟:“老先生,这粉红颜色的是什么针灸的银针么?”
“身上没感觉,鼻子总该好使吧?头一天开花的玫瑰花瓣泡过了。”老头道。
之后的七日里,苏恒上午去参阅凌霄练兵,下午去兵部批阅报文,晚上回兰陵侯府让老头下针。也曾被莘昭回宫一回,不过是所有重臣都参加的会议。会议上依旧和左仆射意见不和,当然,任对方脸红脖子粗,苏恒总是微笑的。
每晚,凌霄会揪着矮自己半头的彦生在侯府的院子里练剑,冷着一张俊脸毫不吝啬地传授几招,彦生也自然少不了挨几下打,一个时辰过后,凌霄收剑,歪在苏恒的书房里睡个天昏地暗,口水泗漂流,等老头下完针便一面朦胧地回自家王府。
另一头,可就有人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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