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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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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不得探帅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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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秦王终于低了烧,渐渐醒转,看见自己已在王陵营中...原来范雎竟真的背着他翻过整座秋泉山......秦王想到他瘦削的身骨、伏地为他吸出腥脓的侧影,心中酸痛、百感交集。

    医傅将秦王扶起,王陵躬身将药盏递上。秦王问,

    “范...张禄呢?”

    王陵一拱手说,“此人心怀鬼胎,引诱大王深入秦赵边境,末将以为他必是赵人的间谍、图谋大王性命。末将已将其擒住、押入大牢。”

    秦王勃然大怒,将药盏猛然掷地,“黑白不分、明细不察!张禄于寡人有救命之恩!”

    王陵被吓得脸一白,又听秦王令道,“速速将他放了、带来见寡人!”王陵连忙诺下,揪着医傅惶惶退出营帐。

    半盏茶的功夫,帐帘再被掀开,一道灰色的修长身影静静立于帘下,清冷而又萧索。秦王抬头看去,见范雎眼眶深陷、唇无血色,身上道道鞭伤暗红刺目,一种残落的痛意顿时嗜住心头。他在梦中想过许多次的话,此时一句也说不出口。

    范雎遥望秦王,见他向来庄严的脸上胡茬参差、兼有荆棘刮痕,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自己下颌,果然亦是胡茬扎扎。两人看着对方、想到自己,知道彼此都是一副落魄模样,不禁相对一笑,轻叹劫后余生。

    范雎收了眼神、缓步走近,正要跪下行礼,秦王忽然撑起身,一手扶住他,一手从怀里取出一卷锦帛递到他手上。

    “这是... ?”

    “是寡人血书的免罪诏。寡人信你,将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教你再受今日之辱。”

    范雎神色不惊,却轻轻将那锦帛重又还到秦王手中,平静道,

    “雎不能收。王上不该如此轻易信人。”

    秦王心中惊诧,范雎却低下眉眼,避开他的视线说,

    “王上身为一国之君,当慎政斗险恶、诸侯叵测。雎不过救过王上一程,王又怎知雎并无他图?免罪诏太过其礼,王上不怕他日滋长朝堂上的垄霸佞臣?”

    秦王愕得说不出话,半晌、方是疏朗一笑,叹道,

    “寡人真的不懂你...”

    “相处未久,自然不懂。”

    秦王越是盯着他,便越是欢喜他低眉顺睫、却周身清傲的模样,仿佛是一朵白雪飘来,明明婉约如春日花容,却又带着刻骨的冰寒。

    秦王语声凝笑道,“相处未久?也好…… 来日方长。”

    范雎颔首一笑,惹秦王愈加惜爱。

    “雎离开邯郸已有多日,必须尽快赶回平原君府,以免他人生疑。”

    秦王点了点头,但又担心地瞧着他苍白的面容说,“但是你的伤...”

    “雎生来是飘泊之人,鞭伤棍伤都挨过不少,应无大碍。”范雎自嘲地笑了笑,拜了一礼说,“范雎就此拜别。”

    他立起身,缓缓退出帐去。秦王的视线相随不舍,他似有感知,于帘下翩然回首,散披于肩的长发斜斜倚拂在他的面颊上,将他的隽秀清颜勾勒得愈加生动摄人,

    “王上......务必尽快回宫。”

    他只说了短短一句,便转身离开

    ……

    而同一日,虞从舟等众人抵达西境驻守边邑。远离邯郸的一路辛苦略去不讲,单单是这西境的楼烦族的姑娘们,就带给虞从舟消受不起的连番“艳福”。

    只因西境偏远、黄沙漫天,长得清俊的男子本来就少,更不要说长成虞从舟这般“天下奇俊”的美男子了。楼烦族的女人们自从他们到的第一天,见到虞从舟就个个狼化,眼冒爱心,嘴角流涎。

    她们总是三五成群的远远跟定他,骑驴、乘骆驼,无所不用其极。又时常趁他出营用膳的时候围住他娇笑、或送一堆他一辈子也用不上的东西,或是在他带领将士操练的时候,站在山坡上遥唱着他听不懂的小情歌,乱了他的口令,只得喊咔、连累全队重练。怒得晁也等人在营外遍挂“不得探帅”的标牌。

    但挂再多“不得探帅”,也阻止不了楼烦女人们的“探帅”热情,毕竟久旱逢甘露,他的帅颜已似星火燎原,没有什么能熄灭。

    不过,楚姜窈对此倒是喜闻乐见,还总是趁他被围的水泄不通的时候,在一旁咧嘴嗤笑,因为这些女子至少证明她不是最花痴、最不顶事的那一个。

    这一晚,虞从舟和众人在附近小镇上吃过晚膳,不紧不慢往回走着。见到夕阳未落、霞光漫溢,反而不敢回营。一般这种时候,追截围堵的女子最多。于是他假装若无其事地说,“时间还早,不如,去山腰转转吧。”

    杜宾和沈闻互相一对望。他们可是见过公子爷在褒山上、因为楚二小姐被冻伤而满副心碎神伤的模样。二人此时互一暗笑,料想公子是想跟楚姜窈亲近亲近,便抱拳说,“我等还是先回去了,楚二小姐陪公子爷去就行了。”

    “不要不要!”楚姜窈急忙摆手,“要去一起去啊,别只推给我一个吖!”

    什么叫“只推给她一个”,虞从舟心中暗火中烧,难道在她心中、他这么快已经只剩一个“冤大头”形象了?

    “楼烦族的女人若见到我和他一对一、落单相处,肯定恨死我的!”楚姜窈骑着她的小矮马,在杜宾和沈闻身边左转右转地游说,“我、我以后还是男装打扮比较安全。”

    晁也在一旁笑道,“你是公子的妹妹,不会误会的,你安全得很!”

    虞从舟眼睑平平如线,目光冷冷一斜。晁也这家伙,此时跑出来多什么嘴?!他闷声骂了句,

    “不会说话怪爹娘,跑出来乱说话怪修养!”

    杜宾见状只好出来打圆场,“既然非常时期,我们还是众人同行吧,保护公子最要紧。”

    樊大头还是搞不清状况,嘟囔道,“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啊,不就散个步嘛,听得我麻烦死了!”

    众人笑笑没理他,都转了马缰、向山腰行去。越行越高,透过茂密树林俯瞰山谷,别是一番风景。

    到了太阳落山,天色全黑,虞从舟终于吐了口气,想那楼烦的女粉们应该都散了,便转过马说了声,“总算能回营了。”

    众人淅淅落落地跟着他原路返回。忽然,楚姜窈听到几声鸟叫,她心中一紧,这不似平常鸟叫,倒像是他们暗人行道中私用的口技呼唤,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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