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成乖宝宝,钻进陆然怀里安安静静等他当完苦力将她抱进车后,立即复活,唐僧一般将自己刚才如何跟垃圾箱大战三百回合却无一胜局的惨痛经历重复不下十遍,好不容易,陆然驱车将她安全送达了小区,才进电梯,她又跟打了鸡血似的嚷嚷着要跳舞,兴奋得在电梯里乱蹦乱跳,还将电梯里的楼层按钮逐个按了个遍,所以每到一层,电梯都会遵从指令听话的停下来,开门,容心怡冲出,被陆然拽回,关门,上一层,如此重复了四五次,在陆然耐心即将耗尽准备将这个没品的疯女人打晕扛着的时候,电梯,终于到了。
谢天谢地!
“容心怡,你别乱跑,我开门。”陆然从容心怡包包里摸出串钥匙,一手拉着她,一手逐把钥匙试着门锁。
“开门?好哇好哇,我帮你开!”容心怡挣开陆然,冲到对门,贴在人家门板上使劲捶着,“开门开门!开门开门!”
“喂!容心怡!”陆然已经忍到额头爆青筋了,这深更半夜的,骚扰民宅,扰人美梦,开了门,人不得狠狠揍你一顿,他赶紧转身将容心怡一个拉拽带了回来,同时扭开大门,将她塞了进去。
进了屋,容心怡倒安份起来,自动自发爬进客厅的沙发里乖乖躺着,陆然一路上被折腾得气喘吁吁,将她的包包钥匙扔到一边,也跟着跌坐在地毯上。
“好好睡一觉,别再发疯了,我先回去了。”陆然推了推容心怡,叮嘱两句,正准备起身离开,半梦半醒中的容心怡却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就是不松开。
“不许走!不许走!我不要你走!”
陆然挣了挣,还是拧不过她,只好又坐了回来,“行行行,我不走,你先松手,一个女孩子大半夜喝这么多酒,又疯又闹的,像什么样子?”
像什么样子?她也不知道,脑子有些混沌,想不清,她摇摇脑袋,抬手挂上面前男人的脖子,轻轻一勾,就拉近了距离。
“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我的。”容心怡笑得有些得意,她就知道阿仁不会真的丢下她不管的。
迎面扑来的微醺气息让陆然呼吸一滞,总觉得今晚的容心怡跟咨询室里那个大方稳重的容医师似乎不太一样,大概是喝多了的缘故吧,他想。
恍惚间,他看到容心怡轻颤着睫毛慢慢闭上眼,似在邀请。
气氛恰好,陆然看着面前那抹微微厥起的嫣红,忍不住放缓了呼吸,轻轻凑近,温润的气息,鼻端软嫩的茸毛……
“呕——!”
暧昧戛然而止,荡然无存。
陆然额角再爆青筋,牙骨咯咯作响,天知道此刻他有多想将这个吐了他一身还心安理得趴他肩膀上睡大觉的疯女人摇起来再狠狠修理一顿!
3、为君更衣
阳台上,淡青色的男式衬衣被微风吹得左右转着圈,投在容心怡脸上的阳光也跟着忽明忽暗,容心怡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额头疼得几欲裂开。
难道昨晚另一个她酗酒了?
搜寻脑海记忆,照旧得不到答案,虽然她们共同存在于这具躯体,但相互的记忆却是独立分开,不光如此,就连性格喜好也各不相同,例如此刻她头上的歪马尾,身上的卡通T恤、齐臀短裤,都是另一个她所钟爱的打扮,十几年来一直都是这么幼稚,完全没有长进,所以造成她衣柜里的左右两边绝大反差,一边五颜六色俏皮可爱,一边黑白相间稳重知性。
很显然,稳重知性是属于白天那个容心怡的。
容心怡揉着脑袋,趿着拖鞋往客厅走去,瞄了一眼跟整个室内装修风格并不太搭的欧式落地钟,已经九点多了,看来得跟丁咛打通电话,告诉她今天会晚点到工作室。
容心怡拾起地上的包包,无意间视线落到沙发上,却惊得心跳猛然加速。
躺在她家沙发上的,是个,男人?!
还裸着上半身?
容心怡定了定神,捡了边上的抱枕扔了过去,“喂!”
男人翻了个身,睡眼惺忪的从沙发上坐起来,伸着懒腰,还礼貌的跟她问早,“容心怡,早!”
“陆然?!”
容心怡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会是那个奇怪的出租车司机?
那天她因为车子送去保养了,不得不打车到工作室,刚出了小区就看见他的出租车停在外头,因着他当时一身黑衣外加黑色鸭舌帽又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让她不禁多留意了几眼,印象深刻的是那双如黑玛瑙一般的墨色眸子,弥补了言行里的几分轻佻,让坐在后排座位上的她莫名有些,心安。
奇怪的出租车司机,这是容心怡当时对他下的定义。
然而大千世界,怪异的人每天都有,她自己就是一个,所以她也没多想,到了工作室就推门下车,只是下车后隐隐觉得身后有人跟上来了,在肩膀被人触碰的那一刻,她下意识的使出一记擒拿手加过肩摔将来人华丽丽的撂倒在地!
可等她站直了身子,才看清被摔的正是刚才的出租车司机,手里还拿着她的患者病例。
所以,她摔错人了。
容心怡愧疚万分,主动提出带他到自己的工作室里休息,可谁成想这人居然还上瘾了,从那以后,就将她容大医师的工作室当成是小旅馆般隔三差五的跑来小憩。
容心怡觉得他好像也没什么恶意,每次来都只是躺在沙发上休息,从不逾越什么,于是也就放任随他去了。
可她的放任只限于让他在工作室里小憩,并不代表他可以随意出现在她家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容心怡一脸警惕。
“昨天晚上某人喝醉了,被人欺负,又大发酒疯,我好不容易她把弄了回来,还被吐了一身。”陆然搔着头发,轻描淡写的语气里似乎还夹着几分抱怨,压根没注意到容心怡紧张的表情。
“就这样?没发生其他什么事?”容心怡试探着问他,她得确定他没发现什么才行。
陆然清咳了一声,以为她问的是吐他之前的那件事,一时也有些吱吱唔唔,“就这样,不然你还想哪样?”
说完,他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补了句,“说到欺负,就你上次摔我那两下子,欺负他都不成问题,昨晚你怎么不还手?”
她怎么知道另一个她为什么不还手,也许是喝多了,也许是性子弱,容心怡被问得有些心虚,侧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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