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随风逐去了一年,悲痛的伤痕渐渐愈合成丑陋的伤疤,成了不能揭开的孽。
凤阳村有一条不长但却无人走到尽头的河,对于那些人来说,河就是河,河的尽头,还是河,况且,怎么会有尽头。
孩子与大人的不同,就是还未失去一颗好奇世界。
言安专注于那条河,她还给它取了一个自认为好听的名字,叫白鹭河,因为每到夏天,这里就会有成群结队的白鹭飞到这里安营扎寨,生儿育女,度过整整一夏。
每个夏天的白鹭河都美极了,青草一片一片被零散的白色点缀着,宛如圣洁的天堂,言安看着这副动态画卷,怡然地走着,她在寻找着,白鹭河的尽头。
沿着河岸,一直走,一直走。
虽然到最后都寥寥无终,因为不知道还有多远的时候,父亲就会叫自己回家吃饭。
时间是走不尽的长河,总会因某些繁琐又无奈的原因,停止不前,或者重新往回走,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心底空空落落的。
言安坐在河岸上,看着寥寥无几的白鹭和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青草丛里停停走走,低着头寻找着食物,青草很浅,浅到因为草丛浓密的原因看起来像是电视里打高尔夫的草坪。
如果在白鹭河旁边建造一所小学该多好。
那该多快活啊,言安望着白鹭河痴痴傻笑着,她有一个梦想,就是做一个小学老师,教书育人,恬淡生活。
“言安,爸爸叫你回家吃饭了”
一个突兀的男声在背后响起。
言安一脸微笑的转过头,抬头看着这个居高临下的男孩,上扬的小嘴渐渐僵硬。
这个陌生的男孩,他的眼睛透着冷冷的寒意,言安有些畏惧,心里也有些明了。
“爸。。。爸?”言安嘴角撇了撇,还是不敢相信。
“言翔”男孩处变不惊地说。
言安垂下头,心里猛地一抽搐,是爸爸,可是,再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爸爸了。
泪水划过无声有息的白鹭河,流水的缓慢声响,带走的是言安心底那无言的叹息,
还是要接受的,这无可厚非。
时间从指缝间悄无声息地溜走,不着一点痕迹,留下的是给岁月的慨叹。
血缘是世界上唯一改变不了的东西,包括随之而来的姓氏和名字。
在父亲的介绍中言安得知,他姓莫,叫莫清,他不愿随自己父亲姓,父亲也不勉强,尴尬一笑,缓解气氛。
言安不叫他哥哥,他也无所谓,因为他也照样不叫言安妹妹。
至于他母亲,言安叫她阿姨。
父亲是一个称职的爸爸和合格的继父。
他会有适当的关心和笑容给予莫清,也会在私下给言安过多的溺爱,比如会多给言安很多零花钱,是悄悄的。
其实言想对父亲说不必这样,因为她也看见过阿姨私下给莫清很多零花钱,似乎,比言安的还多,可是言安心里并不不介意,大家和睦,相处才会愉快。
莫清比言安大两岁,因为转学的原因只得与言安读同一个年级,言安唯一信服莫清的,是他的懂事和聪明。
因为在读书不到半年里,莫清连跳两级,成了名副其实的学长。
莫清总是习惯性地不苟言笑,冷淡的像冬天结冰的白鹭河,即使在那上面使劲跺,也不见得可以跺出裂痕来。
校园里于是又多了一个可以制造很多八卦的人物。
帅哥跳级生莫清,或者冰山王子之类的让言安心底泛呕的匿称,貌似还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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