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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章 忠魂有谁知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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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情,这次皇家围猎草草结束,受伤中毒的陆琨也被接到皇宫由太医照料,可陆琨到了皇宫后,却喷出一口黑血,随即昏迷不醒,伤口也丝毫没有愈合的迹象。忽必烈一面命人彻查此事,一面让太医不惜一切代价救活陆琨。

    可是,这毒来的分外蹊跷,饶是宫中经验丰富的老太医也是毫无头绪,一连两日,陆琨依然昏迷不醒,忽必烈封锁了消息,涟漪等人只知皇上密令将陆琨留在宫中,心中却格外焦急。

    萧靖知道这件事后,眼神微微闪烁,然后疏影注意到,萧靖趁着夜色出去,整夜未归,清晨回来后,紧闭房门,吃饭时间也没有出来。

    疏影虽然担心,叫了几次门,也只得到萧靖平和的拒绝,她不知道萧靖在忙什么,但听到萧靖压抑的咳嗽和痛苦的喘息,心中微疼。

    张宗演从猎场回来,便魂不守舍的关上房门,告诉弟子谁也不见,在猎场看到的人,给了他太多的震惊,竟然还有赵宋后人活在世上……

    他本来不敢相信,可陆琨身上难以掩盖的天子之气却容不得他怀疑。陪在忽必烈身边非他所愿,见到陆琨时,那份激动,犹如垂死之人看到了求生的希望,可是,他却不知如何去做。

    罗盘,太极,沉默无言,他想占卜,却又不敢触及天子龙气,真龙天子,自有神明庇佑,想来一定可以逢凶化吉。

    想了一阵,张宗演只觉分外疲惫,便解衣躺下,刚刚入睡,便听弟子在门外通传说皇上急召。

    张宗演一愣,慌乱的应了一声,开始换衣,刚刚从衣架上取下道袍,便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在衣衫后静静的看向自己。张宗演脸色一白,惊骇的后退了一步,喃喃道:“你……”

    白衣人抬起头,一双美目炽热的看向张宗演,扬了扬嘴唇道:“师兄……”

    “你……是人是鬼?”张宗演上前一步,抬起一只手摸向白衣人,待触及他冰冷的身体后,激动的抓住了白衣人纤细的胳膊:“你还活着?为什么我没有听师父说起过?”

    白衣人声音低沉而悲怆:“活着而已……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所以也不必再提。”说着,便直直的跪了下去。

    “萧靖,你……”张宗演惊骇的弯腰去扶萧靖,可那人却执拗这不肯起身,萧靖抬起头:“师兄,我求你……耶律狼弃是我的主君……”

    “你的主君?”张宗演一脸惊骇的去扶萧靖的肩膀,却忽然像是被烫到一样松开萧靖,低声道:“你的身体……”

    萧靖惨笑道:“我怎样不重要,师兄,答应我……”

    “你……”张宗演愣愣看着萧靖的脸,想要触碰却又不敢触碰,忽然想到萧靖还跪着,便道:“当时我便看出他有天子之像……你起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萧靖站起身,轻声道:“师兄,多谢……”

    张宗演拉住萧靖冰凉的手指:“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我本不该说什么,也会全力支持你,可你也要量力而为,不要太过操劳……保重……”

    萧靖知道张宗演早已看出自己身体孱弱,大不如前,可嘴角的笑意依然明媚坚定;“路是我自己选的,自然不会后悔,至于是生是死,便听天由命吧……师兄,伴君如伴虎,你要保重。”

    张宗演眼中有泪光闪烁:“你比我难……”

    “如果师父当年选择的是我,我也会和师兄一样……”萧靖抿抿薄唇道:“为避免苍生涂炭,甘愿背负骂名,师兄,你比我难。千百年后,恐怕无人会的记得世上有过萧靖,可师兄,终究会在史册上留下一笔。”

    “人生何期身后事,唯寄清名与春风。”张宗演轻声道:“我不后悔。”

    萧靖扬唇露出一个飞扬的笑容:“我亦不悔。”

    张宗演微微一怔,觉得那个笑容分外熟悉,年少时那个爱笑爱闹,机智活泼的萧靖仿佛又在眼前。错愕间,萧靖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而他清冷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桌上放着狼弃所中之毒解药药方,请师兄交给忽必烈。师兄大恩,萧靖虽死难偿,奈何不宜久留,还请师兄珍重。”

    张宗演深深一叹,走到桌前,果然看到那里放了一张宣纸,上面的笔迹与十多年前毫无却别,力道却大不如前,不由心中刺痛。

    稳了稳神,张宗演将药方记在心里,然后把纸放在烛台上烧了。继而穿好道袍,随内监来见忽必烈。

    浑黄的烛光下,忽必烈松弛的皮肤泛着暗淡的光泽,一双眼睛微微眯着,似睡非睡。近年来的暴饮暴食让他的身体更加肥硕。单单看着眼前臃肿的老人,张宗演很难将他和当年金戈铁马的一代帝王联系在一起。

    一名红衣侍女将手放在忽必烈肩膀上,轻轻的揉捏着,忽必烈享受的闭上双眼,不是低哼一声,那侍女扬起红艳的嘴唇,露出了一个媚笑,如果将忽必烈伺候舒服了,没准可以进入后宫,自此衣食无忧。

    张宗演俯身行礼:“贫道见过皇上。”

    忽必烈睁开眯着的眼睛,挥挥手示意那侍女对下,侍女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施礼退下。随后,忽必烈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向张宗演,道:“前天在猎场,我问你耶律狼弃的命格,你为何犹豫?”

    张宗演呼吸一滞,道:“此人命格特殊,贫道不敢妄断,请允贫道为他做法断命。”

    忽必烈抬起眼,眼珠转了转,挥挥手道:“带他去吧……”

    床上,陆琨双眼紧闭,脸色潮红,呼吸沉重。便从怀里拿出一根银针,刺入陆琨几处大穴,不一会儿,陆琨便睁开了眼睛,见是张宗演,陆琨抿了抿嘴唇,挣扎着起身行礼,却被张宗演扶住,然后命令所有人退下不得打扰,小心翼翼的关好门道:“你是萧靖的主君?”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陆琨不知张宗演身份,一时语塞。张宗演理解的拍了拍陆琨的肩膀,轻声道:“求你,善待萧靖。”

    陆琨迷茫道:“萧靖为人谦和,弹得一手好琴,只是人清冷了些,如果有机会亲近,想必也可以成为好友。”

    张宗演洞悉的一笑,没有再追问,而是从怀里掏出一物,放在陆琨额头,然后默念了几句什么,那我竟然放出耀眼的金光。张宗演见状,大惊失色,仔细看了看左右,确定没有人后,才长出一口气,又念了几句,光芒才渐渐收敛,他将那物拿下,施礼道:“真命天子,果然不同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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