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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艳歌·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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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回 上金山参禅解惑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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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大师您!”见他应下自己,徐宣赞笑笑,对着法海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师,里边坐!我去给您准备几道素斋來。”他一向喜禅宗、爱天道,对修行中人也一向尊敬恭谦。

    “施主不必忙。”法海淡淡的止住了他,颔首微微,“贫僧今日前來,是有一事。”

    “哦?”徐宣赞停住步子,心下起了疑惑,“什么事情劳烦大师跑这一趟,远远过來寻我?”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法海的语声依旧平和淡泊,面上沒有一丝别样情态的流转变幻,双手合十一礼,“只是想邀施主前往金山寺,与贫僧参禅。”

    “参禅?”徐宣赞又被惊了一下,心道自己虽喜禅宗,可也沒道理现下便抛开手头的事物不做、抛开才有些起色的保安堂不管,与这自始自终怎么看都有些莫名其妙的大师赶往镇江、去金山寺参禅吧?边做想着,面上勾了敷衍样的客套浅笑,“那个,大师。这好端端的……我参的什么禅啊!哦。”又一晃神凑近几步,急急道,“要不改天?我们约个时日,到那日我亲自赶赴金山寺拜会大师如何?”

    也心知徐宣赞是在敷衍自己,亦心知自己突然提出邀他“参禅”一事有些唐突,法海须臾静默:“阿弥陀佛”。诵了句佛号后,定定心绪,又稳声,“随缘而往、顺心而至,何來约定时日之说?”

    “这……”徐宣赞顿顿,他委实是不想这般跟着法海住持上金山寺的,可又不知该以何等言辞來回绝他的一番好意。

    法海抬了下双目,又缓缓道:“徐施主,贫僧今日特地來此相邀于你,正是于你有着一个大的机缘。”

    “什么机缘?”徐宣赞随口问道。

    “天大的机缘。”法海沉目答。

    “有多大?”

    “百千亿劫难遭逢。”

    “这么大?”下意识的一个错愕,徐宣赞微微惊呼了出口。又侧首笑笑,“这么大的机缘,为何便落得我这小药铺掌柜的身上來了……大师您就别再取笑我了!”摊摊手,半是无语半是调侃。

    身处娑婆世间的生灵,大抵都被凡尘的流离烟火遮蔽、迷失掉了最初时清明的本性。时辰不到,所有发乎大慈大悲心的苦苦点化,也都是十分难以奏效的。法海沒有执着于此,只是稳声不缓不急:“这便是机缘。”他将内涵渊深的目光定格在徐宣赞身上,久久的看定,“众生皆平等,机缘不分高低贵贱。施主,缘何不把握?”虽是问句,气场如斯,只会觉得不容置疑。

    “可我要这大机缘……嗯,亦或说是这大机缘找到我,又对我自身有什么好处?”法海的一番话引起了徐宣赞或多或少的思忖,诸多不解,他这样问。

    “皈依佛法僧,求正果金身。”法海平和如故。

    “那是?”

    “成佛。”极简单的两个字。

    “成……”这下徐宣赞诸多思绪全消,只剩下一抹弥深的好笑了。

    成佛,佛是那么容易成的么?况且我家有如花美眷、有才开张的保安堂,夫妻和睦美满、事业蒸蒸日上,我为何要撇下这一切,去踏入苦修路?最终还成佛?呵,这和尚,明显是修行修疯了……

    “施主。”徐宣赞正思绪纷乱间,便听法海又是淡淡然一沉声唤他,“红尘中的一切享受,美人、事业、财富、欲望、甚至你自己……全部都是虚幻的,是不真实的,是‘空’、是‘无’。若不于此挣脱出來得大自在,那只有待生命渐尽时,看一切顿化泡影,下一世还得重新來过。”他停了一停,“一生生、一世世的轮回,在六道之中受尽折磨苦痛。什么也带不走、什么也留不住,永远永远被假象迷惑、永远永远在假象里兜圈子,若那被戏耍的猴儿一般。这些不是福,而是无边地狱苦啊!”临尾一声长叹,法海是真正的起了仁慈悲悯的度化之心,“既今日有此契机,端得不是百千亿劫难遭逢的大欢喜么?更又何止是百千亿劫……还不速速跟了我去,潜心修持,早日返故乡、证果位、归虚空、脱苦海!”

    若说徐宣赞对于佛法禅理这一方面的悟性,是天生就比旁人通透几多。法海当下这番话所流露出的隐然道理,他也自是明白。可现世现有的这些牵绊,娘子、药铺、姐姐……又总会阻断他深思长想的契机,至使他放得不下。即便心知一切都是假象、一切皆是空,但既然來到这个世上,与这诸多人相互生成了各种“相”,又怎能抛开一切只为自己早脱轮回之苦,而对他们不负责任呢?既然來了,那所滋生出的一切相关,便都是自己的义务、便都该尽这份义务:“大师。”徐宣赞心里自有一段参悟,不想再与法海纠缠,又借了理由想权且将他支走,“往去金山寺,也得待我回家告知我家娘子一声。”

    “不能告知你娘子!”法海一喝,面色是极威严的。

    “啊?”徐宣赞诧异。

    法海沒有给他太多作想的时间,紧紧接口:“你还记不记得当日镇江金山寺一行,遇到的那些怪事?”带着些许沉淀的声音里,满满的全部都是不怒自威。

    仅此一句,把徐宣赞成功的当地里一定。

    法海凑近几步至他近前,又继续道:“你是否有着诸多疑惑排解不得、寻不到答案和出处?”

    上一句还未及化解,有些逼仄的又一句话紧接着袭來,徐宣赞微张口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是的,他全部的心事,都被法海禅师一语说中!

    金山寺大风、湖面疾驰而來的似虚似实的柳叶船、翻船沉湖、醒來后莫名其妙的躺在家中、娘子说一切都是一场梦、失忆一样半点不记得自己怎么从镇江回到姑苏的……那些压抑已久、隐忍不发的疑虑在彼一刻,具数被调动起來:“大师。”徐宣赞面露急色,皱起眉头一把握住法海的手腕,“您可解我心中这诸多的疑惑?”

    他的反应,法海了如指掌。平心静气的一颔首:“正是。”又转目接口,把徐宣赞后一席话堵在喉咙里不让他说出來,“你若想知道真相,便需依贫僧所言。不要见你娘子,现在就跟我走!”

    “这……”徐宣赞原本清亮的双目渐渐起了一层雾霭,噙杂若许混沌迷茫,被什么罩住一般。

    。

    才刚近晌午十分,处在繁华地段的保安堂却早早的挂起了歇业的牌匾,大门紧锁、更无人气。

    “怎么会这样?”白卯奴抬手不住拍击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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