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容心怡将手机搭在耳朵上,迷迷糊糊的应着。
“大小姐,不要告诉我你还在床上!”
“嗯,还没起。”容心怡打着哈欠,翻了个身,看了手机一眼,七点还不到。
“你还有脸说没起?!不是说好了今天一起去乡下的吗?!”丁咛整个一炸开了似的,老早就跟她说过了,她居然还不当回事,早知道懒得帮她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呀!我马上到,你们在公司门口等我!”
容心怡扔了手机就赶紧爬了起来,在整理床被的时候,却发现了一根短发,看粗细像是男人的,难不成那个人昨晚又来过了?
“拜托,你带男人回来能不能先问过我?好歹这身子我也有份吧!”
幸亏这人早上就自动消失了,可万一哪天他要是睡过头了,容心怡一觉醒来见身边躺着个陌生人那还不吓死,瞅着手上的头发,容心怡恨恨的想是不是应该买个针孔摄像头回来。
昨夜的雨断断续续下了一夜,早晨,地上仍留着深深浅浅的水渍,容心怡到公司楼下的时候,丁咛和宋词已经候着了,边上还站着个不速之客,陆然。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她匆忙离开时已是八点了,当时陆然就在身边,那他发现什么了吗?
见容心怡下了车,宋词礼貌的朝容心怡点头问早,丁咛就没那么好脾气了,上来劈头盖脸一顿骂,他们三个足足等了她大半个钟头了,她才姗姗来迟。毕竟是容心怡理亏,也说不得什么,只好一个劲的点头称是,做老板做到她这个份儿上还真是衰。
一旁的陆然自然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容心怡懒得理他转身朝车子走去,谁知陆然却快她一步抢先坐上了驾驶座。
“喂!这是这我的车吧!”
“知道是你的,赶紧先上来,再不走就追不上宋词他们了。”
容心怡坐进车里恨恨的瞪着嬉皮笑脸的陆然,看他的样子好像昨晚并没有发现什么,只不过这人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前几天还信誓旦旦的说不再多管闲事不再缠着她的,现在这样,又是闹哪出?
陆然似乎对容心怡的注视很是享受,不愠不怒,随手扔给她一包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瞪!”
容心怡疑狐的打开手里的纸袋,是全麦面包和纯奶,还有一罐奇怪的东西,看来丁咛这个内奸当得还挺职称的,不仅把她的行踪卖给了陆然,连她的饮食习惯也不落(la四声)。
人是铁饭是钢,吃了饭才能继续跟他杠,容心怡也不客气,狠狠咬了一口面包,嚼了嚼,嗯,味道还不错。
“我怎么觉着你那表情像是在吃我似的。”
“你?我还真咽不下去!对了,这罐是什么?”
陆然瞥了容心怡手里的瓶子一眼,一脸坏笑的朝她对着口形。
容心怡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在说“春\药”两个字,不禁心下恼怒,举起瓶子就要砸他。
“喂!喂!喂!我投降!我投降!”
“说!到底是什么?”
“山里虫蚁多,你就把它当驱虫剂,只管喝了就行,总之不会害你!”
“驱虫剂?不是用喷的吗?难道是你在实验室里研究的新玩意?”容心怡扭开盖子,抿了一小口,砸吧砸吧嘴,甜的,“我是你的小白鼠?”
“我还是你的大脸猫呢!让你喝就喝,哪儿那么多废话?”
“要是真把我给毒死了,我化成鬼也会回来找你!”容心怡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依言喝了它,毕竟甜甜的,挺好入口的。
陆然看着后视镜里倔强的小女人,失笑摇头,其实那不过是预防感冒的冲剂而已,昨晚淋过雨后她就喷嚏连连,山里湿气又重,还是先预防着比较安心。
近三个小时的车程,又走了大半个钟头的山路,容心怡几个人到达村子的时候已是临近中午。
一进到这山沟沟里,容心怡就觉得特别舒坦,放眼处尽是翠绿,山风夹着淡淡的雨后泥土气息,让容心怡忍不住大口大口呼吸着,她甚至能听到发丝跟随脚步的颠簸而发出的沙沙声,那是连她的工作室也隔不出的幽静,不远处的几家农舍已燃起了袅袅炊烟,像是在催促着正干着农活的汉子回家的脚步。
宋词似乎跟这里的人很是熟悉,一路走来,都有不少村民邀他到家里吃饭,宋词总笑说下次下次,一旁的丁咛见自己的男人如此受人爱戴更是得瑟的有如村长夫人一般。
宋词领着他们在一间毛坯平房里安顿下来,“这里环境简陋,没法和市里比,什么都得自己动手,你们随便坐,我先去做饭。”
容心怡四下打量着屋里,独门独间,吃喝拉撒睡全在这一间房子里,条件确实是简陋,不过她也不是什么享乐主义的人,“没关系,做饭就交给我和丁咛吧。”
“我不会做!”丁咛一脸尴尬的看着宋词,似乎是在祈祷他不会嫌弃她。
宋词嘴角噙着笑,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你会吃就行。”
“我还是替心怡姐打下手吧。”什么叫会吃就行?猪也挺能吃的,丁咛扁着嘴转身跟着容心怡出了屋。
山里没有煤气也没有天燃气,更加不会有什么电磁炉,做饭用的就是土灶台,这可难着容心怡了,其实她的手艺还不错,但那都是建立在现代科技之上的,这原始的土灶台,她还真不会捣弄。
容心怡瞥了一眼屋内,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几个小毛头,宋词和陆然正手把手的教着他们,容心怡对陆然勾了勾手指,陆然低头跟一个丫头叮嘱了几句便起身走了过来。
“干嘛?”
“这个你会不会用?”
陆然顺着容心怡的手指看过去,朝她摇摇头,那玩意他还真不会,不过,凡事总有第一次,倒可以试试,无非就是把火点着了。然而这个火,并没有陆然想得那么容易着,三个人在小院里折腾了半晌,整个灶台都是浓烟滚滚,几个人被呛得又是咳嗽又是流眼泪,可是那柴火一点要着的意思都没有。
“陆老师,我们来帮忙!”
几个小鬼头从屋里一窝蜂的跑过来,有的还不及灶台高,得搬个小板凳踏脚,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嚓嚓两下燃了根火柴,利落的生好了火,抱着菜盆的那个小胖墩看到一盘切好的牛肉片,高兴的又叫又跳,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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