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柔和亲昵的仿佛像热恋中的情人，嘴角温柔的笑弧略带深意，看着墨纭染微白的脸色。
顾思韵却是怔了怔，目光在墨纭染和沈斯年之间徘徊。“你们……认识？”
墨纭染看着沈斯年嘴角一如往常的笑容，心中蓦地有些发凉，既然已经恩断义绝，那么你爱你的，我过我的，你又何必暗讽？她正想说着什么，一股暖意从冰凉的手上传来，一只大手紧紧的包着她白皙如玉的手，一阵阵暖流仿佛像是鼓励一般流入她的心间。
“准确来说，我是他的妻子。”
墨纭染嘴角泛起一丝笑容，目光丝毫不畏的对上沈斯年的眸子，看着顾思韵惨白着的脸色，心中突然涌上一种报复的快感。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的快感。
“怎么……会是你。”顾思韵似乎早已知道沈斯年结婚的事情，只是目光还在顾戚寒和墨纭染之间打着旋儿，脸色有些苍白，眸中带着些许歉疚。
望着他们紧握的手，沈斯年又欲补上句什么，却看见顾思韵煞白小脸，突然止住声音。他……刚刚在干什么？
不甘心原本一心一意跟着自己的女人爱上了别人，还是不甘心原本应该在他身后求他回头的女人，反而因为自己的缘故获得了幸福？亦或者，是别的……
“不过，倒也无碍，不过不知道沈部长准备什么时候把你拟好的离婚协议递给我啊？”
墨纭染故作镇定，指尖却止不住颤抖，嘴角的笑容显得格外苍白。
沈斯年几乎是下意识的将手中的纸向后微微一藏，转而看着顾思韵看向他的目光，微微一笑，递出手中的合同，“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声音恢复了那日的淡漠，面若冰霜，冷冷的看着她。
墨纭染接过合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格外安详的老人，又看向手中的纸张，“我如果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会签了送到你家。如果没什么事情，就请回吧。”
顾思韵还想说些什么，沈斯年却是抢先开口，“那就先告辞了，不打扰你们。”话语微顿，像是客套一般，“若是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放心，我签完了会给你打的。”墨纭染却是会错了意，冰冷的话语脱口而出。
沈斯年看着她面无表情，眸子微微一暗，他们两人的手还紧紧的交缠在一起，十指相扣。突然觉得有种酸涩的情绪在心中蔓延，然而怒意却接踵涌上。
他突然涌上一种冲动，想问问她，到底有没有有过真心。虽然知道这般不拖拉，不纠缠的结局再好不过，他却突然想知道那天天在他身后，说着甜言蜜语的人，到底是不是用心。如果有真心，又为什么这么快就攀上了高枝。
嘴角突然泛起一丝冷笑，看着墨纭染的眼中也染上些许鄙夷，不过看似多么清高的女人，一旦有飞上枝头的机会，哪怕原形毕露，也在所不惜，唯有……沈斯年看向顾思韵，眸子里带着发自内心的温柔。
“我们走吧。”拉起思韵的手，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
“等下，”墨纭染突然开口，看着沈斯年顿下的脚步，继续道，“明天上午十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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