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分明,从容但觉心头“咚咚”直跳,脸上也是火辣辣地烧了起来,胤禛却是毫无知觉,坦然道:“你擦归擦,手可别抖。”
“抖?奴才哪里抖了?”从容不敢往下看,只对着他的肩背一通猛擦。
胤禛皱眉道:“你光擦后头做什么?前面,脚,还有……”
胤禛的目光往下,从容顺着他的目光一看,顿时背脊发凉,转身道:“这个奴才不擦。”
“你不擦,难道要我擦?”
从容拧着眉头苦着脸道:“四爷,俗话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那里还是自己擦得干净。”
胤禛扬起眉毛,“我自己动手了,要你这个奴才做什么?”
从容紧咬下唇,胤禛声音变冷,“从前福喜都擦得,到你就擦不得了么?”
从容几乎将唇咬出血来,经过这大半年,她早已知道胤禛这人是逆不得的,若是跟他硬顶,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更何况,还有一样重要物事在他手上,他对她,向来是有恃无恐……想到此,从容攥紧了手里的巾子,猛然回过身为胤禛擦试,是他要她看,让她碰,碰痛了也不是她的错。
从容终于还是低了头,可胤禛知道,她并不服气。她的脸蛋涨得通红,嘴唇也给她自个咬得红艳欲滴。胤禛抿紧双唇看着半蹲的从容,她的眉眼含羞带恼,手劲也有些重,可是并不疼,反而有些痒痒的、麻麻的奇异之感。
胤禛的呼吸有些沉重起来,他不自然地动了动,正在为他擦拭腿根的从容负气抬头道:“爷满意了么?”不知是羞恼还是水气的缘故,此刻从容的眼中似蒙着一层蒙蒙雾气,几丝长长的鬓发从帽沿里垂落下来贴在脸上,更为她添了几分秀美。胤禛就觉小腹上的热意刹那间蔓至了全身,他沙哑着嗓子道:“小瞎子,你把我怎么了?”
“我……奴才没把你怎么阿。”从容莫名其妙地顺着他目光而视,所及之处,张牙舞爪的怒龙即刻将她惊得倒退了三步。
“怎么办?”胤禛又向她走近了三步,“都是你弄的。”
从容惊得说不出话,好半天才抬手捂住眼睛,转身就往门口跑,“奴才……奴才不知该怎么办,奴才……奴才去找人!”
“回来!”
“不回来!”从容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惟一的念头就是往外逃。
胤禛喝止她道:“出去了就别想要你的脑袋!”
从容本已摸到了门边,听见这话她一把先抓住了门闩,出去不好,不出去更不好,难道在这儿等他琢磨怎么办?
“奴才先出去给爷请太医。”
“不要。”
从容抓紧门闩,将门拉开了一条缝,“那么奴才去请福公公过来看看。”
“不许!”
从容扒着门缝,又怕又急,汗水已沿着脸颊涔涔而下,四魔王……四魔王该不会想把她留下来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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