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紧。问侍女道:“孩子呢?”侍女战战兢兢看了罗敷一眼,便低下头去:“夫……夫人,孩子他……”
罗敷心里有极不好的预感,忙问:“孩子怎么了?!”侍女跪了一地,没有一个敢抬头答话。罗敷急上心头,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伸手抽出天璇剑,指着一人咽喉:“不说我就杀了你!”
侍女:“啊,夫人!饶命!孩子……夫人……并没有孩子,您……您生了妖孽!”听此一言,罗敷顿感一阵眩晕,她们这话什么意思?!
听侍女战战兢兢讲出真相后,罗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端端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变成“妖孽”了呢?以她的思想,绝不会相信封建社会什么“妖孽”之说。那么自己的孩子在哪里?
罗敷虚脱得躺回榻上,大口喘了好一会才有勇气接受现在的状况。她坚信这其中一定有阴谋,有人将自己的孩子换掉了。“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在这“水榭小筑”活生生上演了一次。她告诉自己,我罗敷不是平凡女子,我是身在军中经历过万千生死之人,这样的事情不能难倒我!无论如何我也要先找回孩子,再论其他。
罗敷问道:“产婆呢?!去传产婆!”一侍女称是离开。不一会又跑回来:“回夫人,产婆不知所踪。”
罗敷大脑翁地一声响。罗敷道:“东方龄回来了吗?”“回夫人,没有。”罗敷沉默半晌。这样的时刻她怎么会没有回来?阴谋,这是个阴谋!
罗敷终于开口相问夜听潮的去向:“公子呢?”这是她早想开口的问题,可是她放到最后才说出口。因为她怕,怕得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那比杀了她还会令她痛苦!不见了孩子,她再不能接受任何的一点坏消息,特别是关于他的丈夫的。如今的夜听潮应该呆在她的身边才对,哪怕他身受重伤,他怕他死了,也应该在自己的榻边。可他没有,她如何不疑?
果然侍女都低下头去,不敢出声。
罗敷似乎所悟,眼神凄冷如水。倔强如她,挣扎着从榻上起来。无论情形是什么,她都要起来亲眼去看个明白,去看自己的丈夫在自己经历生死大劫,自己的儿子不知所踪之后在做什么?人还未出门,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不知为什么,她如此心慌。怕看到的一幕令她永世难忘。
罗敷不顾侍女的阻挡,来到西厅。门口夜戈恭敬站立着,脸上是无尽的彷徨。他为何有此表情?夜戈一见罗敷,忙上前拜曰:“夫人!您的身子应好生休养。”
罗敷不予理会,只问:“公子可在里面?”夜戈为难道:“这……”罗敷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让侍女搀扶着径自入内。夜戈挡在她身前:“夫人……”罗敷怒道:“让开!”
眼前的一幕让罗敷顿感一阵天昏地暗,感觉自己的天就这样塌下来了。室内酒气冲天,夜听潮似乎饮酒太多,醉宿在软榻之上,身上白衫不整,春光半露。
除了夜听潮,室内还有花无璧在场,不着丝缕!地上到处是两人散落的衣服。见到罗敷进来,花无璧匆忙从地上捡起什么,护在胸前。人可怜巴巴地抬眼对罗敷道:“夫人,是爷他……”
罗敷伸手,示意她停止。她不想听下去,不想知道是谁先主动。这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她知道的是,自己的心正在一片一片地剥落,最后只能眼睁睁看它变成一地的碎玻璃。自始至终她都高高地仰着头,她要让他们知道,她罗敷,绝不是可以轻易被击败的弱者。她可以落得悲惨,但觉不可以输掉尊严。
强忍着虚弱和心痛走出水榭小筑,罗敷命令不许任何人跟着。
夜戈跪到罗敷前面,挡住她的去路:“夫人!您这是要去哪?公子他……”罗敷伸手制止他要说的话,她不想听关于夜听潮的任何一个字:“夜戈大哥请你回去。我只是回娘家,无须挂念。”夜戈仍然不起身:“让夜戈送夫人过去。”罗敷冷然道:“不用!”
夜戈还要阻拦:“夫人!”罗敷虽然知道他是为她好,但现在的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哪怕一个人死在外面,也比在水榭小筑面对如此的夜听潮好。她不要看到任何让她会想起夜听潮的人和事。“夜总管,如果你再加阻挠,我就死在你的面前!”说着将天璇剑放在颈上。天璇,你也算是我与夜听潮的定情之物,为何今日天璇犹在,而爱情已走远?夜戈怕罗敷动手,忙道:“夫人珍重!夜戈退下。”
离开水榭小筑罗敷不知该去何方。秦府是万不能回去的。如今她背负着“得罗敷者得天下”的谶语,自己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别说留在秦府,即使自己仅仅是去过那里,也会牵连自己的亲人。水榭小筑也不能再回去了。自己一身伤痛,如何再能面对将会发生的更多?她不恨花无璧,虽然她待她如上宾,她却依然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但外人毕竟是外人,罗敷明白,自己能要求外人给自己什么样的承诺呢?她此时恨的人只是夜听潮。她不明白为什么两人风风雨雨走到现在,却在最需要对方的时候两人越走越远。
想到夜听潮,罗敷泪如雨下,她的痛如此蚀骨,竟让她忘了虚弱万分的身子,一步步往前走。
她坚信孩子的事是阴谋,她坚信这件事与月如风有关。突然被她召去的东方龄让她觉得此事不简单。而且直觉告诉她,月如风是要让自己为当初的誓言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她要去长安,去用自己的命换回自己的儿子。
想起儿子,初为人母的她竟然从未见过心爱儿子的面。骨肉分离。最让她忧心的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不是还活着。罗敷泪如雨下。她不能丝毫耽误,直觉告诉她去长安将是她寻回儿子唯一的选择。
但罗敷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当她费尽心力赶到长安的时候,月如风却相反,来了邯郸,夜听潮的身边。
当她雇车赶到长安的时候,夜府上上下下并无月如风的踪影。昔日服侍过自己的吉祥也不见了踪影。罗敷问守门之人,他只道吉祥回了老家。
罗敷摇头苦笑。吉祥当初被夜听潮的祖父买回府之时分明只有五六岁,这从哪里突然出来的父母?想当日吉祥为了自己屡屡与季临画和月如风作对,月如风恨自己入骨,估计吉祥也是受她牵连,被月如风所害了。
罗敷倍感痛苦,却是如此无助、无奈。为了自己,已经有多少条命无辜地被残害?!她罗敷错在哪里,竟让这许多人因为自己搭上性命?!
守门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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