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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禛心在玉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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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吃醋(倒V,看过勿买)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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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礽一连闹了三日,到第四日上头,吵闹声渐微,胤禛不顾胤褆的拦阻,自带了饭菜去毡幄内看望胤礽。从容跟着进去时,就觉内中昏暗,空气也是十分的浑浊,她拿眼仔细搜寻了一下,才发现胤礽面朝里坐在一个最为阴暗的角落中,辨不清模样。

    听见响动后,胤礽并不回头,只粗嘎道:“我不吃,快拿走!”

    胤禛从从容手中接过食盒,“二哥,是我。”

    胤礽身子一震,回头瞥一眼后又迅速面朝里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四弟。怎么,是字写不好还是文章难以落笔了?”

    “二哥,我是来送饭的,”胤禛靠近他道,“我带了二哥最爱吃的莲子猪肚和鸭子豆腐汤来。”

    胤礽冷笑,“我说过了,要么你们让我去见皇阿玛,要么你们替我解了这劳什子,不然,我是不会吃的。”

    “二哥不肯进食,失了气力,如何再见皇阿玛?至于铁链一事,我会说服大哥,眼下还请二哥暂且忍耐。”

    胤禛这话说得极是恳切,胤礽却是讥诮道:“四弟这一向是越发进益了,都会拿话哄人了。告诉你,除非你应了我的话,否则别想让我吃东西,等到时候皇阿玛问下来,有你们好看。”

    胤禛一皱眉,“二哥……”

    “滚!”

    胤礽一甩铁链,险些甩到了胤禛的脸上。胤禛见他执意,便也不好再说,只带着从容要走。刚到门口,胤礽忽又道:“东西也拿走!”从容回身过去取时,胤礽拖在地上的那根铁链发出丁丁当当的声响,“慢着。”从容站住,胤禛以为他会心转意,便问道:“二哥想吃了么?”胤礽盯住从容,“若有你的小瞎子伺候,我就勉为其难,吃上几口。”

    从容凑近后才算看清暗影中的胤礽,他头发蓬乱,一袭织金锦袍也已污垢不堪,当他抬眸看向她时,从容拿着碗筷的手不禁颤了一颤,这还是那个初见时令她惊艳不已的太子么?他面目虚浮,原本清澈的眼眸中也只剩下阴戾之气,“小瞎子。”

    从容向他躬一躬身,“太子……二爷。”

    胤礽的笑声如同铁器摩擦,“二爷?这称呼新鲜啊。”

    从容垂眸,夹一筷饭菜送到他的嘴边,胤礽看她片刻,低头吃下后边嚼边道:“小瞎子,我是不是很可怜?”

    “是。”

    从容又夹了一筷,胤礽睨她一眼,大口吞下,“你还真老实。”

    “二爷心里明白,奴才何必说谎?”

    胤礽此时哪有心思吃饭,嘴中美食如同嚼蜡般嚼了半晌,“若就此一直做个可怜之人,我是不会要吃你这口饭菜的。”

    “奴才知道,”从容看着他的目光有一丝悯然,“二爷是不会甘心的。”

    胤礽赞许道:“小瞎子,我没看错你。”

    从容和他目光一对,旋即移开道:“二爷快吃吧,饭菜就要凉了。”

    胤礽吃完饭,精神似乎好了很多,从容绞了巾子,为他拭了脸,擦了手,正收拾着要走时,胤礽叫住她道:“小瞎子,为我梳梳头。”从容怔了怔,胤礽徐徐道:“听说老四的头发向来就是你梳的,今儿正好,也让我试试你的手艺。”

    从容找来梳子,散开了胤礽的长发。当齿尖触到他的头皮时,胤礽微微阖了阖眼,“老四可真有福。”从容未出声,胤礽又道:“自我记事起就是要什么有什么,向来都是别人眼热我的份,惟有一样,我是十分眼热他的。”从容滞了滞手,胤礽回首看她一眼,“我常想着,若是那时候偏不放你回去,事情会怎么样?”从容为他结起发辫,下了定论,“二爷依然会眼热四爷,后悔强留下一个无用的奴才,除了梳头,就会添乱。”

    “说得好,说得好!”胤礽哈哈大笑,连带着身上铁链也不断晃动,“若真如此,我倒也认了,再不会怨天尤人。”

    从容心中一跳,收回手道:“二爷,好了。”

    胤礽点一点头,等他站起后拂一拂袍子转过身时,从容却已经退至门边,“二爷,奴才告退。”

    “这么急着就走,”胤礽瞥一眼她手上的食盒,又看向毡子缝隙中隐约透出的人影,“是怕我强留人呢,还是怕老四等不及呢?”

    从容从刚才几句话中,已了然胤礽的心意,此刻她反倒安定了下来,“奴才并不是急着要走,四爷也决不会等不及,真正急的,怕是二爷自己吧。”

    胤礽轻挑眉尖,“怎么说?”

    “二爷心中焦急,要留下奴才伺候,并不是说奴才伺候得有多好,也不是要说什么眼热四爷的话,而是要借奴才的口去告诉四爷,现今安稳,都是二爷的一念之仁,二爷当年没有强留奴才,也没有将心中怀疑稍有透露,那么到了这节骨眼上,四爷也该设法投桃报李,还二爷一个安稳。”

    胤礽长久注视着从容,“小瞎子,你也长进多了。”从容苦笑,和他们比起来,她也许是不够聪明,不过在宫里待得久了,听得话多了,话中那些拐弯抹角的心思多少也能摸出一点门道来。胤礽走几步,盯着那毡外晃动的人影道:“不过依我看来,刚才那些话你也不必告诉老四了,我想他都已听清楚了。”从容随着他的视线望去,胤礽的唇边浮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老四怎会放心你我独处呢?”

    从容步出后,果见侍卫各散,胤禛就在门口。她为他拉开了毡子,胤禛低头进去时,手飞快地在她手上一捻,“等着。”从容不知道胤禛进去后,胤礽同他说了什么,她只知道胤禛一出来,便马不停蹄地要去见胤褆。从容不高兴跟去看胤褆摆出的兄长架子,独自送了食盒后就闷闷而出。

    此时已入秋,又是一地的落叶翻飞,从容信步走着,到了一棵高耸入云的银杏树下,满天满地皆是一片金黄灿灿。从容随手捡起一片树叶,怔怔出神:胤礽这一生,实在像极了这光华耀目的树叶,表面光鲜,一旦脱离了康熙这棵大树,不是飞上青云,而是委身尘土,郁极而终……

    从容叹息着捡了一块干净地方坐下,上驷院本就是个偏僻所在,这一处,更是偏于一隅,几无人烟过往。薄薄的日光透过树叶,映出一片斑斓世界,从容仰首看着,半响,合拢眼眸,静静地听着风吹过时,树叶发出的哗啦啦声响。

    不久,有脚步声盖过了树叶之歌,从容睁开眼,有人正挡住了她眼前的华彩,俯身看她道:“小瞎子。”从容起身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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