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过去就留下来陪哥哥好了!”那船夫一面说,一面一脸怪笑的走到涟漪身边,伸手去抢她怀里的包袱,可他很快便笑不出来了,只见陆琨落入水中,飞起一脚踢开一名迎上前想将他包围的蒙面人,然后落入水中,激起一片水花,水花还未落定,他便利落的游到另一人身后,掏出一把匕首,抵在那人颈间道:“划船,不然我杀了他!”
“你……你没事儿?”船夫惊讶道。
“雕虫小技,还想困住我轻舟子?”陆琨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把那日在达日阿赤府上随口起的名号又报了出来。
那船夫并没有听过轻舟子是谁,但也不敢随意拿兄弟的性命开玩笑,忙不迭的点头道:“大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侠,小的这就划船,这就划船……”
说着,船夫起身抓起竹竿,拼命地将船向对岸划去,这样的煞神,还是早点儿送走的好。等小船距离岸边还有不足一丈时,陆琨忽然一跃而起,拦住涟漪的腰,拧身轻飘飘的落在码头,然后随手扔出几个铜钱,钉在船身上:“多谢船家相送!”
随行的马见两人离开,也纷纷跳下船,向岸边游来。
那船夫瞪大眼睛,咽了口口水,心道今天出门忘记看黄历,竟然遇到这样一主儿,算了,惹不起咱们躲得起,他调转船头,快速消失在浩瀚的江面。
涟漪看了看怀里的包袱,确认完好无损后,低声道:“刚刚你的伤口沾了水,要不要看看?”
“没关系的,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陆琨摇头:“如果不是遇见萧靖,咱们很可能就着了道了,以后你我更要万分小心,不要轻易吃任何东西。”
涟漪点点头,遇到这种事情,谁心里也不会好过,更何况是背负重任的陆琨,她看了看茫茫江水,低声道:“以后你我尽量吃带的干粮吧,我看了看,爹想得周到,带的干粮足够咱们吃五六日,大城镇的酒楼一般不会有事,如果是路过小镇,山路,渡口,还是不要吃附近的饭菜为妙。”
陆琨不答,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难过,倘若天下安定,百姓安居乐业,又有谁愿意过刀头舔血的日子,落草为寇?都说江南富庶,可如今哪里还有富裕和乐的影子?说到底,也是自己的罪过。
涟漪见陆琨不语,心知他又在想民生之事,便牵过马,低声道:“即使是隋唐盛世,也不能保证没人行鸡鸣狗盗之事……”
陆琨叹口气,翻身上马:“如若成功,必定肃清一切!”言毕,抽动马股,沿着官道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