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邵聪及时赶到,算是救了花豹一条腿,但作为惹事的教训,他还是被暴打了一顿,并且被驱逐不得再进入廖少的地盘。
而等夏樱终于冷静下来,她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吓了一跳,挑人脚筋这种会毁了别人一生的事,差点在她手上上演。
廖邵聪看着发愣中的她,无奈的一边替她手腕上药,一边叹气。
“我一不在你就控制不了自己,在我的地盘上还好,要是下次你一个人又在别人的地盘上,你又控制不住自己发作,我看你怎么办。”
“嘶——”手腕上的疼痛让夏樱一瑟缩,廖邵聪也察觉了自己刚才不小心没控制住力道,一连串的道歉脱口而出。
夏樱吸了口气,扯下了头顶的发带,“我没事了。”顿了顿,“你今晚怎么这么晚才来。”她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从廖邵聪手掌里抽出来,又忍着痛转了转,眉毛却已经皱成了一团。
“我去处理一些事情,倒是你,什么时候可以不让我担心啊。”又再次拉过她的手,不管她的反抗,继续擦药。“不要动!”他低喝一声,夏樱就乖下来了。
擦完药,廖邵聪起身,“我送你回家,你先去换衣服。”
夏樱点头,一边皱着眉把手腕靠近自己鼻翼,一边缓缓走进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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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光灯照着前面矮窄的道路,红色重型机车在窄道上灵活通行,突然看到一辆黑色奔驰停在夏樱公寓楼下,远远的,机车上两人就注意到了那辆车,廖邵聪也在不自觉中放慢了车速。
白手套黑西装的司机从驾驶座下来,机车缓缓停在他面前。
夏樱面色怪异地下车,脱下机车帽给廖邵聪,无视身后的司机,绕过机车就往漆黑的楼道走去,一言不发。
“小姐,老爷心脏病犯了,刚才被送进医院了!”
谁知身后司机的喊声让夏樱的脚步一顿,廖邵聪甚至感觉到她背后的僵硬。
“那现在薛伯伯怎样?”廖邵聪抓着司机的肩膀追问道。
“医生说是安定下来了,但不能再受什么刺激……管家是希望我过来带小姐去医院看看老爷……”
“除非他死了,否则我不会去看他!”冰冷毫无温度的话语在空气中飘荡,传入他们耳畔,似乎将耳膜都给冻成了冰块。
说完,夏樱又再次抬步走向那片漆黑。
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司机还是叹了口气,无功而返,他刚往前走两步,身后廖邵聪的声音便传来。
“薛伯伯在哪家医院?我过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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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楼梯,夏樱此刻觉得心情异常的沉重,脚步也像注入了铅块一般,平时爬一条楼梯也用不着一分钟,现在却感觉怎样走都走不完。
半年前母亲去世后,她以为她早就炼就了一颗铁石心肠,只是没想到,对那个撇下她母亲的男人,她还是恨不起来,有时候她都恨自己身上留着跟他同样的血液。
她甚至觉得,就是那血液在影响自己,影响自己恨不了他。
她慢慢推开家门,把钥匙和书包丢到沙发上,然后整个人就无力的倒在沙发上,尽管身体下面那串钥匙铬得她很不舒服,她也没有力气去拿开它。
直到手机响,她才从沙发上坐起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电话那头,是廖邵聪焦急的询问声:“樱,你还好吗?”
夏樱深呼吸,找回自己正常的声音,懒洋洋道:“很好啊,你脑袋被门夹了吗?莫名其妙问我这句话……”其实她很清楚,为什么他会这样问。
“你在家吗?在的话,我现在从医院过去……”
夏樱沉默着皱眉,他在医院?回想起刚才家里司机说的话,她立即明白了廖邵聪为什么在医院。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夏樱对着手机打了个哈欠,懒懒道:“算了吧,你干脆在医院挂个号,而且还是脑科,让医生给你做个断层扫描什么的,看看是不是真的被门夹坏了。我困了,要睡了,挂了啊,晚安。”
说完,不给对方任何机会,立即掐断了电话,然后关机。
她走进自己的房间翻出睡衣,然后再走进浴室,让莲蓬头的冷水从头顶浇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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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高级病房外,廖邵聪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抬头望向玻璃内已经睡着了的薛延皓,再次无声的叹息,抬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医院。
他不会忘记半年前夏樱离开家后的样子,整天混混噩噩到处惹事生非,他更不会忘记,当时的夏樱差点走上了歧途,幸好当时被花豹的出现改变——这也就是他今晚愿意放走花豹的原因。
他清楚的知道道上的可怕,那不应该是女孩子该待的地方,绝对不是随便打一两场架就可以霸占一个地盘的地方,但是仅仅一个月“薛樱”这两个字就出名了,等到他出面阻止,就已经晚了。
他不希望她受伤,但看到她在医院,脚上被打上厚厚的石膏,她忍着痛却一直说不痛的表情,让他心疼,所以他才会在她出院后让她到他的酒吧上班,虽然那是未成年人无法进入的地方,但却还是他廖少的地方,条子进不去。
他至少可以好好保护她。
但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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