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龙打了个行不通的手势,“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一炸也许整个平台就塌了。”我点点头,补充道:“万一门上有千斤顶就都歇菜了。”
泉挥了挥手,道:“行,你俩一伙儿。”
我刚想说你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甬道的石门就传来了“叩叩”的敲击声。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就转向了狭窄的石门,我僵硬地看向泉,用嘴型问:“什么声音?”他抬了抬手示意我别说话,走到平台的角落拿起一块石头站到石门前,回应似的也敲了两下,那边静了一会儿,再次敲了两下,又改敲为摩擦石门,泉听着那边的动静回头愣愣地望着我和白龙。
里面有人!活人!
这时我忽然听见里面有隐约的声音,好像在叫“千岚”,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声道了一句:“在叫你。”
我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心想不会是爷爷他们吧,想着就赶紧贴到了石门上一听,突然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小青楼!我心中一阵欣喜,对着石门大声回应道:“是我!是你在里面吗?!”
另一边再次顿了一下,然后就听小青楼叫道:“炸开它!”
我不敢擅自做决定,就回头征求了一下白龙的意见,问他:“是沈陌。他叫我们炸开这石门,要炸开吗?”
没想到他这次却改变了看法,想都没想就回答道:“他说炸就一定不会有问题,炸。”
我把两块塑胶炸弹口香糖放在嘴里,然后开始按照回忆拿出锡箔纸包在上面,看着满是线的引爆装置我忍不住回头问白龙:“这个要怎么用?”
泉抢先一步上前,显然比我老成多了,接过引爆装置就开始熟练地往上缠,安好了之后就挥挥手示意让我后退,我站在平台的边缘,就听遥控器“哔”的一声,然后就是一声闷响,碎石飞溅,整个石门都被炸碎,狭长的甬道赫然出现在眼前。灰尘呛得所有人都一阵咳嗽。我挥开烟尘,绕开满地的碎石一路小跑来到甬道里,小青楼伏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拍掉身上的灰,我把他拉起来,他一脸的苦笑,抹了抹脸道:“你这是要把我一起炸掉啊。”
他全身都是潮的,似乎是掉进了水里,但身上总算是比我们几个都干净不少。我抱歉地笑笑,泉和白龙跟随赶来,小青楼一看见泉就立马收敛了笑容,微微后退几步,显然是对他有所顾忌。
为了掩饰尴尬,小青楼立刻走在前面说道:“跟我来,我带你们过去。”
又来了,我心中暗道,他果然对这里很了解。抓住这个机会,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质问道:“你是不是来过这里,既然来过,又为什么让我们进来。”我直戳重点,他一愣,就定在了那里。我心想果然有鬼,他抬头一脸为难地望了我一眼,然后看向身后的泉和白龙,泉轻哼了一声,小青楼叹了口气,觉得是非说不可了,“你先跟我来吧。”
我对后面的两个人打了个手势,他带着我继续往前走,离甬道入口大约十几米的地方墙壁左侧开了一方一人高的洞,深不见底。我打开手电,发现洞里空荡荡的,进里头还有一口已经被打开的棺材,灌溉斜斜地歪在一旁。
他坐在棺沿上,低头沉默了半天,我举着手电的手都僵了,他才抬起头,道:“我只是为了查清楚一件事,这里有我需要的答案。——这里我是来过很多次,但是我一个人无法……”
“那你是在利用我们?”我立马打断了他的话。他即刻解释道:“不,不是!你有你们的目的,我绝不会干涉,你们就当是举手之劳,这里的所有东西我一个都不会碰。”
“你到底是谁。”我再次问了他这句话,一脸严肃地望着他。
他摇了摇头,笑道:“我是一个人,再普通不过的人,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看他那样子实在不像是在撒谎,但是他依然没有给我确切的答案。实际上,这些烦琐的事情我一个也不想管,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爷爷他们。他走他的路,我打我的车,只要他不害我,不妨碍我,就算他有天大的秘密,我也无暇去顾及。
我想了一下,问他:“你想和我做朋友吗?”
他顿了一下,不明白其中的用意,但还是点头道:“当然。”
“那就不要骗我。”我认真地望着他。我对交友方面非常谨慎,大概是从爷爷那里学来的。一般都是先看透再决定,只要我开口提出交朋友了,那就说明我已经开始认可这个人、信任这个人了。
他嫣然一笑,虽然这个词实在不适合男人用,但是用在他身上真的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毫无违和感。我晃了晃手电,临走前朝棺材里看了一眼,连个渣都没有,空的比我脸还干净。等我们回去的时候,白龙和泉已经在门口收拾好背包等着了。泉一脸怨念地看了小青楼一眼,又看了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随后就动身向甬道内前进了。小青楼打头,白龙殿后,泉走在我后面,一路无话,十几分钟左右之后便出了甬洞,空间一宽,我瞬间感觉舒服了许多,压抑感随即而逝。
但是前方的路让我傻了眼。我们离石台断面只剩两步之遥了,前面只有一个羊肠独木桥架在断台和对岸上,下面是水,应该是鬼鸣渠其中的一小段,足有几米之高,掉下去恐怕再难上来,小青楼估计就是在这里喝了一肚子的水。
我拿着狼眼手电照着对岸,发现独木桥的另一端并没有架在对岸,离对岸还有一半之多的距离。独木桥是从断面延伸出来的,正当我问要怎么过去的时候,独木桥竟开始缓缓缩回,同时从对岸又延伸出另一半独木桥,乍一看仿佛是悬在空中一样。
“这怎么过?”泉摸了摸下巴问道,小青楼没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们的体力都还好吧?”
我点点头说还行,泉则摇了摇头,小青楼指了指上方,我举起手电照向他指的方向,这才发现原来上空还有一排悬挂式的单杠。小青楼后退一步,然后蓄力猛地向前冲刺,脚踩断面边缘,用力一跃,双手一伸,便牢牢地抓住了水渠上方的一根单杠。再晃动身体向前一荡,脚落独木桥,桥呈柱形,一有重物便开始滚动,小青楼走路本来就轻,脚尖一落,就轻轻地一点,轻盈地到达了对岸。
我看傻了眼,叹道:“轻功啊!”
泉也一脸愕然地望着柱形桥,苦笑道:“这也太难了,连个爬过去的地方都不给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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