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怡红肿着双眼独自坐在长椅上看着手术室外高高亮起的红灯,此刻她觉得无助极了,陆然进去已经两个多钟头了,她坐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焦急的等待,她从未觉得时间竟是这样的漫长,等待会是这样的煎熬,真的是煎熬,像是心脏剥离了放到平底锅上用小火反复翻炒着,痛得无以复加……
容心怡不敢打电话回家,她怕妈会担心,出门的时候她跟家里打了招呼会跟陆然晚点回来,豆芽还笑着问她是不是跟干爹约会去,明明说好要一起去看电影的,看她喜欢的那部刚上映的爱情片,可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真恨自己没有听陆然的话让他开车回来接她,如果陆然回来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扯出这么多的事了?那陆然是不是就不会躺进手术室里了?
容心怡垂着头齿关抵着无名指的骨戒,她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千万遍,似乎从她认识陆然的第一天起,她就不断给他带来伤害,第一次见面不问青红把他摔倒在地,第二次恼羞成怒一掌切得他脖子红肿了半天,之后又情绪激动害他滚下山坡被毒蛇咬伤,这些还不够,她居然还想要他的命,弄得他左手成残。
再次重逢后,她以为她是正常人了就可以给陆然带来幸福,她不贪心,只想好好陪在陆然身边,做他的妻子,他开心的时候,她可以陪他一起笑,他心烦的时候,她可以倾听开导,即使他忙到再晚,还有她为他亮着暖灯守候。
她时常想着,如果能和陆然这样平静的过完此生,于她而言就是最幸福的事了,然而这样的幸福不过月余,陆然再次躺进了手术室,还是因为她。
正当容心怡胡思乱想懊恼自责的时候,一个面带口罩的大白褂从手术室出来了,容心怡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揪着人家的袖子急急寻问着,“医生,他怎么样了?!”
白大褂看了容心怡一眼,拉下口罩,“你是伤者的什么人?”
“我是他太太!医生,我先生他情况严重吗?为什么会突然晕倒?他的右手有没有事?”
医生拍拍容心怡的胳膊示意她冷静下来,“陆太太,陆先生的右手手腕骨折,还有些轻微外伤,左手手指有刀伤,伤口有些感染,但这些并不严重,不用担心。陆太太,陆先生以前是否接受过心脏手术?”
容心怡怔了怔,是有过的,左胸口上至今还留着伤疤,但陆然说术后恢复得很好,跟他在一起,容心怡也没见他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三年前做过心脏手术的,这跟他突然晕倒有关吗?”
“陆先生术后恢复得很好,本来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我们在陆先生血液里检测出大量激素药物……”医生看了容心怡一眼,咳了两声,接着说,“就是常说的春\药。”
“春\药?!”容心怡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陆然好好的怎么会吃春\药?
“因为药剂的某些成分配比不当造成药效不稳定,直接对陆先生的心脏产生影响。”
“那,那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严重吗?”
“陆太太请放心,我们会尽力。”
医生说完就转身进去了,只剩容心怡呆立在那里,她在消化医生说的那些话,她不信陆然会自己去吃那些东西,他们晚上有约,这么巧,她被人莫名其妙带走的同时,陆然也被吃下了那些药,而带走她的人也并不是什么绑匪,很明显,下药人的目的是陆然……
蹬蹬蹬的高跟鞋打断了容心怡的思考,抬头就看到陈晓一脸惊慌的向这边跑来,陆然出事,容心怡没有告诉任何人,她陈晓的消息到是挺灵通的,呵!陈晓!
“学长,学长呢?他怎么样了?”陈晓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着容心怡。
“你给他吃了什么?!”容心怡不想绕弯子,单刀直入。
陈晓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目光却有些闪烁了,就连说话都有些支支吾吾,“什么吃了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容心怡上前一步,目光直逼她的眼底,陈晓像是生怕被人窥见了心里的秘密,越发闪躲着,这却让容心怡更加坚定了原先的猜测。
几近窒息的静谧后,一声利落的巴掌显得犹为响亮,陈晓抚着右脸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目怒着容心怡,不断扩收的鼻翼将她此刻的愤怒震惊不甘统统表露无遗。
“这一巴掌是我作为陆然的妻子替他打的!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女生居然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你还有羞耻心吗?!”容心怡毫不退缩迎视着陈晓,之前她以为陈晓不过是有些任性一心爱慕着陆然而已,她感激在她离开的三年有她陪伴着陆然,为此她也不想跟她计较孩子的事,甚至对于跟陆然的重新开始容心怡对她还有过些许歉意,毕竟在陆然这件事上,她们的心意是一样的,但是令她万万没想到是她居然会做出这么龌龊不堪的事!心意是一样的?她陈晓还真不配!
“陆然正在手术,我不希望你把这里弄脏,请你离开!”容心怡不再理会陈晓,反身坐回长椅,继续等候着陆然。
陈晓站在那里垂着拳头,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又羞又愤的瞪着容心怡的侧脸,心底却是暗涛汹涌,她发誓,这一巴掌她一定会成倍讨回来!一定!
陈晓离开后,容心怡又等了近三、四个钟头陆然才被推出手术室,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仍没有脱离危险期还在昏迷中,容心怡只匆匆看了陆然一眼,陆然又被推进了ICU病房,等容心怡办理好陆然的住院手续又找主治大夫咨询清楚陆然的具体病情后天边已经泛了白。
容心怡站在病房外贴着玻璃窗,轻轻拿手指抚摸着陆然惨白的面颊,温热的鼻吸喷洒在冰凉的玻璃上立即凝成朦胧薄雾,叠叠复叠叠,薄雾聚积成珠映着玻璃有些斑驳,终于水珠不堪重负依窗而落,一同滑落的还有容心怡眼泪。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容心怡一跳,来电显示是家里的电话,她慌忙擦了擦眼泪,又清了清略显沙哑的嗓子,这才按下接听键。
“喂,妈。”
“心怡,你跟陆然昨晚怎么一夜没回来啊?”
“妈……”容心怡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跟妈说,声音又有些哽咽了。
“怎么了?你哭了?是混小子欺负你了?跟妈说,回来妈替你出头。”
“没有,妈,陆然,他在医院……”
大概半个小时,李若水跟豆芽一起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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