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急切想去那个“鬼鸣渠”看一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搞的鬼,所以就三步并两步,第一个就来到了石柱旁。一丈量才发现,四棱的石柱修得非常正,每个面都是两个肩宽,仔细一看,颜色竟透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我仰头向上看,发现上面的材质跟下面的明显不同,上面是岩石,下面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我不是鉴赏师,对于这一类的事物是狗屁不通,白龙瞥了一眼,淡淡道:“是鸡血石。”
鸡血石!我吃了一惊。世界上有这么大这么纯正的鸡血石吗?!这要是带到地面上去,得推翻多少现存的世界之最!我默默感叹,有些不舍地用手抚摸着石面。可惜的是再纯正也搬不走,敲一块可能整个石柱都塌了。
白龙围着石柱绕了好几圈,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下面找完了,抬起头接着找。他停在一个地方,眯眼看了好半天,然后对我道:“能上去么?”
我仰头看了一下他看的位置,大约三米高,心骂啥破事儿都找我干。我想了想自己的身高,回答道:“我还需要一米三左右的高度。”说着和白龙一齐看向泉。
泉正在一旁抽烟抽得很开心,一看我们都齐刷刷地看着他,就有些不知所措地叼烟看着我俩,问道:“都看我干啥,我老了干不得这事儿。”
我立马接道:“屁!你不是说你才20多岁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别以为长了点胡茬就能充当老头儿混过去,你还差得远呢。快点儿,咱们还得办事儿呢我也就一百二十多斤的体格,爷爷还说我发育不良呢。”
泉一看自己也躲不过去了,就只好一脸不情愿地蹲下,道:“……上来吧。”
我把背包放在地上,挽了下袖子,抵着泉的肩膀就骑在了他的脖子上。刚坐上去泉的身子就一沉,我心说我靠不会是最近吃肥了吧,最后一次称体重是什么时候来着?一……一年之前?
我还没抓稳,泉就站了起来撑着石柱一个踉跄,吓得我一晃荡条件反射地就抱住了泉的头,泉大叫让我把手拿开,一边极力稳住身子一边骂道:“我操!你说你一百二为什么我驮出了一百五的重量!说你发育不良那是夸你啊这话说出来能蒙得过谁啊!”
我好不容易定住了身形,泉一晃荡两人又开始摇摇欲坠了,我两手抓着石柱叫道:“我哪知道我多少斤!你……你站稳点!……别晃荡啊我抓不住了!”说罢,我们两人折腾了好半天才完全站稳,我看这离自己还有很高的目标伸长了手,白龙说不行,不够高。
泉抓着我的大腿,有些心有余力不足地叫道:“你给老子快点!我肩膀快塌了!”
我伸得连胳膊都疼了,但白龙还是连连摇头。我暗骂一声,隐隐觉得身下的泉有些支不住了,就急得大叫:“你悠着点!千万别倒!倒了咱俩谁也没好!”我紧抓着石壁,生怕找不到支点,石柱都被我抠下灰来了,没想到就这一点灰,便呛得泉咳嗽了起来,他身子一颤,两人立刻失去了重心,瞬间向后倒去,我大叫一声,摔在了地上。幸亏不高,否则非摔瘫了不可。
白龙一看我俩实在太废材了,就一拍我的肩膀叫我靠边儿。我赶紧叫住他,道:“你不会想自己上去吧?”
他瞥了我一眼,没有回答。白龙试着动了一下手臂,抬起左手艰难地伸到肩后,按了按肩胛骨,然后又抬起双臂用力抡了一下。那架势一点也不像刚骨折的,更像是表演杂技前的热身。之前已经领会过了,现在已经觉得不大惊奇了,就当是这小伙子骨骼惊奇,那一下子就只是脱了臼,现在咔吧咔吧掰两下就完全没问题了。
他施展了一会儿,一边按着自己的胳膊一边对我说道:“一共五处骨折,关节处错位,除了有点疼,影响用力方向之外,其他并无大碍。”
我一听就一句我操,五处骨折!一处骨折都够人受的了,五处骨折基本上就当场没救了。可听他那语气就像是在谈论一条木头被锯成了五段,关节处缺了个螺丝一样。
他朝我伸直了胳膊,只见他手肘往上的部分确实断了一节,隔着衣服那断出的突起还清晰可辨。他指着断处道:“从这里切开,”他纵向比划了一下,“用钢条固定就行了,只要不影响活动,你就看着办。”看他那样子似乎是要求我当场给他动一场手术,我连连摆手:“不行,这里没有专业的医疗器械,未免也太儿戏了,我下不去手。”
他拖着断臂把背包塞到我手里,毅然道:“死不了。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不用把我当成人类来看待,实在下不去手就闭上眼,钉对地方就行了。”
人类?难道他不是人类?还钉对地方就行了,这种说法实在太随意了,他还真不把自己当活人看啊。我拎着背包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他也面不改色地盯着我。我心想既然他都这么要求了,就代表一定不会出事,没有那个人会用自己的双臂做赌注,除非他有十足的把握。以白龙的性格来说,应该是那种绝对不做没有把握的事的人。——好吧,就当他不是人。以后还得与他同行好长一段时间,我就尽量满足他那脱离现实异常荒谬的请求,免得以后闹得不愉快。
我从背包里掏出锤子,一把洛阳铲的衔接管和一把螺丝钉。幸亏工具带的全,样样都不缺。我用锤子把铁管凿扁,因为太长了,又费好大得劲锤下一截,最后用钉子凿出个洞来,这一道工序下来,我的手都隐隐作痛,心想以后可不干这抡大锤的事儿了。一切都准备好后,我感觉这次的手术会让我终身难忘。
白龙抛给我一把刀。这种类似于破坏性的事我还真没做过,手术还没开始,手就有点颤抖。
泉靠在石柱旁轻笑了一声,开导我道:“照准了凿就行了,人家都不怕你怕啥。说白点儿就是就算你把他的骨头全都抽出来,再换上一副与骨骼结构差不多的钢架,他也能跟常人一样好好活着。”
白龙微微抬眸望了泉一眼,我就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着调,你看看人家白龙啥眼神儿看你。泉撇嘴一笑:“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就笑道:“那你是那个‘酿酒之意不在缸’?一个酿酒一个喝酒,你俩可以凑一对儿了。”泉走过来照着我后脑勺蒯了一下,道:“去,好好干你的事儿。谁要跟他一对了。”
闹了一会儿之后,我觉得废话够多了,白龙都没好脸色了,差不多可以下手了,就让他先把衣服脱下来。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拉下上衣拉链,将左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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