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接到电话的薛延皓差点心脏病再犯,叫人订了最早的班机飞往法国。
当他赶到医院,在ICU病房看到自己戴着氧气罩的女儿,终于当场病犯了。
顾轶祥没有心思去照顾两个人,只好让Tom通知薛翩过来照顾她的这个父亲,而他自己留在ICU病房照顾夏樱。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冲上去推开自己,而代替他被车撞。
他甚至对着昏睡中的她一顿臭骂,可她就是不醒,眼睑紧盖,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心电图一直是接近直线的微弱波度,他总是小心翼翼盯着那台仪器,生怕它哪一秒会变成一条直线。
薛延皓刚刚从鬼门关走一圈回来,就立即要薛翩带他去看夏樱。
薛翩无可奈何,只好搀扶着薛延皓往ICU病房走去,意料之内在病房内看到顾轶祥的身影,眸底闪过一丝不自然。
“轶祥哥。”她柔声唤道。
顾轶祥转过头,看到一脸苍白的薛延皓,急忙起身上前扶着他坐到自己刚才的座位上。
“伯父,您刚醒怎么就过来了……”
薛延皓艰难地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看了一眼病床上毫无起色的苍白小脸,又看向脸色不太好的顾轶祥,叹了口气。
“轶祥啊,你一直照顾小樱,没有休息吧。”顿了顿,他看向身后的薛翩,“让翩儿替你吧,你回去休息一下。”
顾轶祥执意地摇头,尽力在脸上扯出一抹笑颜,“我没事,伯父。”
眸光无意间又投向病床上的女人,那张戴着氧气罩的脸丝毫没有起色。
薛翩注意到顾轶祥看夏樱的目光,一丝异样从眼底闪过,她也在脸上扯出一丝笑容,“轶祥哥,我姐她会醒的。”
顾轶祥没有看她,这让她秀气的眉皱到一起,只见他淡淡出声:“薛翩,你扶伯父回去休息吧,”顿了顿,有些艰难地开口:“……樱她有我照顾。”
扶着薛延皓离开ICU病房,薛翩还一直扭头看向病房里的男人,却一直期待不到男人转过头看她一眼。
在法国这么多年,她一直注意着顾轶祥的消息,在知道他就是自己的未来姐夫时,心里的难受让她明白自己喜欢上了这个顾氏财阀的年轻总裁。
他的传奇整个法国不无人知晓,在十八岁拿下博士双学位的他立即进入公司,在他二十岁父母亲双双去世之后接管顾氏财阀,成为世界上最年轻的总裁。
只要看过新闻、报纸的人——准确来说是女人——无一不对他痴心一片,甚至是幻想菲菲。
可惜这个对外人冷酷无情的他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敢接近,前段时间又突然传出他即将订婚的消息,更断了许多女人的粉红色幻想。
当薛翩直到自己父亲跟顾轶祥去世的父母亲交情甚深时,她以为她终于有机会去接近这个别人永远无法接近的神了。
只是没想到,当听到自己父亲跟他的对话,才知道他是大自己一岁的亲姐姐薛樱的未婚夫。
这一事实无不将她的梦捏了个粉碎。
刚才看到顾轶祥看着姐姐那样神情的眼神,让她瞬间明白自己在顾轶祥心里的斤两。
把薛延皓扶到医院的VIP病房内,薛翩体贴的为他削苹果,甚至不断说些暖心的话,安慰父亲。
ICU病房内,心电仪器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叫声,顾轶祥迅速按下墙壁上的红色按钮。
砰的一声,ICU病房内的寂静被取代,医生护士急匆匆冲进病房,在一阵手忙脚乱中,理智的护士提起勇气请顾轶祥退出病房。
一心害怕有什么问题的他顷刻间脾气也被压下,听话的退出病房,待房门被紧紧关上,他整个人贴到玻璃上望向病房内。
一条白色的窗帘突然挡住了所有视线,琥珀色的鹰眸一颤,盯着眼前一片白茫茫,所有的不安一瞬间袭临。
身后响起Tom的声音,“顾少,公司……”
刚开口两个字立即被顾轶祥怒斥打断,“公司的事现在不要拿出来烦我!难道我养公司那群人都是废物吗?一有什么事就必须向我请示?”
他只是一个星期没有去公司而已,有必要整天拿公司那些琐事来烦他吗!
重重的一拳打在了面前阻挡他的玻璃上,Tom一惊,心里暗暗庆幸这玻璃够坚硬。
身后响起两串速度不一却都十分紧张的脚步声,顾轶祥侧过头,便看到快步走向自己的薛延皓,他的身后跟不上脚步的薛翩紧随其后。
“轶祥,小樱怎么啦?她怎么啦?”
“伯父,没事,医生都进去了,等一会儿就好了。”他说出的这句话,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
焦急的等待,时间过的缓慢,十几分钟的时间在病房外的他们看来却像是过了好几个钟头。
当医生打开ICU病房的房门,紧绷的脸终于舒展开这一个星期来的第一抹微笑。
“顾少,醒了……”这也就代表,他们不用陪葬了。
顾轶祥推开堵住门的医生,不等他废话,拔腿就往病房内冲进去,薛延皓紧随其后。
雪白的病床上,女人睁着迷茫的水眸,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在看到冲进病房的男人时,脑袋微微倾斜,在他身后又紧跟进来一个老一点的男人,还有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女孩,还有一个戴着墨镜身着严肃的高大男人。
女人在对上顾轶祥担心的眸光时,苍白的唇角弯起了好看的弧度,卷密的睫毛轻轻眨了眨。
终于看到夏樱醒来,顾轶祥一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对上她终于到达眼底的笑容,紧绷的嘴角也露出了难得的微笑,只是在对上夏樱迷茫的眸光,却微微一怔。
果然,天籁般的嗓音如风铃一样动听,自夏樱苍白的薄唇逸出。
“你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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