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被人摒弃在外,无处可依……
幸好从容天性乐观,自伤了片刻后便能稍作自解,等胤禛进来时,她已振作精神站在门口躬身道:“给四爷请安。”胤禛“嗯”了一声,眼风扫过那张毡子后又落在了从容脸上,从容只顾着给他换衣裳,全然不知道胤禛正在垂眸看着她。
“为什么哭?”
从容手上一滞,抬头道:“谁哭了?”
“你。”
“没有。”
“眼睛这么红,不是哭是什么?”
从容揉了揉眼,“过来时风大,眼里进了沙子,这会儿还不舒服着呢。”
胤禛不语,从容服侍他躺下后就拉下床帐,自去坐在了毡子上。房中极静,从容将薄毯撘在身上后便靠在壁上想歇一会儿,暖意袭人,不过多时从容就有些发困,眼皮正半张半合时,胤禛的声音从帐内传来,“小瞎子,你家里有几口人?”
四魔王怎么想到调查户口了?从容愣了半响才道:“奴才家里有三口人,爹、娘、还有奴才。”
“没有兄弟姊妹?”
“没有。”
“你爹娘待你好么?”
从容想起父母,眼前就全是以往的温馨画面:父母一起为她过生日;一起陪她出去玩;每日的可口饭菜、嘘寒问暖……“好,很好。”
“那你怎么会来这儿?”
“呃,”从容打了个嗝楞,“我……奴才不知道,不知道怎么会进来的。”
胤禛似乎翻了个身,“难不成你睁开眼就在宫里头了?”
从容不是听不出他语气中的嘲弄,可事实就是这样的嘛,“奴才只记得自己在玩儿的时候忽然就晕了,醒来后就莫名其妙地在宫里头了。”
胤禛不信,不过他也没再往下问,只沉吟着道:“你还想回去么?”从容答话的声音里立时透出喜悦与向往,“想,当然想。”
“刚才哭就是为着想回去么?”
从容便不吭声,胤禛轻哼了一声,突然扯开帐子对着从容道:
“想也别想!”
这小魔王就是存心来气她的罢!从容肚子里一包火,气鼓鼓地靠在壁板上,对着床上的身影暗暗咒骂着,很快,疲惫战胜了她对他的痛恨,从容进入了梦乡。不知过了多久,有连声呼唤传来,“小瞎子,小瞎子。”从容一惊抬头,胤禛已起身坐在了床边,“夜壶。”
夜壶?从容涨红了脸,站起身先拔了拔灯火,再到后面去取了夜壶过来,等胤禛接过后她即刻背过身去,生怕眼错不见,看到个一丁半点儿。从容不敢回头,只听着没声许久后才敢转过身,胤禛似乎有些不耐烦,把壶往她手里一塞道:“磨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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