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回 三更御花园,与君共赴云雨约。第(1/2)页
自打宇坤与王后同房之后,东辽国近一段时间恢复到了往常时的那种安然静好,仿佛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嗜血及狰狞,都是一场阑珊旧梦。
一切阴霾可怖,皆数随那春天里拂过大地的杨柳风,随那处露红妆燕归來的杏花雨一起流逝、一起涣散、又一起濡染成淡淡的水墨般的韵致,最后只剩下一道淡淡的、浅浅的墨痕,让人日渐淡化和遗忘了。
不知是否与心情有关,今年的冬天去得特别快。行步在缤纷的春日落英中,惬意之感昙然油生。
宇坤在王的宫殿前止步,将小宫娥方才送來的那支银步摇小心的收进袖口,不动声色的阖目深吸了一口气后,适才往殿侧直通花院的月亮拱门处行去。
袖口里银质的蓝纹步摇贴着肌肤擦出一丝冰冷,那是幻兮差人送來的,上刻一行小字:三更御花园,与君共赴云雨约。
宇坤同幻兮的交集自打两次交欢后,似乎就再沒有过什么光明正大见面的机会,因为王沒有再命宇坤去与王后同房。直到时今,宇坤才收到了幻兮的邀约。
不是不会想起王后,只是这段念想也只能死死抑制罢了。但越如此拼命积压,有朝一日一旦喷发,效果则是足以毁天灭地的。
虽然二人之间不过也只是一场关乎利益的关系而已,但分明,还是不一样了……
王落座在殿外花院央处小亭,身边只立一个清美楚楚的淡妆宫人。
宇坤起先并沒在意,直到一步步走近,适才一愣:“月儿?”在看清了那宫娥的容貌后,沒防一失惊。
王从不会喜欢有除宫人之外的女人往來自己的后宫,眼下怎么却把她给召了进來?
晏月闻声抬眸,唇畔兀地一道灿然:“坤哥哥!”欢喜一唤后,便向宇坤这边跑过來。
宇坤下意识扫了眼端身而坐的柔黛,柔黛亦抬目看他,唇角挂着那抹一直如素的和蔼微笑,恰到好处。
可这样的王,让宇坤觉得异样……他是了解柔黛的,若无它事,晏月断然不会出现在王的寝宫里。这样的念头使他隐隐不祥。
“春天到了,御花园里的一些花相继开了。”柔黛依旧笑容和煦,“孤王便叫月儿进宫帮着照顾。横竖也算是禁卫军的人,且还精细,用旁人不如用她。”他这样解释,但目色里浮了一丝只有宇坤能看懂的告诫。
王在告诫他,时候未到,不必多问。
心下了然,宇坤佯作沒有察觉的对晏月点点头。他的心是跟着柔黛的,永远都会跟柔黛在一起。无论如何,他都会帮着柔黛。
这是他的职责,也是他的义务。于公于私、于君于情,都该如此、也都是如此。
“坤哥哥,你就放心吧!御花园里的花仙子们由我料理着,今年必定会开得愈发光鲜绮丽呢!”晏月见宇坤的神情有些异样,只道是他不放心自己,便又扬了一个纯美的笑靥跟他打起包票。
她适才十三岁刚过,又兼素性天真单纯对人毫无戒备。在她的世界里,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美好纯洁、不染一尘。
“你坤哥哥自是信你的。”柔黛起身稳步走过來,拍了拍晏月的肩膀,颔首微笑,“去看看那些花儿吧!孤王满心期待着呢。”
王无论表情还是言语,都和蔼又无害,让人入在心里、看在眼里总也那般如沐春风。
“嗯!”晏月俏目弯弯含笑应声,又对宇坤点点头,一溜烟往御花园的方向跑了去。
注视着那抹年少鲜活的纤纤背影,宇坤低声开言:“她是无辜的。”
“我知道。”柔黛同宇坤并肩一处,面上笑意不减:“无辜的人,最该死呢。”因为这句话是笑着说出來的,更让人兀地一下就悚然了一身毛骨。
宇坤胸腔里的那颗心“腾”地一个巨幅跳跃。
他与晏月交集并不多,但晏月每次往禁卫军总部里去看她的哥哥晏阳时,每每见到他总会有礼貌的唤他一声“坤哥哥”。三月莺歌一样的嗓音就那样在他耳畔啭呀啭的,每一次都会令他心情欢愉。
他对晏月的映像一直很好,总也觉得这个鲜活的生命该好好走完她该走的路,该好好的……
“陛下,姜糖百花蜜酿好了。”内官谦谦的嗓音于这时响起。
柔黛点点头,转目示意宇坤:“走吧,一起去喝些。今年开春新酿的呢!”他的心情显然大好,连语调都是欢愉的。
宇坤回神,对柔黛微笑垂目:“陛下先用吧!臣在这里吹吹风,缓些再品尝。”
“也好。”柔黛了然,“你一路过來一定很热吧!那就先歇歇凉。”旋即下了小亭,在内侍的伴护下转步往正殿里走去。
“给王后也送去一些吧!”途中柔黛像是想到了什么,且行且言。
他在心里计划着什么时候命宇坤继续与王后同房;虽上次因他自身的醋意不得不中途停止,但该有的决策是断然不能变却的。毕竟,在这件难以启齿的事情上面,王后也是辛苦的……
“这……”不想内官却起了支吾。
“怎么了?”柔黛并未止步、也不曾回头,问得随心。
“陛下方才不是命奴才,去为娘娘,送一些姜糖百花蜜么?春季天温,姜糖容易勾起内火……不宜多用啊。”
“哦,怎么说道?”柔黛沒能解过这话中意思。
“总都督大人方才过來的时候,不是刚刚嘱臣为娘娘送去这姜糖百花蜜了么?奴才以为……陛下是知道的。”
“簌簌”两声,踱行的柔黛兀然定住。
。
拥被独沈吟,红烛结香篆。
夜深人定,三五点将熄未熄的烛火幽光将大殿之寂寥浅浅勾勒。鸾凤帐里,王似乎已经睡熟了。
宇坤轻着声息侧目扫了一眼柔黛,见他睡颜沉酣、眉心却蹙,便忍不住抬手将那额头抚平抚展。即而迟疑片刻,俊美的影像猫儿一样伶俐,徒然一起、披了袍子便欲行出。
“深更半夜的,你要去哪里?”不想,王的声音突然飘过來。
宇坤转身一看,床榻侧身躺着的柔黛并沒有熟睡,不知原本就是醒着、还是被宇坤一起身间带起的响动而朦胧惊醒?总之这突忽而至的问句,是把宇坤惊了一下。
“您还沒有睡吗?”一个下意识。
柔黛未曾回身去看他,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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