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然坐倒,“胤祥,为什么?为什么?”
胤祥唇边笑容凝固,眉宇之间似有一层烟雾笼罩,让人看不分明。此时天色更沉,似乎瞬间已到了黑夜,狂风怒吼,雨点也如疾鼓般落下。窗边的树叶婆娑,敲在窗棱子上啪啪作响,胤祥着了风,咳嗽更剧,从容急忙起身去关窗户。窗户摇摆不定,她不得不伸长手臂,探出了头,一切都被黑暗笼罩,只有那一片蓝色花海,被雨水冲刷得越发湛蓝,如最纯净的宝石,直澈人心。
从容回过了头,胤祥极轻地叹息了一声,“你看见了?”从容茫然不语,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孩子,她以为他说要抱她是说着玩;以为那一声声的从容是从小到大的情谊;以为他在大婚之夜的举动,只是因为喝醉了……原来,不是他醉了,是她错了。
胤祥望着那关紧的窗户,似乎仍看得见那大片的蓝花,“从我这儿,看得最清楚。”
“傻……”从容坐回床边,望着两颊透出不自然红晕的胤祥,“你真是傻。”
胤祥的笑容一如既往,“照你这么说,你不也是很傻?四哥……四哥在这上头也不怎么聪明。”
从容咬紧下唇。胤祥咳了几声,强忍喉头甜腥,“小时候,我一直都在追赶,二哥的字比我好,我要追;四哥的算学好;我也要追;八哥会说话,人缘好,我也学着他嘴甜。还有你,我也在追着你,想要快些长高长大,这样就可以抱着你,可是……可是真到了那一天,我发现,你要的并不是我的怀抱。”
有一串晶莹顺着从容的脸颊滑落,胤祥颤着手想要为她抹去,可刚刚触及,他就收回了手,“四哥为你采了那些花,你那样欢喜,我想,我想为你种一片。从容,你欢不欢喜?”胤祥的眸子纯净得就如那片蓝色,从容再也无法抑止,背转身去道:“欢喜,很欢喜!”
胤祥长舒了一口气,慢慢阖上双目,“我累了,我想睡了,从容。”从容握紧他的手,急切道:“胤祥,别睡!你还没告诉我,这花该怎么种?还有,胤禛还等着同你一起去木兰围猎,惜儿……惜儿就要生孩子了,等着你给他取名。胤祥……”胤祥勾起唇角,漾起一抹笑意,“木兰……我比你们先去了,到时,等你……”
从容望着胤祥仍带着笑意的睡颜,依稀还是少年时,他在她的怀里说,“等我再长大些,就能抱小白你了”;面对她的追问,他欲言又止,“永和宫”。“喜欢永和宫里的谁?是香羽?凝霜?”大婚之夜,他在山顶上抱住了她,他的唇很烫,很热……
“胤祥,胤祥。”从容低下头,唇瓣轻柔地落在他的额头。一直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要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除非这个臣子是病入膏肓,否则皇帝是不能随便出宫看他的,而且为了谢恩,臣子在皇上探视完毕后,就差不多准备翘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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