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机

    18马振奎

    今早上，国庆节七天长假一晃，过去了都几天了。马国宇大儿子马振奎也该去美国去，单位上班了。他洗完脸，刮过胡子，套好皮箱，开开手机，准备去机场。媳妇高秀敏早早儿在家起，给他拾掇好了行李，现在正在装皮箱呢。

    “振奎啊，你给妈说了吗？ 去美国那边自己个干什么事都细心的，小心点啊？改明别让爸妈为了你的事总操心，别让家里人也操心，担心？”

    “我刚给妈说过了，妈好着呢，坐了会，刚搁着房间出来。出来时咱妈睡了，说昨晚为这事一宿没睡好。知道了，你就别在吵醒了。”

    “啊，行，别说了，看你那样，劳烦我似的，老烦我啊你？哼，就知道！”

    “你就别傻了我的小心肝，哈哈，悲伤了？”

    “去，怎么可能呢？谁管你似的，爱担不惊。”

    “哎我说秀梅啊，我那文件哪儿去了，我怎么一宿没找见呢？”

    “在啊？”

    “哪儿呢？”

    “哎我说你就别找了，别再净想着它瞎翻什么呀你？真是。我刚刚弄好，白整理了啊我？在你皮箱呢，改明回去自己个拿出来不就得了吗。”

    “嗯，行，不找了。呦，”马振奎看看手表说“不早了，这一晃当都8：40了这都。我该走了，晚点这飞机票又该作废了，昨儿就作废了一张。”

    “哎，你这人怎么说着就走你。心先等等，我不正给你整理衣服呢吗，不带就走啊你？”这会，他媳妇高秀敏一边在床底下抽屉里，给他找他那皮鞋，一边找不见着急的说。“你想到的，在美国华尔街那位大员还不得穿皮鞋啊你，这就走了啊？急脾气！”

    “快点，真来不及了还都。”

    “这不正在找吗，叫什么呀你，你这人真是，一个劲！”

    这会，在北京市机场高秀敏看着丈夫马振奎，走进检票处，渐次登机，飞机关掉了舱门起飞去了美国。跟他一块生活了十几年了，这次回家住了好几天，她一时间心里头真还有点空落落的，寻思着昨天本应该就走的，没去成，还在一起呢。今突然离开，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高秀敏独自一个人开着车，离开机场路，在回去路上半道掏出手机给他妈打了个电话，说马振奎走了这事。

    “妈，我秀梅，这几天我爸他在医院好吗？”

    “哦，秀梅啊，你爸有什么不好的呀？他你还不知道，就那犟脾气，在院里老找那些硬的磕，显摆呗，老做手术！哎，”电话哪头她妈妈说。“高秀敏啊，你在哪儿啊，怎么今突然想起问你爸了？”

    “哦，妈，马振奎去美国公司分构了，刚走了，”高秀敏说。“现我在机场路正在往家赶呢！顺便问问你呗？”

    “啊，真执着，还真送他去了呀你！”哪头她妈笑着说。“不过也行，这老夫老妻的送送也行，没什么不嫌多，没什么不行的。常日里，不是妈说你啊，老马家这老大，我说这马振奎啊，经常事多，倒也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可是，妈就犯了嘀咕了就，拿你不当事。妈也不懂你们的事，也真是，常不着家，事业繁多。不过这也好，没什么不成的，丈夫吗，事业大，工作忙点好不是？不过不是妈多嘴啊，感情他可今年43了，你才31，不过老出去，常不着家，这可是当初你自己个找的啊？可千万甭怪你爸你妈啊？”

    “哎呀，妈妈，您这说什么呢这都是，怎么乱七八糟都上啊？真是。”

    “好，感情我这当妈的说上她丈夫了，女儿不愿意了，要跟她妈翻脸了是吧，是这个理吧？你就傻去吧？改明，气死你没伤。孤枕冷焰，别傻了，傻子，改明你就傻去吧你就？守活寡吧你就头一个！”

    “哈哈，什么呀妈，您这净都是？哪儿学来的呀你，哈哈哈，”高秀敏说。“给您打电话谁说这事了你？不是寂寞才给你打的吗？”

    “寂寞了就来个打哈啊，不见面了就不打电话啊？”

    “妈妈，哈哈，什么呀您这都是？怎么这么贫你，贫吧您就？”

    “哎，高秀敏啊？听妈说，今个他你丈夫可真走了，不过来啊？妈给你做好吃的，不看看你爸，我们家的饭不会差，不好吃啊？”

    “哎呀妈，说什么呢，你家我家的这都什么了情报站，净瞎想，想得出来？”

    “什么叫情报站？妈疼女儿还不行啊？不一条心，白养活了你，傻去吧你，瞎去吧你就，不来拉倒，爱来不来你！死丫头，还不当初白养活了，连妈都不见，却心肝，没良心？我看，有家了老马家就比我们家好，熬吧你就，”高秀敏母亲绷不住，笑出了声说。“哈哈哈，没良心的，挂了。”

    “就是老马家，我现在的家好，急去吧你就？鼓励呢？挂了就挂了，谁搁谁呢？”

    “真挂了。”

    “哎，你敢？”高秀敏撒娇似的说。“先别挂啊，我有事？”

    “都成老马家的人了，还有什么事，快说？不然挂了。”她从电话哪头，听见母亲偷偷的笑了。“哈哈哈。。。。。。。。”

    “正经事，笑什么你？”

    “什么事，哈哈，说吧？”母亲说。“听着呢，什么事？”

    “嗯，孩子们都去学校了，”高秀敏难为情的说。“你听着呢吗？”

    “你就说你的吧，到底什么事？哈哈，你爸你妈我们都也不聋着呢吗？听不见你是咋的啊？熟吧，什么事？”

    “今天我家没事，想过来看看您和我爸？”

    “哈哈，憋不住了吧，那就过来吧？不过今天给你面儿，你笨死了，你爸说了啊，下不为例？”

    “啊，我爸也在啊？”

    “可不是吗？一恍惚，都38的人了。丫头给人过门了，来娘家怕人说闲话，这不不也不敢叫你吗？”高秀敏母亲在哪头言语说。“不的大事，不打算叫你，既然闲着想着我们了，那就过来吧？”

    “妈，您跟我爸爸那都什么呀都？烦，烦着呢！把门开开，过来了啊？真是。”

    “过来就过来呗，哈哈哈，急！邪心，谢谢，死丫头！”

    “挂了啊？”

    “哦，合着你，想挂就挂啊？梅干米饭，没心没肺的，没良心你。”

    “挂了。过来再说吧你。”

    高秀敏挂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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