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真广却躲过他的视线——尽管这下意识的行为让他自己也迷惑起来:“明天早上。”
“好,我去准备床铺。”吉野说着便要起身。他的父母早已在外县工作了很久,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居住,自然床铺也就只有一份,真广要睡必然要为他准备新的。只是他刚起身,手便被真广拉住,他疑惑地回头,像是在询问理由。
真广不理会他的疑惑,反倒是开口问吉野:“吉野,今晚我睡哪里?”
“这个房间有大床,是我父母的,不过他们很久没有回来住了。”吉野指了指隔壁屋,又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回答道,“如果真广嫌弃的话就睡我的房间好了,我睡我父母的就成。”
“一起睡。”真广拽住他的手阻止他的离去。
吉野转过身,也不计较真广拉着他的手。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淡淡地反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总之,从现在开始,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之内。”真广强硬地重复着,并要求吉野听从他的命令。
不破真广说这话的时候身躯有点细微的颤抖,他生怕吉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死去,如同爱花一样死在冰冷的角落,无人知晓。在这离去的一个月里,他曾经反复梦到过爱花死去的场景,梦里还是大片大片诡异的红色,不破爱花安静地倚在椅子上,血从她的身体里不断涌出来。他梦见自己颤抖地走上前去想要确认,只是在他快要碰到爱花的时候,爱花的脸又忽地变成吉野的脸!也是那样流着血,那样永久地死去,宛若安详的沉睡。他还记得自己硬生生地被这噩梦吓醒过好几次,每次想要冲回这个小城,却又不得不被现实束缚住——他必须先要确认前两个城市中绝园的果实飞向何处!
吉野感受到真广的颤抖,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询问。只能温声开口,企图安慰那个不知为何在恐惧的少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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