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沉睡在云端一样,飘渺迷胧。梦中的情景杂乱无章,就像一台老式放映机,断断续续的,快进、慢放,然后又快进,读不懂其中的故事。我很久以前就开始以为梦是有色彩的,其实不然,那就像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中有一个蹒跚学路的小男孩儿,伸着双手摇晃着走向一个男人,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爸爸”。这是谁?……大概是我自己吧,据说在长大了之后会在梦中梦到小时候还未记事时候的事情,这个情景真的发生过吗,还是……只是自己的幻想呢?男人的身影很模糊也很遥远,看不清脸,只是身形很高大,小男孩无论怎么跑却也无法靠近男人一步。知道小男孩急得摔倒在地,男人的身影才晃了一晃,朝着这边走来。我不禁心中发出疑问,那是谁?到底是谁?我急切地想要看到他的脸,却看到脸上一片模糊,就连五官也无法分清哪里是哪里,只看到那男人的左耳带着个青色的耳钉。男人走得越来越近,原本摔疼了哭着的小男孩却看着自己的爸爸笑了起来,那种感觉,真的好亲切,好亲切……“我”焦急地等待着爸爸将摔倒的自己抱起,可是那张脸即将要凑过来的时候,却立刻变成了另一个人,那是——爷爷。
我猛然惊醒,梦中的画面定格在爷爷那张满是笑容的脸上。我怔怔地望着天花板,粗重地呼吸着。如梦方醒的我不禁再次疑惑起:梦中的画面,是否真的出现过?为什么我会一次又一次地梦到这个情景?我想起爷爷说过,我的父亲早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死在斗里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家里却没有他的任何一张照片,没有他的任何资料,我的父亲,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就像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我也不止一次问起他,但每次爷爷都以奇怪的借口转移了话题,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渐渐地忘却这件事了,这个梦也有很多年没有做到过了。戚继从小看着我长大,我还不到一岁的时候,他已经十岁了,可他居然也对我的父亲全然不知。有时我甚至怀疑,无父无母的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我抬手捏了捏紧皱的眉头,想让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我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出了一身的冷汗,几乎将整件衣服都浸湿了。我仰头看着暖黄色的灯光,从天花板上洒遍整个房间。身下是柔软的床铺,被子被我蹬开蜷成一团,床单紊乱不矩,看来我这次昏睡做梦没少折腾。
我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来整理思绪,回忆了一遍昏过去之前发生的事。我坐出租车去了酒店找高老三,却被另一个“千岚”打昏了,他还说要代替自己。我一阵疑惑,我记忆中不少警匪片里人质被绑架了之后都会被手脚束缚锁进小黑屋里,但我现在的处境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被坏人抓住的。他没有害我,而是给我创造了一个良好的环境,这让我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他的目的不是杀害我,那到底是什么?
我转头扫了一眼,窗户没锁,窗帘是开着的,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黑暗了下来,我甚至能看到城市夜景中各种斑斓的灯光。房间里的布置很规矩,没有没太多装饰性的东西,物品很系统,应该是宾馆或酒店一类的高级客房。
我晃了晃头,除了脑袋还有点痛之外,思绪都还很清晰。我蹦下床,查看了一下口袋里的东西,发现除了手机之外其他的东西都在。我冲到门口拧了拧门把,发现果然是锁上的,房里的电话线也被掐了,没有留下任何可以与外界通讯的东西。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得想办法逃出去。我很着急,可打开窗一看,我所在的楼层实在太高,跳下去绝对活不成了。我几乎抓狂,这一着急倒是更想不出办法来,只得在阳台边上踱来踱去。正当我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极清晰的水声,我停下来仔细一听,发现正是从这房间里的于是传来的!我心中一惊,这屋里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另一个人!
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斗争之后,我还是决定去看一看。我尽量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找到浴室。远远地便看见浴室门内有一个修长的人影,靠,还是个男的。我不知他在里面能不能看见我的影子,为了防止万一,我是紧贴着墙根挪过去的。我想在这门口堵他,他总会出来的,如果他是假扮我的人,只要他一他出这个门槛我就一棒槌砸昏他,如果不是,反正大家都是男的,就当误会一场一拍两散。
我把一旁的花瓶拿在手里。站直了等着他胡来,可我等了半天里面也没个动静,我就心想不会睡在里头了吧。我偏过头去看,却发现里面的灯已经关了,什么也看不到。我等得不耐烦了,索性伸手刚要去宁门把手,就听“咔”的一声,门开了。我整个人瞬间僵直在那里,语里面的人打了个照面。
站在门口的男人围着浴巾,一头金褐色的头发,是染的,年龄不大,甚至还有些稚气未脱。一双大眼睛满是诧异地望着我。就这样,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也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心想这下丢人丢大了,认错人了。
他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然后抬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奇怪地问:“我有哪里不对吗?你干嘛一直盯着我?”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很无礼,没准还被人误解成是偷窥狂了。我放下花瓶,连忙道歉,他竟毫不拘束地笑了起来,像是和我很熟悉一样调侃道:“你说这么多对不起是要我报销给你多少句没关系?”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向茶几。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没想到我们会这样见面,我以为你会主动来找我,可我完全没料想到的是让师父先找到了就把你扔给我了,”他转过身来,手里还拿着杯子,“哎,不是我小气带你来酒店,而是把你带进我家估计会被家里那口子连你带我一块儿赶出来。今晚你就现在这儿凑合着,有事叫客房服务。我明天还得回学校,一会儿就要回家了,要不然傻缺十三儿又该生我气。”
他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话,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那啥,我认识你么?”
他愣了一愣,随即才展出个笑容,走向我对我伸出一只手,“刀呢?”我一怔,猛然想起在古墓里雾中的男人,他也说要我拿着刀去找他,难不成墓中的人就是他?我从口袋里翻出那把银质的匕首递给他,他掂了掂,然后又塞回我手里,偏过头去让我看,我心中一震,这个人的左耳上赫然戴着一只半柱形的耳钉,而在而后,就有一道一指多长的疤。此时他身上淡淡的铁锈味,竟也渐渐地清晰起来。
我一把抓住他,问道:“你到底是谁?你知道的东西有多少?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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