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之下跑了出去。直到五年前才有了音讯,他已经在唐兀卫当值,可我们都知道,他已经变了……大哥原本叫断,后来看了左传,就给自己改名叫小白,记忆里,他一直是玩世不恭的样子,族人觉得他不务正业,其实,大哥的智谋远胜于我……所以,我死后,只有大哥才能担当起领导全族的重任……”
陆琨听得有些难受,笑道:“你也就比我大一两岁,胡思乱想什么?”
阿止闭目摇头,神色有些凄凉,然后睁开眼道:“三年前,我到过香山县,见过耶律狼弃,他也算地方一霸,有一个朋友在恩平当官,听说是姓江,我只在那里呆了三天,知道就这些了,你要小心。”
陆琨心存感激,看向阿止却不知说些什么,阿止打趣道:“是想杀我灭口吗?”
陆琨摇摇头:“阿止你也是江湖豪杰,你既然坦白告诉我,就不会告诉鞑子。”
“呵呵……”阿止不禁笑出了声,却很快皱了皱眉头捂住了腹部的伤口,低声道:“我们也是你们口中的鞑子。”
“我……”陆琨自觉失言,刚想辩解,阿止便用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开玩笑的,还有半个时辰宵禁,武陵人他们可能还有话对你说。”
陆琨见阿止也是面露疲色,也只他重伤在身是强打精神与自己说话,心中愧疚,急忙起身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有空再来看你。”说完,看着阿止闭上眼睛,便静悄悄的退了出来关好房门。
武陵人还坐在打听品茶,见到陆琨,便笑道:“阿止还好吧?”
陆琨点点头,在武陵人身边坐下:“那天救走阿止的,不会是萧靖前辈吧?”
武陵人喝下一口茶:“是谁并不重要。萧仙人身体一直不好,已经早早歇下了,他有句话要我带给你,他说‘早日动手莫要踌躇。’还有……”说着,武陵人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布包:“他给你的。”
陆琨接过打开,里面是一块白色的玉牌,毫无杂色,晶莹剔透,一看便知是少见的精品,玉牌正面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麒麟,北面是滔滔大江,江水上千帆重叠,气势浩瀚。
“这是?”
“有了此物,你便可以带人自由出入望江楼三楼,而且所有费用,全由他一人承担。”
“他……”陆琨张了张嘴,却不知该问什么。
“你是聪明人,很多时候,还是不要好奇的好。”武陵人笑着起身道:“天色确实不早了。”
陆琨也自觉失礼,也站起来道:“的确如此,那晚辈便告辞了。”
回到家,涟漪和往常一样守在桌前,桌上的饭菜依然温热,却一口未动,陆琨上前扶住涟漪的肩膀:“你一直在等我?”
“夫君不会来,涟漪怎么可以先吃呢?”
陆琨摸了摸涟漪的头,笑道:“那我们一起吃吧。”刚刚坐到桌前,陆琨便看见手边有一个精致的信封,便问道:“这时什么?”
涟漪将盛好的饭放上桌,笑道:“今天下午,耶律希征府上来信,请你我十五去他家一聚。”
“消息可真是灵通。”陆琨冷笑着将信封推到一边:“今天铁穆耳刚刚和我交好,他们就前来迎合,我刚到大都的时候,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动静。”
“那你还去吗?”
“再说。”陆琨端起饭碗,看也不看桌上的信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