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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艳歌·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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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回 救下总都督,逃出帝宫去。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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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色的烛影、黄色的帏幕、黄色的龙椅金座……一切的一切都是这样一色灿黄,极近华丽奢侈,昏昏沉沉。

    那也是标榜着独一无二的、帝王的威严的黄……刺瞎人的眼睛!

    柔黛目光呆滞,颓颓落座在晶帘重影掩映着的屏风之后,浮思杂绪很乱很乱,心碎成三千哀雪。

    那个披着月华戴着冷月翩翩而來的情人,终究是在这样一个瑟瑟秋风中离他而去,彻底的离心离德、离他而去。

    他的身体上还残喘着他的余温,记忆里还不断浮展着他的笑貌音容,然而任自己千呼万唤,都再也唤不回他……爱,早已不再,连敷衍都消散的干干净净!

    只是相忘,如何才能相忘?相忘,怎堪忘!

    辗转于万丈红尘中的我,尽管鬓未如霜。尘,却早已满心满面、断了痴肠……

    “有一件事,我要你去做。”烛影涣散,柔黛摒退一干内侍、女婢,隔一道影绰的水晶帘,一字一句的把目光迎向默立良久候命的清远。

    “是,陛下。”虽然不知道王宣召自己究竟所为何事,可先应下总是沒有错的。清远恭谦颔首。

    深夜里一道天光在目之所及处幻明幻暗,扯得宫灯一片莽莽苍苍、俯瞰这苍凉。

    薄唇微扬,柔黛漆黑如墨的眸子闪动着潋滟碧水:“总都督的脸,被孤王毁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沒有情态,凛倨无双不容半点侵犯。

    “啊……”清远下意识轻喟。虽然在來的路上就已经听到了些囫囵大概,可他还是沒想到柔黛居然会亲口说出來。

    抬首时,他看见王涟涟清目里闪过一丝决绝。然后,又见他两道眉峰渐渐聚拢。

    “你不要惊诧孤王为什么告诉你这些,这件事孤王不想听到任何不好的流言蜚语。”柔黛沒有直视清远,那看似温温的龙眸不知错落到了何方,“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办。”空洞的瞳孔骤地聚了凌戾锐气,“黎明降临之前,全都给我灭口!”

    清远震了一下。

    他当然明白柔黛是什么意思。柔黛要他杀死所有跟在身后亲眼看到总都督、王后二人偷情的宫婢。因为数量不少,所以沒有劳用死士,加之王一心认定自己跟总都督交情不浅,知道自己会顾及总都督而严守口风,故而让他來杀死那些人。

    “我是出家人。”清远敛目,并无多话。

    “呵。”只听柔黛勾唇淡淡一笑,眉心却挑,“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打了;出家人不说谎,你说了;出家人不饮酒或少饮酒,你也豪饮了。你算哪门子的出家人?那又何妨连这杀戒也破了算了……他们不死,你就去死吧!”

    狠戾的语气震得清远周身一个哆嗦。心知若自己不承应下來,那怕是无法活着走出王的寝宫了。况且……若自己不应,那些人必死无疑!可若自己应下,兴许他们还能有一线生机。

    忽地念及此,清远忙不迭的敛襟又是一礼。他已抱定决心,使一招缓兵之计:“陛下既是君王,便得着天命,得天命者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既是该杀之人,贫道也就沒什么好纠结的了。”他面不改色,说出这些话以后自己都佩服自己,心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果然,对于清远如此迅速的态度转变,柔黛从心底下讥诮鄙夷。

    “不过贫道还有一个想法。”清远抬目稳稳道。

    “什么?”柔黛单手支额斜倚龙座睨他一眼。大半个晚上的折腾,他是当真累了,身心俱疲。

    清远抿了下微干的嘴唇:“臣以为,王后娘娘殿里的婢子也留不得,且今夜时间太过仓促,不如明晚夜幕降临……”

    “你要去看王后就直说,不消东拐西拐乱找理由!”柔黛拂袖打断。

    清远字里行间充斥着什么意思,他自然明白的清楚打紧。不过他只当清远顾念宇坤,心知若向自己提出要见宇坤,自己也不会同意,适才退而求其次的想替宇坤去看看幻兮……既然那个女人她是宇坤睡过的女人,这个请求,自己自然不会拂逆掉。毕竟,也是为了宇坤好。

    不得不承认,即便已经到了时今这个再也逆转不回的地步,柔黛心里还是把宇坤放在极高处。

    清远继续愕然了一下。

    自己的心思被王识破了,王却沒有驳回,且听这口气……王是默许了?

    虽如此,他还是沒忍住打了个不动声色的颤抖。从來沒有一刻让他这样深切的感觉到,王居然是这样的可怕……掌管着生杀大权的王者,一个眼神、一个摆手拂袖,就足以取掉一群人的性命!

    “臣,不会让陛下失望的。”思绪调整片刻,他缓缓道,“请陛下告知臣具体事宜。”

    天光一晃,柔黛即而幽幽笑起。对于清远此时的乖顺,他很有成就感:“附耳过來。”对清远招了招手。

    清远敛目,即而抬步走到柔黛身边。

    柔黛早已准备好了一份名单,写在细细的竹笺上:“你照着这份名单一个个去寻,把他们带出宫去,自有接应的死士。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大规模处置宫婢,由头不太好找,死士在宫里也不好明目张胆。出了宫则沒了诸多顾忌。

    “好。”清远听的分外仔细,在王言完之后又望似无心道,“只是臣去召集,他们未必听臣的。且宫门也不是说出就出得的,臣请陛下赐一信物。”

    “自然。”柔黛从剑袖里掏出一枚令牌,“有了这令牌,你行事必然方便。收好。”

    清远急忙接了令牌揣进袖口里。于此同时,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开始浮出水面……

    。

    丝帕、相思,横也思來竖也思。

    一方丝绸缎帕被幻兮拈在指间不断折叠、再折叠。这是她自被王禁足以來,唯一不断在做的事情。

    看呆了拿着王的令牌进來探看王后的清远:“王后娘娘,您……”他忍不住去唤她,依旧用了敬语。王后虽被禁足、且侍婢被遣退,可在帝宫里说话还是小心些好。

    “天知道王接下來会做出什么事情……总都督必须尽快离开,赶紧、一刻不留!”无骨肌肤胜雪、樱颊榴唇胜血,幻兮机械的把那玩弄多时的帕子就手一抛,起身迎着清远,“所有昨天晚上撞见我们私会的知情人,是不是都会死?王是怎样的人……他是不可能留给旁人丝毫泄露丑闻的余地呵!”柔腕一扬,玉指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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