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全部,到时信不信就由你们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快点带我离开这里,晚了我们谁也走不了”
左进抿紧了唇退后一步,盯了他一会后,也不再追问下去,他用力拉起他的胳膊说:“走!”
两人跑下码头,码头下密密集集地停泊了数只渔船,这些成群的船只俗名叫“船屋”,他俩七拐八弯钻进了一间不起眼的船屋里。
“细叔,这是我兄弟”
左进对一个正蹲在船屋中央煮泡面的矮胖男人介绍道,叫细叔的男人见他们进来后,就半蹲起来,眼睛利落而快地扫了扫船外,然后关上船屋门,拉紧帘子,小声地说:“阿左,都准备好了,今晚十二点,让强仔送你们走”
三人围着老旧的电磁炉吃了顿简单的晚饭,吃饭时,细叔从船屋外领进来一个约十七岁的男孩子,“这是强仔,阿仔,叫左哥”
男孩子长得体格健壮,或许是长期在海上风吹日晒,稚气的脸上被风雕刻出少年老成的苍桑。
暮色渐渐暗了下来,左进擦拭着背包里的阻击枪,一样一样的清点,他抬头的刹那,只看到那个叫阿衡的男子正倚靠在船窗边,淡薄幽黄的灯光映得他的脸庞恍恍惚惚,如同老旧照片里的人儿一般美丽。
“你准备好了吗?再过三个小时就十二点,你要不要睡一下”
看得出来男子的身心都很疲惫,但隐隐中,左进却有种直觉,这种疲惫并不是来自于身体,而是内心。
卫子衡侧头看了他一眼,回了个微笑,“不用了,我就等着这一天,兴奋的睡不着觉”
如果他能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那他一定不会说出这种一捅即穿的慌言。
左进对他的妩媚一笑怔忡了会,也不知怎的,脸皮有点发热,他低下头继续准备晚上的枪械。
卫子衡却一直凝望着他,心中百感交集,在部队里他曾无数次梦见这个擦拭着阻击枪的战友,面上再怎么清冷孤傲,内心实则幻想了不下一百次与他相偎相依的画面。
可惜除了在阻击术上让左进敬佩外,他们并没有多少交集。现在这一刻,也许可以好好聊聊。
卫子衡坐到左进身旁,看他摆弄着手里的枪械,歪着头,笑问:“左少尉的枪法应该不错吧”
“还好”,竖起枪杆,从容不迫地组装枪械,左进顿了顿,又说:“不过,我不是最厉害的那个”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总有厉害的高手”,卫子衡操起一把短程手枪,快速熟练地组装好后,随手插/进自己内衣袋里。
左进犹豫了许久,望着他说:“阿衡,我觉得你跟我一个战友很像,他的名字里也有一个衡字”
“是么,这么巧”,卫子衡心里一暖,扬起眉毛,神情颇有点挑逗的意味,歪着脸凑过去又问:“你喜欢他?”
“开什么玩笑,他是我的战友,而且…….”
“而且什么?”卫子衡收回身子,兀自苦笑了一下,“他牺牲了,是吗?”
刚刚被他打趣的脸色发红的左进蓦地抬起头,定定地望着他好一会后,突然噌地站起来,义正词严地低吼道:“他没有死!我一定会把他找出来的!”
没想到战友这般激动,卫子衡呆呆地看着脸红耳赤的男人,心底却更觉的酸楚,自己的尸体恐怕早就炸成血肉碎片,埋没在金三角热带丛林中,他可不指望左进能找到自己。
低吼过后的左进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抿了抿嘴,安静地蹲了下来,手背用力擦擦湿润的眼角,继续清点地上的枪械,卫子衡看着他忿恨地一下又一下地组装枪械,那股说不出的心酸又浮了上来,他想安慰这位还记着自己的战友,尽管两人一直是做为竞争对手来较劲,尽管,他曾经悄悄暗恋过他…….
卫子衡抬起手正想抚摸对方的发顶,可就在这一瞬间,脑海里却突然闪现另一个男人的脸。
不!不!
脑中的影像并没有因为内心的抗拒而消失,反倒越来越清晰,男人的多重脸庞就像置于变幻莫测的多棱镜下,将所有曾经存在的影像一一折射在眼前。
金边眼镜下温文儒雅的富商,丛林中时时盯着自己的老农、澳门小阁楼里睡在枕边安然宁静的英俊男人,卸掉伪装后搂抱着自己激情驰骋的男人……
一张张影像全是那个男人,那个挂着似笑非笑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各位,我发现自己根本日更不了,今天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错字错句一大堆!我对不起各位啊,还是隔日好了,这样有质量保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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