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是被感情冲昏头脑了,连祁潇为什么被夏叔打了都没有问,傻愣愣地就陪他去医务室,“怎么啦,你们吵架了?”那个老医生估计是哪个院里头退休出来的,特别慈祥,一看到祁潇的脸就开玩笑,我本来温度就不低的的脸又爆红起来了。
“我们感情这么好,有你这么说话的么!”祁潇也不介意地把我往他身边一带,老头笑笑,一边按住他的脸要给他消毒,他们还挺熟的。
“怎么又换女朋友了,你就知道伤女孩子的心。”老医生一点也不介意顺带给我打个预防针,“同学,祁潇可不是个好东西,你千万别和他来认真!”
“你个死老头,给我滚一边去!”祁潇拿眼睛看我,“小东西,你别听他瞎掰,哥哥是认真的。”
我笑着摇摇头,这丫说的就不像个好人。一下一下的都是调侃的话,可是她就是喜欢他呀,在一中的时候,在他还是陆无双、沈欣然的男朋友的时候,在他还不知道我的名字的时候,可是,我就是喜欢他呀。我喜欢他第一次背我的时候身上的那股子味道,我喜欢他叫我“小屁孩,什么都不懂”,我喜欢运动会上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抱起,我喜欢他放浪不羁的样子,喜欢他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痞痞地笑着的样子。。。他第一次触碰我时指尖凉凉的感觉。。。我不在乎啊,他有过多少女朋友,他们只是朋友而已,他们的感情也是单纯的,不是吗?
有个词可以形容当时的我,飞蛾扑火。
我烧着脸回到教室,这一切都太突然,我上课恍惚,一会儿又忍不住偷笑,脑袋里又浮现那个画面,祁潇顶着一张血色模糊仍不失俊朗的笑颜,站在清晨穿透雾气的晨光里,漂亮得紧,他说:“小屁孩,做我女朋友吧!”我刚停止咳嗽,肯定是漏了口气,“咯噔”一下打出一个嗝,我怕他又吻我,立即捂住嘴巴,他眉眼更弯了,笑得捧着肚子,然后紧紧地把我箍在怀里,我的骨头都要被他折断了。
我想说我的样子是不是就等着他这句话呢?他就这样没问我的意见便默认了。不公平呀!
一个本子挪到我跟前,在我眼前使劲晃了晃,“喂,下巴都要掉了,”我顺着那双拿着本子的手狠狠看回去,“怎么,怕砸到你?甭和我说话就行啦!”我一把捞过臣然手里的作业本,又是哪个混蛋交迟了!
“吴丽丽的英语作业,刚才没交,你帮忙交一下吧。。。”臣然很好气地说。
“她这么喜欢缠你,每次都把作业特地交给你!”可是跑腿的却是我!我在心里嘀咕,嘴上忍不住又是老一套,“你什么时候和你老板去说下把我换下来,你好重整班风啊?”我指了指他活动再自如不过的腿,谄笑道“您老人家要再不出山,我就要篡位了啊!”我威胁道,眼儿向他翻了个小白。
“篡吧,夏班长,你行的。”臣然这副事无关己的小样深深刺激了我,真想抄起家伙把他扁成焖土豆,气死我了!
“什么,夏班,别这么说啊!”这时候哪个不要脸的一吼,“都是一家人,谁当都一样!”
“是啊,是啊。夏班咱们支持你!”
这么没有事实依据的号召竟然立刻得到一票人的响应!
我勒个去,这时候群众们又一次发挥了他们无敌的瞎眼功力。这是劝架呢,还是想点火啊!
我低头还想拉臣然给评道评道,他竟然也在笑!好你个臣然,平时我对你不冷不热的,尽量不搭理,现在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竟置我于流言而不顾,活活被人误会死么!
我狠狠揍了他一拳,他抱着肩膀委屈的不得了,“不是我让他们说的。。。是你管得好,大家都挺你。”
我真是欲哭无泪,什么叫解释就是掩饰,我看到吴丽丽她们一伙女生都要用眼神火烤了我了快。
我赶紧收敛了这场闹剧,估摸着乘上课前还得把吴丽丽的作业交办公室去,“啊!”我忽然想到件事儿,忍不住低声惨叫,“千元小香水啊!”我这时候才有种投进黄浦江的无力感。
“什么香水?”臣然看着我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也开始焦急起来。
我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向臣然求饶,“臣公子,你肯定能帮我,我把老班他老公国外带来的香水给打破了,你这么能耐,能给我弄瓶一样的不?”我声音压得很低,说实话真慌了。好不容易跟老班和睦相处了,这革命友谊可不能破裂了。
臣然听了这话不慌不忙的,依旧淡定如初,“我可以帮你,不过你告诉我是怎么打破的?”
我总不能把事都说了,就含糊了句“绊了下,摔儿地上了。”
“我可以帮你,但你要和我说实话。”臣然认真地说。
丫的,怎么看出来我没老实交代,说不说实话有什么打紧的。
“夏同学,老班说不定等会儿就要来问这事了吧?”臣然一字一句不慌不忙地说。
我一听,心里有些急,头脑一懵就全都交代了。不过也没说臣然和我的感情升华的事,我说:“等会儿老班要是问起来,你可得帮我缓一下急。”
臣然眉眼蹙然,似乎反复思量我刚坦白的事,“恩,不过你怎么没找夏叔,一瓶香水他这会儿就能帮你送过来。”他匪夷。
“我们。。。最近一直都冷战,”我说,“我不想烦他。”
臣然转过来和面对我,眼神清澈,像一潭湖水般似乎能把我的心映衬出来,非常认真地示意我讲下去,目光炯炯的,我下意识继续说:“你还记得之前你爸爸叫我去你家玩吗,我没去,他就挺生气的,说我没有礼貌,后来。。。就这样僵了。”我想我大概把这事心里憋久了,就絮叨叨都讲出来了。
“就这样吗?”臣然真是像明镜似的,怎么什么都瞒不了他!
“是你让我说的啊。你别受打击啊!”我还真想把他骂一顿,回想下还生气——凭什么就因为他是有家底的,我就得低三下四巴结他,讨好他!
臣然抿起嘴角,眉心里都写满了“不怪罪”:“不会,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一起身,喝道:“跟我来!”终于要出这口气了!
走到走廊的死角,我一把攥住他的校服领口,虽然身高不够,仍处于我仰视他的角度,可我觉得气势上足了!
“你说,你凭什么这么拽!”我吼道,“夏叔说我没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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