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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尘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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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不道孤眠夜更长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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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望着帷帐上的花纹,屋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中药味儿,这几日不停地喝中药,已经有好几日不曾当值了。李德全也来看过我,说是康熙前日里问起了我,让我快点恢复到殿前伺候。

    一闻到中药味儿就难受,扶着床沿向下吐着,可已经好几日不曾吃东西了,又能吐出什么呢?然后掖了掖被子又躺下。这几天十三爷也来过,丝毫不提当晚之事,只是坐在床边看着我,或是握住我苍白瘦弱的手贴近他的脸上摩挲着。我感觉浑身的不自在,就以疲倦来推辞让他离去。总是想开口跟他解释那晚我说的话,可又不知从何开口。如果说了他定会后悔不堪,可如若不说我又这般难受,真是进退两难。

    闭上眼睡了半个时辰,听到开门声,水月走过来抚了抚我的额头,道“果然不烧了,再把这碗药喝了”加了两个软垫让我靠坐着,我对她温和地笑着,然后接过那碗药闻了闻,厌恶地移过头,水月又将药递到我嘴边,道“良药苦口。”我没办法,只好捏着鼻子喝了半碗,又把剩余的一口气喝了,水月连忙递来一杯水。我喝下去仍觉得苦不堪言。

    水月轻声叹道“看你现在也吃不下什么,一个时辰后我再让御膳房做些清淡的粥端来。你先休息吧”我‘嗯’了一声,继续闭上眼,听到她关上门的声音,我这才安心睡了。正睡得昏沉,却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我迷迷糊糊地道“这么快就一个时辰了?”那人直接开门进来,我一惊:看身形是个男人。忙撑起来道“你是谁?”

    那人打个千儿“姑娘不认得我了,奴才是苏培盛。”我正才松了一口气,笑着打量他,这几年他个子也长了不少,不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凌的小太监了。

    我笑道“你怎么会来呢?这几年你好吗?”他躬身走到屏风里对我笑了笑,道“有劳姑娘挂心了。”然后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奴才此次是受人之托来给姑娘送东西的。”从袖中摸索出一封信来又走近几步递给我。又后退了几步。

    我正想问他是谁送的,心中却忽想起那一双冰冷内敛的眸子。看了一眼信,竟然没有署名,连收信人的名字都没写。我忙拆开信,却是一张白纸。我疑惑地看向苏培盛。我轻声问道“可是四。。。”还未说完便被他打断“姑娘慎言,主子说姑娘看了信自会明白。”

    我心赞道:真不愧是四爷,心思竟如此缜密。我又上下看了看这张白纸,思量着该怎样跟他回信。咬了咬嘴唇,将信重新装好递给苏培盛,笑道“你回去告诉他,他看了信自然会明白的。”苏培盛惊异地看着我,大概不知我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慢吞吞地掩上门走了。但愿他能明白我的意思,也就不枉费我的一番心思了。不禁扯了扯嘴角,暗想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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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十一日废太子胤礽圈禁咸安宫

    九月十四日皇长子胤褆觊觎太子之位意图陷害废太子,遭康熙怒斥“秉性躁急愚钝,岂可立为皇太子。”却仍不心死,次日向康熙举荐八阿哥胤禩,谓道“张明德曾相胤禩后必大贵。今钦诛胤礽,不必出自皇父之手。”康熙大怒,命人缉拿张明德交予刑部严查。当日召见众位皇子,言道“朕思胤禔为人凶顽愚昧,不知义理,倘果同胤禩聚集党羽,杀害胤礽,其时但知逞其凶恶,岂暇计及于朕躬有碍否耶?似此不谙君臣大义,不念父子至情之人,洵为乱臣贼子,天理国法皆所不容也。”

    九月二十九日金銮殿康熙对大臣及众皇子提及立太子一事,群臣举荐八阿哥胤禩。康熙豁然大怒,怒斥道“废皇太子后,胤禔曾奏称胤禩好。春秋之义,人臣无将,将则必诛。大宝岂人可妄行窥伺者耶?胤禩柔奸成性,妄蓄大志,朕素所深知。其党羽早相要结,谋害胤礽,今其事旨已败露。著将胤禩锁拿,交与议政处审理。”

    皇九子胤禟及皇十四子胤祯闻言当下阻谏,胤祯叩首言道““八哥无此心,臣等愿保之”康熙拔起佩刀便要诛之,幸得皇五子胤祺跪抱劝之,众皇子叩首求之。康熙方念情,命鞭责打胤祯二十大板,逐之。

    十月三日处死张明德,革去胤禩贝勒,与此事有干系之人皆严惩,以儆效尤。

    十月十五日刚过未时康熙正在午睡,李德全随侍内殿,以我为首的几位宫女相继在外殿守候。太阳暖暖地拂过我的脸上,时而夹杂着一缕清风,今天天气甚好。忽见一人正向乾清宫急步走来,我忙迎了上去,福身行礼“给诚郡王请安”他微微一笑,神色略匆忙,笑道“起吧”又问道“皇阿玛可在内殿?”

    我微福身道“皇上用过午膳已经歇下了,诚郡王如有事还请稍候。”

    他道“请有劳姑娘去告诉皇阿玛我有要紧事,一刻也不得耽误。”我点点头,快步走进内殿,轻声将此事告诉了李德全,他听后让我先下去。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康熙传召诚郡王并退了李德全等人只留他们父子二人。我默然站立在外殿尽力回想着从前积累的清朝历史,据我所知废太子一共是经过了两立两废才罢休的。这才一废,还有一废一立。那么此次诚郡王的来意我就已知晓七八分了。低头一笑,却见李德全正瞅着我,云英几个月前也已经出宫了,我就理所应当的升了领头女官。我谨慎地应对着宫中的风起云涌,从不插手别的与我无关的事。

    这段日子四爷他们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看来他明白我的意思了。只有耐住性子,耐住寂寞,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否则只怕就是得不偿失了吧。

    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忙回头去看,见李德全正叮嘱两个小太监去御膳房。一个小太监道“谙达,奴才们进宫不到一个月,根本不知道御膳房在哪?”李德全轻喝道“没用的东西,真不知道内务府是怎么分配人的”我有些看不过眼了,走了过去,道“谙达可是要派人去御膳房吗?”李德全点点头,疑虑地看着我,我笑道“反正奴婢今儿也没什么事,不如就替谙达走一趟吧。”

    李德全赞赏地点点头,笑道“还是若尘你心细,就你去吧”然后对着那两个小太监狠狠的拍了一把,骂道“不中用的东西”回过头对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跟御膳房说一声,今儿晚上皇上想吃冰糖炖燕窝。”我‘嗯’了一声转身向御膳房走去。

    叮嘱了御膳房掌司此事后就慢吞吞地从御花园绕了一长段路。经过那颗栀子树时,我尴尬的低下了头,正沉思时,听到一串银铃一般的笑声。我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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