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高架路上跑了几圈,过了中环,又下了北三环,周心悦才发现路线不对,车是一路向北,根本没在海湾入口的岔道拐弯,距离岑君西的别墅越来越远,倒像是要进山上去。
岑君西看出她诧异,难得有兴趣告诉她:“带你到山里面认识几个朋友,回头你也好学着点。”
她不觉得岑君西有那个闲情逸致介绍朋友给她认识,他那一帮都是些狐朋狗友,凑在一起没个正经。她只知道屿山上面有家知名会所,岑君西在那儿有自己的包间,里面吃喝玩乐洗浴按摩,一条龙服务,坐台的还有电影学院的学生,比天上人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单是他们哥几个,这城市生意场上的交际应酬,不少都是在这儿拿下的,至于那些没事被钱烧的公子哥,更是来这里销魂,很是自在快活。
这是岑君西第一次带她上来,车子在盘山公路上甩了好几个急转弯,又穿了一个隧道,等到司机把车开过一处90度的路弯,这才逐渐显出一处宫廷式的酒店,远远看着好似皇家园林,沿路装饰了无数盏琉璃宫灯,灯火迤逦,像是一条玉带,把这夜色下所有的景观都齐齐穿成串照亮,富丽堂皇,华丽到奢靡,左右上下皆是琼楼玉宇。
车子七拐八拐的在一个小道口处停下,自有门童上来接应。那门童显然受过专业培训,径直上来开岑君西的车门,恭敬敬的说:“请七哥下车。”
周心悦头一回来这种地方,跟着岑君西下车步行。曲径蜿蜒,这么冷的天,这里的植被还都是绿意的,枝叶层层掩映,走到深处抬头才见三个鎏金大字“御景轩”,倒是跟景致十分贴切。再往前没走几步,就看见大堂经理一路小跑,带着一众美女笑意十足的迎上来,见着岑君西,老远就喊:“哎呀七哥!可算把您给盼来了,你可有日子没来关照我们了!”
岑君西笑了笑,一众美女早就千红一笑的鞠躬下去,花枝乱颤又娇声细语的打招呼:“七哥好!”
周心悦爱看热闹,连忙偷偷打量上去,美女如云,确实养眼,各个是天生的尤物,全都细瘦高挑,也不怕冷,衣服只穿半边,均是性感的黑/丝/诱/惑,一个赛一个水灵,嫩脸蛋仿佛能掐出水来,光芒四射的样子。那边经理笑容满面,一脸和气生财:“老板还让我托人打听,想知道是不是我们哪里让七哥不满意,七哥怎么就不来了呢?没想到,这人还没派去,七哥就来了。”
岑君西不深不浅的哼了一声,也没做理会,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袖口,便有女孩上来挽住他胳膊。女孩穿的不多,吊带的银灰色小礼服,也是穿了半边,露了一肩头的蔷薇刺身,动作倒是规规矩矩,冲岑君西撇撇嘴说:“七哥真是的,上次还说要带着咱们好好打几圈牌,输了的嗑瓜子仁儿给大家伙儿吃,谁知说完就没人影了。”她附在他耳边娇滴滴的嗔他:“人家真是嫌弃死你了。”
岑君西不恼反笑,“七哥食言了,怎么着,交给你们发落?”
“好好好!老规矩,‘蜻蜓点水’,一个都不能少!”
“哎呀不行不行,可不能这么便宜了七哥!”
“就是嘛,‘蜻蜓点水’才到哪里,七哥必须‘关公巡城’!”
姑娘一人一句,七嘴八舌的只管乱说,倒有个美人下巴一偏周心悦,会说话的眼睛狡黠的闪着,特别妩媚的娇笑:“我说你们几个还有没有眼力见儿呀,没看今儿七哥带了七嫂来?”
岑君西挑了挑眉,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周心悦,周心悦面色讪讪,他笑起来:“哟,这是谁吃醋了?眼睛怪尖的,过来给七哥亲一下。”
美人叫甜甜,一群人起哄,她倒也大方,一瞥周心悦,又拿媚眼瞧了岑君西,莞尔一笑:“七哥要是怕回家跪遥控器,将来补上我可不介意的哦。”
岑君西哈哈的乐:“谁敢让我跪遥控器去?倒是你们把人磨得骨头都酥了,让跪玻璃碴都心甘。”一群美女嘻嘻笑,他故意笑着睨了一眼身后的周心悦,捏了捏甜甜的脸蛋,声音庸庸散散:“放心,那是我家保姆,我带她来开开眼。”
甜甜立刻接上话茬:“七哥家保姆都这么漂亮,怪不得把咱们都忘了,可是看不上眼了。”
岑君西被她哄得舒坦,眼睛弯起来笑眯眯的:“这嘴巴又酸又甜的,让我尝尝到底什么味?”他大模大样的要吻甜甜的小嘴,眸中精光却不经意的划过周心悦。
周心悦紧抿着唇,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下来,问甜甜:“咦,我怎么听到沈公子的声音了?”
这大堂里的姑娘平日里应酬惯了,什么世面没见过?自然不会再追着岑君西讨赏,只是笑着搡他:“七哥耳朵什么长得?沈公子今儿早上刚回来,就在楼上雅间呢。”
突然感觉某种熟悉的气息从不远处向自己包抄过来,周心悦站在那里,迟疑地看了一眼甜甜,而岑君西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眸光暧昧不明:“哦?原来是故人在。”
其实岑君西倒也不是耳朵真长到此,他只不过下午就听说沈静北今晚在这里有应酬,刚才下车的时候又见着他那辆月光灰色欧陆。
宾利4S店不过才落户登州,他那辆欧陆都已经买了两年了,据说是他回国时老爹沈嘉尚送给儿子的见面礼,全城月光灰色仅此这一辆,特别好认。不过沈静北倒是小心翼翼,敢开不敢领,一直推说是朋友的借来玩两天,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只是见车如见人。
岑君西伸出食指轻摩挲着甜甜尖俏玲珑的鼻尖,认真说:“既然是沈公子在此么,我哪有不上去拜访的道理?”
甜甜笑:“七哥没正经,偏爱讲不着边的笑话哄我们听,谁不知道沈公子和七哥是亲兄弟,沈公子还不得巴巴的管七哥叫哥?”
“咦,嘴巴这么甜,不用尝也知道了,一准儿是刚刚吃过蜜糖了。”岑君西说着手搭在甜甜肩上,搂着她朝楼上走。
甜甜喜气的依着他,手里捡了串葡萄塞进他嘴里,娇声提醒他:“四哥也在上面,凑了一圈人陪沈公子打牌呢。”
岑君西冷笑一声:“我看四哥是闲的荒了,什么好兴致,陪他玩?”
“才不是什么好兴致,我听说……”甜甜机警的四下看看,只有程浩和周心悦跟在后面。程浩是一贯的目光清冷默默向前,周心悦识趣的自动后退两阶。甜甜凑到他耳边碎碎的低语:“我听说四哥手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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