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策私自用兵,厉王大怒,一纸调令把他如愿丢到颍州大营去当个小兵蛋子了。于是乎轩辕策因祸得福随着云若兮一同去了颍州城。
同去的还有三皇子轩辕荥,比轩辕策大四岁,天□动,才十七八岁就把南朝各地跑了个遍,还处处留情,风流得让他老子当今皇帝头痛不已,大笔一挥丢给到自己弟弟的军营里调-教去了。轩辕荥同轩辕策也算是一同玩到大的,却是从未见过轩辕黎的,便一直对这个把阿策迷得神魂颠倒的侄儿好奇的很心心念念想要见上一见,但轩辕黎基本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是不离轩辕昂身侧一步,轩辕荥从小就对这个打心眼里惧怕,迫于大王兄的威势从不敢去颍州撒野,所以得了这次正大光明的机会也是兴奋的紧。
“我的天,你要挑多少才能满足?”轩辕荥一脸怨气,一面不耐地用折扇敲着左手心,“从边境到这里,每停一处你都要来淘玉,准备着送聘礼呢?”
轩辕策无动于衷,仍旧面无表情细细地看着这家店的镇店之宝,一架玉雕芙蓉鲤鱼盆景。
死面瘫!轩辕荥翻了个白眼,这个臭小子真是越大越不可爱了,小时候表情多丰富,自从在王兄那里住了一段时间回京城后就成这幅模样了,明明内心ms到极致,面上总是冷硬如石头,怪道人家不理会他呢,两个字,活该!
暗自腹诽了一阵,轩辕荥又凑上前,道:“我说你到底想什么呢?人明明不想和你多接触,你偏偏凑上去,这不是用……”
轩辕黎看他一眼,转过身去问那个掌柜道:“这个是最好的?”
他的声音不大,也不冷,然而那个掌柜的突然就觉得浑身一颤开始冒冷汗了,小心地赔笑道:“这位少爷,小的这里小门面,这个就是最好的了,当初还是从一个落魄的贵族手里收回来的,据说是前朝御赐的东西……”
“多少钱?”
“两、两千两。”
轩辕策皱了下眉头。
掌柜的腰弯的更底了:“一,一千五白两?”
轩辕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耐。
掌柜的都快哭出来了:“您、您看着给吧……”
轩辕荥唰的一声展开扇子掩住嘴,就算看过好多次,再次见到这种场面他还是忍不住想笑,唐唐厉王世子,买个东西还要搞价,第一次见的时候差点没把他的眼珠子瞪出来,可以说他就是为了见到这种情况才巴巴地跟来逛街的,否则这大热天的赶路还累得要死,有病了才不在客栈里歇着呢!
轩辕黎道:“四百两。”
掌柜的半张着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做了半辈子古董玉石生意,眼光不可谓不毒,眼前这两位爷贵气逼人,眉宇间明显显现出凌人的气势,身上还散发出一丝戾气来,还带着京城的口音,说不定就是哪家的公子王孙,这里虽天高皇帝远的,他也不敢太过放肆的,因此也就没敢狮子大开口,然而这位年龄较小的爷着实令人大跌眼镜,居然还会砍价,还能一眼看出这东西的实际造价,实在是……那些世家子弟不都喜欢一掷千金吗,怎么到了颍州地界儿都成了抠门的了?
轩辕荥笑道:“掌柜的,您到底卖不卖也得说一声啊,别光发愣啊!”
掌柜的唯唯诺诺地想凑过去又不敢,想说卖又总觉得肉疼。
轩辕策突然就出奇的有耐心,竟然等着掌柜的做决定。
轩辕荥觉得有趣真是有趣,阿策可是从来不差钱的,不知道怎么的就学会了讲价钱了,这种事自己以前可是仅仅在书上看过听人家说过,还未亲身经历过呢,第一次见居然是在他身上,可让自己好奇的不得了,结果磨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原因,不过那个小黎儿肯定是主要因素,这个不用猜的。
最后果然以四百两成交,那个掌柜的看到屋子里突然多出两个黑衣人来抱着玉石时傻愣愣的样子别提有多搞笑了。
到次日正午,一行人才到颍州城门口,轩辕黎早就在那里等着了,当然只是为了等云若兮,他并不知道这次师父后面还随着两条尾巴呢。
轩辕黎迎上去道:“师父一路辛苦了。”
云若兮尚未答话,就见轩辕策从他身后走过来对轩辕黎道:“怎么亲自出来了,这么热的天气,中了暑气就不好了。”
轩辕黎听他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朝旁边侧过一步对云若兮道:“这里离府里还有一段距离,师父不如在这里用过膳后再回去,如何?”
轩辕荥看阿策神情仍旧是冷冰冰的,言辞却恳切的很,就知道面前的一定是他那个矜贵的侄子轩辕黎了,便两只眼睛直盯着看,只看了一眼便不由得呆住了,那眉那眼无一不精巧夺目,生的恰到好处,身材有些纤细,穿了件月白的袍子,腰间柳青的腰带上挂了个墨玉牌子,简简单单的打扮,散发出的贵气却生生逼退凡人,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神龛,令人仰望钦慕,却伸手不及,真想让人一把搂在怀里折了翅膀再也不放开。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过露骨,轩辕黎略略颦眉看他一眼,然而什么也没说,就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又看向云若兮等待他的示意。
云若兮也很是明白这个小徒弟的性子,知道他素来不喜陌生人,更不喜人多的地方,便道:“我们先去用饭吧。”
轩辕黎点点头,拉着云若兮上了自家的马车,径自离去。
轩辕荥直着眼睛看到他进了马车没了身影,才啧啧暗叹这才十岁就有这样的风度,若是再大一些,要把天底下多少人的魂迷了。他在风月场上自喻风流,在京城世家子弟中算的上风流而不下流的一个,对于和自己身份差不多的男人的心思再了解不过,越是高贵越是出尘越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才越是能勾起人心底里那最最隐秘的心思,让人求而不得,辗转反侧。
“我们走吧。”轩辕荥在心底里慨叹了一会儿,才醒过神来,再不追上就要跟丢了,然而回过头便看到轩辕策深不见底的眸。
轩辕策静静地看着他,过了好久方道:“以后不要这么看他。”
说罢转身上了马车。
他低沉冰冷的声音里,竟然蕴含着一股子杀气。
轩辕荥脸上依旧挂着招牌似的的笑容,然而谁也不知道他的心底里究竟升起了怎样的寒意。
一行人在颍州城里最有名的“第一楼”的雅阁内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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