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蓝文现在怎么“知错能改”了呢?
因为,他发现了我的身份。
在我第一次去找老头要钱后,老头给我发过一条短信。他让我小心蓝文,那男的有点势利眼,且知道我身份不一般。
很多疼痛不是爱情,我现在的疼痛是为了即将失去的亲情。
我狂奔的时刻,老头打电话过来。
“小布!快回家!快回来!你爷爷快不行了!”
我吓的手机掉地,摔得粉碎。
我顾不上上课了,直接拿着身上仅有的钱,跑去火车北站。
我没通知任何人,我想,老师那里老头会安排的。
不需要多久,就可以到家了。爷爷,你要坚持住!
要坐将近两个小时的火车,我一刻也没闭眼,望着窗外过往的风景,心跳急速跳动,快要蹦出来样。
我们家有个院落,小时候,院落长了棵高大的树,爷爷将之砍了,做成座椅板凳,十年如一,那树根还在那里,有时候邻居家的小朋友还来坐着玩。我们家不穷,可爷爷还是喜欢自己坐的桌椅板凳,抵死不肯换。
我背着小包包,里面还有今天上课的书。院落那树根上,坐着几个小朋友。他们在玩过家家。
房门紧闭,看不清什么情况。
我步子还没站稳,隔壁张大娘就从窗户探出个脑袋,对着我吆喝,“呀?小布,你怎么才回来啊?!”
我也跟着吼问过去,“张大娘!我爷爷呢?”
张大娘将我打量了番,不多言,一副“可怜的孩子”的表情,关上窗户,不久,传来阵阵饭菜香。
我知道,我来晚了。
我掏出手机,手颤抖的厉害,“老爸,爷爷呢?”
老爸也不回答我,叹息了好久,我心也跟着紧绷了好久,终于,老妈抢过手机,声音有点悲鸣,“小布,来xx医院。”
那是我们县城唯一的大医院。
我打的赶到xx医院,像护士查明情况,直接跑向爷爷所在的病房。
爷爷刚仙逝不久,在我和老爸打电话的时候,他尚且还有一丝气吊在那里。
奶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老爸老妈站在一旁抱成团就是不敢看爷爷。
奶奶头发花白,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我刚走到爷爷病床边,奶奶便哭晕了过去。
老爸老妈见这仗势,吓的不再悲鸣,跑去大呼小叫,“医生!快来啊医生!”
“这里有人晕过去了!医生在哪儿啊?!”
爷爷走的安详,双手合放在胸口。手下似压着什么东西,我将东西抽出来,那是张照片。
那是我十岁时的照片。
背面扭扭捏捏的字:唯一的孙女,小布。
见过洪水泛滥的场面吗?大概就和我现在这般差不多。
爷爷走的时候,是看着我的照片,走的安详。他从未将那个女的看做孙女。
我现在才想起,想起所有,想起为什么我心这么抵触回家。想起为什么宁愿孤孤单单,也不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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