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小布姑娘挽着我的手,对别人宣称,“我男朋友。”
我面上的表情千变万化,也不知道小布读懂了多少。
我从未发现小布有这样的才能。我以为她不会跳舞,出于意料,她跳的非常好。与她外表不同,舞步性感火辣,我想,如果她有长长的秀发,甩起来肯定迷死一大堆宅男。她现在的头发只及肩。
小布提出去吃肉。
“美食之家”,这里我和欣然经常来……吃牛肉面。这里的面确实是美食,我有点小兴奋。
但是,小布吃的有些失魂落魄。
与小布分开后,我脑中始终回荡她的身影,吃饭的时候,独自练钢琴的时候,文件签字的时候……
南宫风总是不时提醒我,该把念念送回去了。
念念是我与她之间的桥段,我竟有种不想打断桥段的感觉……
这天,念念刚换了牙,哭哭啼啼的,大吵大闹。接着,她的电话打来了。
小布还是活跃的,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居然晚上约人去爬山?我当然一口答应。
接着,欣然打来电话。刚按下通话键,欣然的哭声就传来,“寒……我都有好久没见到你了!你怎么了?怎么不联系我?是忙吗?呜呜呜,还是风他们说的那样……你其实,呜呜呜……”
我问:“哪样?”
欣然:“喜欢上那个叫沐小布的女生!”
我一口否决:“当然不是!”
那帮家伙,总是会给我制造麻烦。
可是,为了证明我那句“当然不是”,晚上的约会中多了欣然和风他们。
欣然与风他们认识久些,自然有许多话题,他们聊得很开。而小布从见到我们的第一眼,心情就不太好,爬山的时候,走在最前端,听歌不理会我们。
风看小布这样,又开始出馊主意。
放一个女孩在深山中,多多少少有些不妥。看出我的犹豫,风和几个哥们笑话我,而欣然又做出快哭哭啼啼的预兆。我逼得无奈,只好抛下小布落寞的背影。
我们往回走了许久,才停下来。各自找了棵树躲着,想吓唬小布。可是,等了许久,没发现小布跟上脚步。
风喃喃道:“这女孩还真是大胆。”
风说这句话后没多久,倏地,深山野林中出现警笛声,而且越来越嚣张。红色警惕让我感到害怕,我立刻跳出来,跟着警车疯狂奔跑。
身后几个哥们的声音,全是让我站住说我疯了的话。对了,还有欣然边喘气边哭的声音。
我们赶到警车停脚的地方,与我擦肩而过的几个警官对着话。
“真可惜,这么个小小年纪……”
“还在读大学吧?就被那个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嗯,算了,没事儿,不管我们的事。”
……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猜出个七七八八。什么“读大学”“就被那个”,这些敏感的词汇加总,我得出答案。
那里有黄色警惕线围着,蹲着个姑娘,头发散乱,挡住五官。
我一步接一步,步子沉重又缓慢,那里蹲着的姑娘叫沐小布。
我觉得自己是飘飘然的,走到她面前,我像发了疯般,抱着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姑娘。
我与哥们吵,要不是他们,小布怎么会……他们出的馊主意!全是馊主意!
在吵杂中,小布头发有些凌乱的出现了。
当我听完,这里发生强奸案,而小布却在不远处的深草中睡着时,我瞬间有种崩溃的感觉。
小布还真是特别。
我送完小布回家,念念已经睡着了。家里来了不速之客,是欣然。
我打算将事挑明,我对女生从未有过的异样情绪!我的心更向着小布。
而欣然满脸泪痕,不过,说话间已经没有哭腔了。
欣然接下来的话,断绝了我对小布的所有念想。
欣然说:“记得小时候吗?邱依救你那次,明明救你的人是两个小女生!除了邱依,还有我啊!寒哥哥!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
我愣了。
当初救我的人确实是两个小女生,一个是邱依,另一个因为救我被送进医院,从此再也没消息。
我又听到熟悉的哭腔:“寒哥哥怎么可以这样?我为了寒哥哥,身体开始体弱多病,寒哥哥怎么可以为了别的女生气我……”
原来,欣然的体弱多病是因为我。
我必须还债。
我曾与父亲探讨过这个问题,父亲是军人,从小教育我要懂得知恩图报。我问过,那恩人与亲情友情爱情相冲突,怎么办?父亲拉着我的小手,眼睛严肃地回答,恩人放在第一位。
所以,在那天,欣然让我吻她,我答应了。
这只是恩人的一个小小要求。
我故意吻的深情,就是希望恩人放过我。
可是,我没想到小布会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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