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县有5名失踪人口与死者的性别,年龄,死亡时间相吻合,可惜他们直系亲属的DNA与死者不吻合,失踪者家属的心情是既高兴又失望,张法医不擅长安慰死者的家属,就躲在法医室里,继续分析样本。听见门口的哭声,张法医的心情也跟着浮躁了起来。
手机的通话记录上最后一条记录是本地的一个公用电话号码,这年头谁还会用公用电话?从电信部门拿到了公用电话的登记地址,这是一间麻将室。
麻将室那可是三教九流鱼目混杂的地方。莫非是麻将引起的血案?杨杰跟着专案组的同事一起去麻将室了解情况。
来打麻将的基本都是住在城中村里的居民,也有附近小区的居民,只需要每天交几块钱,就可以在里面坐一天,茶水当然是朱先生提供,如果你中午不想回家吃饭,朱先生这里也提供午餐,只需要单独付饭钱就行了。大概全国麻将室都是这个模式,现在麻将室还出了新花样,那就是月费制,连打麻将都可以VIP了,果然是国粹。
户主朱先生因为私房面积很大,把一楼改成麻将室不说,还隔出一间开了小卖部,两口子轮流守在这里,朱先生两口子对于半年前谁用过他们家的公用电话没有印象了,不过,朱先生无意中提供了一条线索,他们这小卖部不在路边,基本没有有过路的人来打电话,只有几个熟客用过公用电话,朱先生想着就几角钱的事情,就没收熟客的钱。
“这半年,有没有哪一个熟客不来打麻将了?”杨杰问。
老两口提供了五个名字,杨杰边认真记录,边打听这四个人的情况,他们分别是某国企的退休职工柳某男性大约五十岁左右,外县来本县做小生意的金某女性四十岁上下,家庭妇女姜某四十岁多岁,社会闲杂人员男性马某三十五岁,老寡妇李某六十好几。
他们还反应柳某的生活作风有问题,他跟姜某两人经常在麻将室里打情骂俏。金某出手很大方,每次来都会在小卖部买些小零嘴给大伙吃。姜某成天的不管孩子,整日的泡在麻将室里。马某是城中村的人,把家里的一楼和二楼都租给了附近的大学生,现在靠着租金过日子。李某也是城中村的老邻居,没什么毛病,就是喜欢传闲话。
这几个人中,金某和姜某的年纪符合死者的年纪,但是为了谨慎起见,何队长决定还是分别对这五人调查取证。走访中了解到,老寡妇李某一个月前中风了现在在家休养,根据李某的身体状况可以排除她的嫌疑。因为她就医及时,所以除了嘴巴有点斜外,头脑还是很清晰的。
她对于柳某和姜某的事津津乐道,什么他们总是背着人在桌子下摸大腿啊,什么两人眉来眼去啊,什么两人第二天还是穿着前日的衣服,大热天的不换衣服就知道干那事去了啊。
杨杰差点破功笑出声,临走前杨杰跟李某的儿子打趣道。“瞧老太太的精神气儿十足,哪像中风的。”她儿子撇嘴说。“就她这张嘴,也不怕得罪人。”“放心,我们会保密的。老太太提供的情况很重要。”杨杰正色道。
社会闲杂人员马某不去朱家麻将室的理由令人啼笑皆非,他嫌弃朱大嫂做的菜不好吃,所以他就换了一家麻将室,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出去买着吃,难怪不出去找工作,如果这个城中村政府规划给拆了,你就守着政府发你的赔偿金座山吃空?
住在马某家的几个大学生说马某除了白天去麻将室混,晚上就在家里通宵上网打游戏,声音开着很大,因为他是房东,所以大学生又不好投诉他。
“他有女朋友吗?”杨杰问。
“没见过。”这一对是在校外同居的情侣,杨杰再三保证不向他们父母打小报告,这才同意杨杰进屋。杨杰委屈的想,我又不认识你们的爹娘。
“喂,能不能说那件事。”“不好吧。”两情侣咬耳朵嘀咕。
杨杰耐心的坐在那等他们商量,“警察蜀黍,马某总喜欢用很@色的眼神瞧我。”女生小声的说。杨杰被蜀黍给刺激到了,我有这么老么。
男生都不高兴了。“叫你平时不要穿吊带的衣服,你就是不听,你这是叫引人犯罪。是吧,警察蜀黍。”杨杰心里,泥煤的,人家美眉一声蜀黍那是卖萌,你这声蜀黍,是故意寒颤我的吧。
“咳,城中村的坏境比较复杂,女孩子还是要注意点的好。”从马某家出来,还可以听见两情侣斗嘴的声音,杨杰感慨,青春真好啊。
姜某的家在城中村对面一个居民小区里,老警察和妃丽去的时候,她老公刚下夜班回家正准备补觉他们的儿子在外地上大学,是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
老警察观察到他家饭桌上囤积着几个一次性的方便盒,垃圾桶里还有方便面的空袋子,地上,沙发上可以看得到烟灰。妃丽用眼神示意老警察看阳台上挂的衣服,全部都是男士的。即使是姜某不操持家务家里才脏乱成这样,可是她总归会回来这里睡觉吧,奇怪的是这里完全没有女人生活过的痕迹。
“你老婆去哪了。”老警察问。
“她不住在这里。”姜某的老公也许是知道丢人,不敢看老警察的眼睛。“我们俩早分居了,她现在住在对面城中村里,地址我写给你们。”他在废报纸上写下一行字。
老警察接过字条看了眼,“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分居的?”“有三年了,孩子考上外省的大学后,我们就分居了。”姜某接着说。“要不是为了孩子早就分开了。”
“那为什么不离婚?”妃丽问。
“听说我们这一带要拆迁,我们怕是以户口人数来分房子和钱,所以我们就没有领离婚证,到时候如果得了房子就转手卖了两人平分,如果是现金就直接分了。”现在社会发展的很快,很多的地方都开始重新规划建设,有很多人起了歪心事。
“你最近和姜某有联系吗?”老警察问。
“没有,半年前有一天我也是这个点回来,门口贴了一张纸条,我找给你看。”姜某从五斗柜下翻出一张字条,又是用废报纸写的。要不要这么节约?字条上歪歪扭扭写着,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落款是姜某的名字。
“你看到这张纸条后,没有跟她联系?”妃丽问。
“打过,她手机总是关机,后来我去她家找她,房东说她早就退了房子,你说这叫什么事,你走就走了,好歹先跟我去办离婚啊,你这叫我以后怎么再找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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