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胡氏道,“咱们屋里说话,要防贼哩。我家男人要是叫门,再来开便是。”
碧华闻言不再追问,抬眼打量院中,一角围起想是茅厕,一边两间厢房俱都上锁,转角有个角门想是后面另有院落。正屋高脊新瓦,檐角蹲坐嘲风瑞兽,很有些气派。只院中几只鸡鸭来回跑动不是阿(音额)下些粪便让这院落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碧华赞道,“甚为美观。”
王胡氏面露得意之色,口中谦道,“不值当什么,怎么比得上二奶奶京中富贵。只希望有一日,咱们也能去见识见识。”
碧华故作没听懂,只道,“王大嫂住的这宅院只怕在洛阳也找不出几家。”
王胡氏叫了一个小丫头出来让她去提水。
碧华眼瞧着那小丫头脖颈有淤痕,头发似刚梳过,又想到之前见王大川坦胸赤膊,腰带松垮,心下便有几分明了,眼见得王胡氏假借吩咐上前扭了那小丫头几把这才把她推搡出去烧水心下愤怒,却又知道此处不是发火的时候。
王胡氏打发了小丫头出去,这才端了正堂下枣红长案板上的茶盘过来,“乡下家家的,没什么好茶,姑娘将就些。”说着瞟了碧华的包袱,“哎呀,这包袱沉吧,不如奴家先帮姑娘收拾了?”说着就要去拿包袱,碧华怎么可能让她碰,轻一侧身,把包袱放在凳子上,“不劳大嫂费心,几套衣裳,不值当什么。只是二奶奶亲笔信件在此,不敢有失。”
碧华话已挑明,王胡氏不好硬拿,只僵笑道,“是,是奴家思虑不周。”见碧华不应,眼珠一转,“奴家这里有些点心,姑娘尝尝看合不合口味。”说着自堂前的八仙桌上端了过来,碧华瞧着不外是些酥皮萝卜糕、枣泥糕之类,因对这家有些心防,便道才吃罢早饭,实是不饿。
王胡氏也不硬劝,又劝了陈鸣谦,“大兄弟吃些,奴家自己做的呢。”陈鸣谦道谢,拿了一只尝了一口道是“风味独特”。王胡氏喜滋滋的仍旧宝贝的拿盖盅盖了,道,“随时想吃了,自取便是。”
坐了有一会儿,碧华有心打听什么有怕思虑不周反被王胡氏套了话去。只想着陈鸣谦能帮忙问几句,不料他却只是细嚼糕点默不作声。
王胡氏见二人这般,更是确定此番做主的是碧华这个姑娘。心中瞧着陈鸣谦那样俊俏的脸蛋实在爱杀,只可惜是个奴才。因此想着若能此番成就一番好事也不算冤,便笑着凑近陈鸣谦,道,“但不知小哥怎么称呼。”
陈鸣谦不动声色后倾了下才道,“大嫂小心扭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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