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坚信他不会伤害她,可是这一刻,她真的很怀疑。可是她该怎么办?!他给过她最后的机会,是她被即将到来的复仇机会冲昏了眼,义无反顾地走远,到了这一刻,她还有什么理由让他对她手下留情?!
王景行走了,房间又恢复了寂静。
夏之桃盘腿坐在地上,拿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父亲的手机号码,机械的女声重复着回答,她麻木地按掉手机,盯着由亮变黑的屏幕,任由眼泪大滴掉落。
再次拿起手机时,她按下几行烂熟于心的数字。
那一端响了许久,在她以为他不会接电话时,突然接通。
她一下子吓到了,愣了足足两秒才支支吾吾问:“阿南……是你吗?”
回答她的是一腔安静。
夏之桃咬着嘴唇,忍住内心的悲恸,说道:“我知道你在听,阿南,我爸妈……他们还好吗?”
安静许久,那一端终于传来一声低沉沙哑的声音:“有什么事?”
她被他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没有想到一夜之间,他会变得如此憔悴,很多话便堵在了喉咙口无法说出口,即使心里早已翻江倒海,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突破口。
又安静许久,苏南轻笑了一声,说道:“自己选择了什么路,就一直走下去,不要一边走一边回头,到最后陷在中间前进不得,亦没有退路。”话音刚落,他便“啪”地挂掉了电话,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夏之桃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反应过来,连忙再拨过去,号码却变成了“无法接通”。
他是什么意思?说她没有退路了,是在暗示她,她的父母凶多吉少吗?!
她抱着头,怔怔地看着地板。再过几个小时拨回去,号码仍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
第二天王景行一大早赶到酒店时,夏之桃还保持着呆坐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远方。
“小桃,吃点东西。”他皱眉,将热汤放到她的手上:“我有事情和你讲,先吃点东西。”
夏之桃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问他:“什么事?”
他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无奈地笑笑:“不是你父母,你放心,快些喝完这碗汤,我就和你说。”
夏之桃默默地喝着热汤,喝了一半,将碗盖上:“饱了,待会儿再喝吧。”
王景行点点头,把她拉起来让她靠坐在沙发里。
“我要赶回A市,将外商送过去。章定今天会过来,在她过来之前,有些话我先和你说清楚。那天她问你情况的时候,是不是问到了苏南?”
夏之桃皱眉,点点头。
“那就难怪了……”王景行想了一会儿,说:“这件案子中间,苏写忆和她的母亲姚月茹、父亲苏其昌的罪名很好定性,但是苏南和苏漠北……苏漠北刚上任不久,政绩不错,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参与了整件事情,即使苏其昌包庇苏写忆,对苏漠北也不至于全盘皆毁,加上他现在有主动向纪委检举的趋向,很有可能最后只是对外宣布卸任,实际上却是调离A市,去别的地方赴任。至于苏南,如果你这里的供词没有问题的话,一川又不在了,他很可能毫发无损,毕竟他是商人身份,要抓他的把柄比抓苏漠北的还难。”
夏之桃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们最想要的结果是什么?”
“小桃,”王景行似乎有些生气:“苏写忆死了,你和一川还要为乐乐报仇,这说明你们想要的结果根本就不是那么简单,你们想让参与车祸顶包这整件事的人都付出代价,不是吗?”
“所以……”她笑了笑:“如果这件事最后的结果苏漠北和苏南没事,你们就白费功夫了?”
王景行“噌”地一下站起来,满脸怒气显而易见。
夏之桃以为他要说什么,等了许久,却见到他轻轻一笑,摇着头说:“你自然会替苏南辩护,可惜你这样用心良苦,甚至将一川拖下水,白白丢了性命,苏南却不领你的情。”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将王一川拖下水?
王景行没有回答她想要的问题,却接着先前的话继续说:“苏家攀上了林家,林真真父亲是省委班子重点人物,也真是难得,到了这种时刻,林家竟然还敢拉苏南一把。”
阳台上靓丽的身影从夏之桃脑中一闪而过,没待她发问,王景行接着说:“他们马上就要订婚,如果林家真的打算拉苏家一把,我们这些心思就白费了,他们顶多将姚月茹推出来受几年罪,也许斡旋好的话判个缓刑,到那个时候……”王景行苦笑了一声:“我们谁都跑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的纠结不会很久。。以及。。我真的忙得很苦逼,内分泌失调了已经 TAT 哪位菇凉知道怎么调理么,嘤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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