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七釡戸的御柱塔底层。
端坐在榻榻米上的幸若黑鸟低着头,他的面前是即使戴着面具却完全不能遮掩怒气的锦城斋行人。
“幸若先生!您昨天偷偷溜走就算了,但是,说是去买点心,东西呢?买个点心需要用到能力吗?”
黑鸟怀疑他脸上的面具就快要被他的咆哮给震裂了开来,试图平复他的心情一般,黑鸟微笑:“行人君别这么焦虑嘛,老这样会掉头发秃掉的哟。”
这句话增加了锦城斋手背上的青筋数,他默念无数次“要忍耐”,终于勉强开口:“……理由。”
“因为有个小女孩被骚扰了呢,情况紧急所以我也只能出手了啊,他们都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所以请放心吧。”幸若黑鸟摆摆手说道,“而且为了安抚她,点心我就送给她了呢。”
即使他的脸藏在面具下,但锦城斋知道这家伙一定笑的十分无辜。
但是……
锦城斋行人完全不买账,冷哼:“您会出手,纯粹只是觉得好玩吧?所谓的点心没有带回来,绝对是自己找个角落把东西吃光了吧?”
黑鸟眨了眨眼:“行人君是想吃点心?早说嘛,下次我会记得给你留一个布丁的。”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锦城斋又焦虑了。
黑鸟微微睁大眼睛:“那行人君就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了?”
这次他点头了:“我就是这个意思。”
“……”
盯着黑鸟看了一会儿后,锦城斋叹了口气:“幸若先生,您和我们不太一样。”
“面具就是我们的常态,但有了这个,只要摘下它,我们都还是可以当自己是普通人。即使为比血液还浓厚的氏族的羁绊而感到骄傲,无法否认的是,与常人一般的生活状态也是我们需要的东西。”锦城斋解下红色的缎带,缓缓将自己的面具摘了下来,“我想,幸若先生一定比我们更清楚这一点。”
黑鸟因为这句话而抬起了头,看了锦城斋一眼什么都没说。
将面具放在面前,锦城斋继续道:“我想王比谁都希望幸若先生能像普通人一样活着,即使幸若先生已经做出了选择,但我还是希望您能谨慎地对待自己的私生活。”
难得锦城斋不发火,还用这种近乎劝导的方式说话,所以幸若黑鸟轻轻拿起了他的面具,将之放在他的手上。
他一直都不温不火的声音,这次听起来更加认真:“行人君。”
“是。”他终于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吗?
等待他开口的锦城斋近乎有种想要热泪盈眶的冲动,然后,他听到幸若黑鸟说——
“行人君啊,我饿了,可以帮我去一入屋的点心店帮我买点馅团子和羊羹吗?”
“……”
十秒钟后,锦城斋行人的咆哮声再次响起:“去那边单程就要三十分钟!幸若先生您可以别只想着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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